先后俩,就是哥哥的媳妇和弟弟的媳妇。哥哥的媳妇先她两年来到这个家中。大媳妇来的时候,家里很穷,弟兄两个。弟弟还正在上学。哥哥也没啥手艺,负担过重,在当地根本没有人愿意跟他。
后来有熟人从由四川引来的。能吃得苦。是过日子的一把好手。那时候,家中只有一个婆婆和她嫂嫂,一个媳妇。公公在外头城里工作,一个礼拜,搭公交车,回来一次。大儿子在外面打工。二儿子正在上大学,再有一年,就毕业了。
平时,家中只她婆媳俩个。一个看娃,一个做饭,做家务活。婆婆也是明白人,穷人家娶个媳妇容易。她不多事,也不好事,只要有两碗饭吃就行。别的什么事也不管。因此,这段时间,这婆媳俩相处的到也过得去。
八十岁的老,偏向小。这是咱农村老人的通病。老太太原为老大的媳妇的事而熬间。现在,老大这桩大事总算解决了。眼看着老碎紧跟着年龄也来了,媳妇的事还八字没见一撇呢。尽管,每次老二回来,一再教她别管他的事,他到时候会自己给自己找个媳妇。可她还是不由得替小儿子的婚事发愁。
每次,她看二儿子一个人独自回家,她就旁敲侧击说,虎子比你还小两岁,可人家的孩子都会叫爸爸了。不知你咋样想的,大学会找不着媳妇?小儿子最烦的就是老人没事找事,咸萝卜淡操心。
这两年,大儿子有了得力的帮手,日子过得一年比一年好。大儿子也知道,这日子多亏了媳妇的操持,才有了今日。这媳妇,不知自己哪辈子烧高香才吉来的。说实在,拿他这样的人家,能娶上这样的好媳妇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啊。因此上,他倍感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幸福。
小儿子说过多次了,只管让母亲别操我的心,到时间,会引回家让你看看。她就是听不见去,或是听进去了,可不让她插手这件事,她做不到。每以见了她,都会告戒她,叫你别操那闲心!多活几年,单等着抱孙子得了。
这几年,外头也不好混了,国家不包分配了,到时候,还得自个找工作。致使他的个人问题,一拖再拖。他有他的理由,他今年才三十岁,在外边不算大,先找了工作,等把这些事理顺了,然后再考虑个人的事也不迟。
老大当初看到母亲和媳妇还能和目相处,为此还心里高兴了一阵子。他很清楚,母亲这是为了拴住自己这个媳妇,才这样做。后来,有了一儿一女,母亲也放心了。媳妇这煮熟的鸭子,飞不了。另一方面,大媳妇娘家远,一年到头也回不了一次,她多少还是有些惜悯。但比起对老二来,心里还是差得很远。
农村也有娶一个媳妇,给间房子分出去另外住。没几年,就住上了宽大畅亮的新房子。大媳妇过日子是把好手,没得说,就是只知道过自己的小日子。大媳妇也眼气人家的新房子。她现在掌握着他们夫妻间的经济大权。在一起这么混,啥时候,才能住上新房。她知道,只有分开过,不出五年,一定能住上永远属于自己的新大房。
老大知道,家里还有一个弟没交代。手心手背,都是肉啊,我该说哪个?都不好开口。大者为父,弟弟的事,做哥哥的怎能撂手不管?
大儿子没法张开这个口,嘴张了几次,又闭上了。没等大儿子开口,精细的母亲就看出来了,大儿媳想分开来另外过了。其实,分开也好,都知道过自己的日子,都有个奔头。母亲有她自己的打算,她想着老头子一月三千块的退休费。她两囗多省下些钱,她要想办法为老二留着,将来娶媳妇时用。
母亲决定分家。从单位上教回老伴,两个人商量了一番。起先,老伴主张,这个钱,谁也不给,是我们俩个人的养老钱。一分都不能动。经不住老伴的一番叽咕,老伴勉強同意了。
这个家,母亲说了算。说分就分。从外边叫回了老二。又叫了大舅,及村上经常出头露面的能行人共同说和这个事。在当事人面前没提起老头的工资,谁也知道,这是他们养老的钱,谁也别想。
大舅和村里的能行人与母亲协商了一下,做到了心中有数了,然后,开动笔墨,立字为据。三间大房,母亲父亲一间。老大,老二,各人一间。二个老人如果不生病,不住完,这三千块够他们花。如果老人住了,就不一定花多少钱,老大老二各人二以钱作伍,花多花少,二人均分。这个大家都同意。老大已娶妻生子,老二还没寻下对象。老二刚想开口说,我的事,我自己做主,不用哥嫂操心,话到嘴唇唇,被他大舅尖利的目光顶了回去。老二想,我的事,以后我主意拿定了。
他舅接着说,老二没寻下对象,长兄若父,老大应当替他操心。老二婚事所花的费用老大应承当大头。既,花了十万,老大应拿出七万元。老大点头应允。笔墨唰唰落到纸上。老人百年之后,二人平均分摊所花的开消。大媳妇,点头说这是应该的。
大媳妇的意思是,只要这个家能分开,说话人的话合乎情理,别做出太出格的事,她都能接受。们们也是有儿女了,她想给他们做出个好样子。
没想到,没费什么周折,他们就把这家给分开了。而且都没什么怨言。
三天之后,母亲摧着老大就把属于自己的这一间房子扎隔开来。搬进行去一些家俱。老人还没成家,房子暂时还住到一块。
二儿子跑了许多的路,又是应聘,又是托熟人寻关系,受尽了世间的白眼和冷遇。最终,总算还是把这件事给办了。在一家公营单位落了脚,做了一名白领。
在找这家单位肘多亏了老同学浩雅的帮助。经过几次的交谈,他对的这位老同学有了进一步了解。他的这位同学浩雅是个独生女,父亲爱若掌上明珠,凡是女儿举荐的人,没有不依的。他把所有希望,寄托在女儿的身上。但女儿也不轻易让他为谁。就是这次应聘的事,叫他无论无何为他大开方便的绿灯。他想,女儿可能对这个人有点意思。从心里说,他也对这个青年印象不错。
一来二去,他们无话不谈,从文学到哲学,绘画。有时,不觉间,他们促膝长谈到深夜。几天如隔三秋。老二首先就有这种感觉。其实,浩雅何其不是如此。他不仅像貌堂堂,谈吐不凡,对生活的见知皆在她上。有人之前认为她太清高了,简直是高不可攀。之前倒是说了几个青年,不是被她的盛气吓退了,就是三句说不到一块散开了。老同学的出现,把他们摆到平等的地位。这是呼是命运把他推到她的跟前。
这个国庆节,他和她,手牵着手,来到父母跟前。父亲已退休在家赋闲。父母知道知这就是他们早就盼望的一天。城里人就是开明,刚恋爱就手挽着手。母亲明里殷勤地招待着,暗自打起自己的小九九来:好是好,可是娶回这样的洋媳妇得花多少钱。
见小儿子两口子自回家,就没提起向自己要一分财礼的事。直到他们走后,听人说,外边人只图人有本事,谁还再乎这个?她悬在心囗的一块石头才落了地。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睡了一夜,第二天醒来,发现母亲嘴角歪邪,流着一长串口水。老大赶紧找人送往医院。同时给老二发去电报,催他快点回来。
这次老太太住院打点滴,挂吊针,跑上跑下全亏了老大一人前忙前忙后,又是透视,又是取药,又是排队。
老二和浩雅赶到的时候,老人的一切住院手续都办妥了。
医方主治医师说,老太太来得及时,稍迟一步,就麻烦了。这种中风病,医方只能拦住头,减轻病情。后续的恢复工作很重要,在家人的护理下慢慢恢复。老二夫妻俩感激地看着老大。看得老大倒不好意思起来。
老大媳妇安排好了两个孩子,又叮咛老公公不要招急之类的话,急匆匆地赶来了。
大媳妇来病床前问过婆婆这时的感觉咋样,想吃什么,我出去卖去。婆婆摇摇头,表示什么都不想吃。
二媳妇向大媳妇走来,紧紧握着嫂嫂的手:"屋里多亏你两口子了!医院一切费用让我们出。都是儿女,都应该敬孝。平日我们不在家,定期我们会打钱过来。也只能是这样。"
这先后俩,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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