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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雪原烈焰
“你的运气还不错，如果没有找到洞口，你可真的永远留在里面了。”瑞吉为海伦娜捏了一把冷汗。
他又说：“看来这不是泉而是一口井，在井下应该存在着一个巨大的洞穴——这是东欧山区的一种特有地形，并不稀罕。”
“年幼的我虽然经历了一场差点丢掉性命的冒险，但出来之后也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偶尔会想起井里面冰冷的水，但绝对不会进一步思考水冷的原因。直到1381年，我离开深水村——”
“听你的口气，搬出深水村好像与这口井有关？”瑞吉问。
“那年我10岁，对于世事还是一窍不通。只看到村里面所有的人都举家搬迁，背井离乡。”
“所有人都搬走啦？不会是发生了战争或是意外灾害吧？”瑞吉惊讶道。
“后来我才知道，那一年搬迁是因为村里来了一个显赫的家族——乌尔班。据说他们是从立陶宛远道而来，并出钱买下了整个村子。村里每户人家得到一笔不菲的补偿，所以仿佛一夜之间，人们便消然无声地消失了。”
“这个故事越发离奇了，你刚才说深水村是多瑙河畔的一个贫瘠之地，只能在山地里见缝插针地种些庄稼，这么个地方为何能吸引一户立陶宛贵族到此安家。更让人感到奇怪的是，这户贵族居然把所有的原住民给打发走。”瑞吉靠着车窗思索道。
“离开家乡，我和母亲、外公来到那不勒斯，找到了早些年出来跟人合伙做生意的父亲。然后又平淡地在亚平宁半岛上生活了15年。”海伦娜没有解答瑞吉心头的疑惑，她从随身行李中取出一个小巧的木杯，对瑞吉说：“这是我外公得文自己做的杯子，他善长木工活，晚年哪怕生活富裕，他还经常做些灵巧美观的小玩意。你用这个木杯到盥洗间为我打杯水来，年纪大了，喉咙和肺总会有些小毛病。”
瑞吉为海伦娜打了满满一杯水，他回到海伦娜身边迫不及待地问：“15年是不是1396年？ 这一年又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没错，1396年的春天我遇到了一个奇怪的人。可以说他改变了我的人生。这是个男人，但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也没见过他的相貌。他是为了一把短刀特意找上门来。他要我外公为他的短刀做个合适的刀鞘——你说奇怪不？这个男人至始至终都戴着严严实实的口罩，披着带帽的大衣，就连眼睛都无法看清，起先我还以为他患了某种容易传染的疾病……瑞吉，你怎么啦？我刚才的话仿佛令你陷入了遐想。”
海伦娜看出瑞吉的眉宇间的一丝异常。
“继续说，我听着呢！”瑞吉猛地回过神来。
“外公得文接过那把刀——刀身不长，柄上镶嵌着一颗红宝石，他问那个男人，为什么不去找个铁匠做刀鞘？男人轻声回答，铁做的刀鞘容不下这把刀，它会自动从刀鞘里退出来。”
瑞吉伸直双臂，做了个舒缓身体的动作，对海伦娜说的话并不感到吃惊。
“我如果当时不在现场，我是不会相信男人说的话。那把刀看起来真的很特别，它似铁非铁，似钢非钢，可能还带有磁性，所以配上铁鞘的话，不是异性相吸便是同性相斥，我学过这个原理。
外公又问，‘为什么不去找店里的木匠，偏偏到处打听我这个业余爱好者？’男人告诉我们，他这把刀的鞘只能用深水村一带的欧洲七叶木作为材料，鞘身得整体凿出，不容许任何拼接，而且刀鞘必须与刀身完全贴合，否则就会把短刀损坏。”
“要求还挺高——我想这个男人准是个疯子，他是没事找事编造些荒唐的要求来消遣你外公对吧？”瑞吉笑着问。
“世上古怪的人和事总是层出不穷，何必刨根问底去追究呢。他或许会没事找事地消遣别人，但他总不会跟自己的钱过不去。再说，这个男人还真些本事，他传授给我一种不老神药，以此作为打造刀鞘的额外报酬。”
“原来你的驻颜术是拜这个持刀男人所赐。”
“他从身上掏出两瓶神药，名曰‘雪原烈焰’。叮嘱我每天晚上在脸上涂沫，只要坚持用完，就可以永葆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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