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她，你嫁给家世爱情？还是嫁给梦想?

文|璡石原创

（一）少女马小翠

马小翠最近心情不错，走路给客人送咖啡的时候都哼着歌，眼神里撒满快乐的光芒。

旁边的小姐们看到她欢快的样子悄悄用胳膊肘顶顶她，问她有什么好事儿发生啊？这么开心。

马小翠儿粉扑扑这小脸儿低头不语，眼里闪着花儿一样的光芒，总之就是开心呗。十八九岁的女孩子，还能有什么事能值得让她这么开心呢？不是爱情就是梦想了。

马小翠正在一朵花掐出来水的年纪——19岁，一个女孩子最美丽的年纪。三年前初中毕业就没念书了，可也没出来打工，爹妈比较封建思想，认为一个年轻的姑娘家，出来疯逛不好，外面也没人照料，不让出来，怕她在外发生点啥事到时候风言风语的不好。让小翠在家里做点手工啥的，虽是小门小户的女孩子，但也娇养着，养得都挺好。

现在农村女孩少，适龄男孩子多得不得了，小翠长得又超级漂亮，刚不念书开始，上门提亲的人一茬接着一茬可不少，小翠儿挺乖听她娘的话，家境不好的不要，父母不能干的不要，小伙子长得不行的不要，挑来挑去都挑花了眼。

如果你是她，你嫁给家世爱情？还是嫁给梦想?

（二）相对象，心花放

后来，相中离马家屯二三十里王杖子村乡技术员的儿子王大纲。他家可算是家衬人知，有乡村里面的加工磨坊和种子站，经营得风生水起，周围十里八乡谁家买种子买个化肥都要到他们家那里，王技术员脑子活，还会提供一些农作物栽培技术，啥庄稼打啥农药一问一个准效果挺好。在农村，王技术员家还属于家衬人知，小有成就，前两年刚盖了簇新的大房子——两层高的小楼，在村子里清爽明亮，房子不错也算是属于好日子的头几家了。

他家儿子大纲，长得大个子一米八，白净面皮，细皮嫩肉精精神神的，虽然话不多，见人不爱吱声，但也一表人才的。王大纲学习不好，没考上高中，读了个技校，技校毕业后也没做什么工作，回到父亲的店里偶尔帮点忙。小伙子穿的都是耐克，阿迪什么的名牌，技术员家从小就这么一个独生子，别看在农村可是养得也是非常精心细致，跟城里面的小伙子比样貌气质都不差的。

原本媒人提亲时候就说要是马小翠和王大纲成的话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马小翠就是好命，嫁给技术员他们这么家衬人知的人家，挺好。原本马小翠的爹不太同意，他听说技术员的媳妇有点难缠，觉得自己的闺女嫁到技术员家门槛高，可能不太合适。但小翠的妈却不这么认为，觉得自己的闺女漂亮，嫁到城里去都有可能，何况嫁给他技术员的儿子，绝对可以，绰绰有余。

于是，18岁的小翠跟20岁的大纲订了婚，现在都这样，农村里都要“下手早，结婚早”，晚了的话可能姑娘都没了，好多男孩的父母给孩子钱，打扮潇洒漂亮，去学校读书就是为了搞一个对象回来，要是肚子大了直接结婚彩礼钱都省一大笔。小翠和大纲的订婚可真是郎才女貌，十分登对。

既然订了婚，两个人也就形影不离的住在了一起，把该办的事儿都办了。想着过个一年半载就办婚礼，等两年到法定结婚年龄扯了证，就算搞定了。此时，两个小年轻刚开始在一起，真是一会儿都离不开，好的蜜里调油，真不错。

如果你是她，你嫁给家世爱情？还是嫁给梦想?

（三）进城追梦

到国庆节吧，村里去打工的年轻人都回来了，各个打扮时尚，那鼓劲儿都跟农村不一样，小翠心思有些动，窜动大纲说俩人出去打工赚钱，为小家攒点钱。大纲听了很心动，也是玩心重的年纪，巴不得能出去跑着玩一圈，看看外面的世界，于是一拍即合。

大纲以前在外面念书的时候，跑过城市，但也没做过什么正经八本的工作，学历不高，做什么高不成低不就的也不赚钱，最后的结果都是伸手跟老爹要钱就是，现在眼看着就要成家也该成家立业了，于是，他去找老爹商量说要和小翠一起去城市里打工。

技术员老爹也是个明白人，要不然这么多年在村子里怎么都吃得开一直屹立不倒呢？他坚决不同意大纲和小翠出去打工，大纲出去可以，不能带小翠去。大纲很闹心跟他爹反映说：我干啥你都不同意！我现在都成人了，马上要娶媳妇儿了，想去打工赚钱你也不让！我干啥你能不能别老管? 我就要带小翠出去打工。

还把老妈搬出来，让老妈跟着说和，技术员媳妇泼辣，大纲爹经不起媳妇和儿子的窜动，敲边鼓，只好改变主意，同意大纲带小翠出去一起干活，不过要求是俩人要在一个地方，还得跟本家大哥一起出去。

大纲和小翠是欢天喜地了，技术员却忧心忡忡，他跟自己媳妇说：不是我不想让俩孩子去赚钱，他们是该自立了。我是我想让小翠出去，现在城市里花花世界，啥人啥事都有，这在村子里地方小，人没出去不野，出去了，心野了怕出事。

大纲妈却不这么认为，她回怼说：世界上两条腿儿的丫头片子多的是，我儿子大刚这么帅，咱家比她们老马家趁钱多了，咱大纲模样水滑滑似的，想找啥样的找不着，那小丫头片子要是不老实儿的，不愿意就退亲，我还不愿意要呢。

技术员看自己媳妇这么笃定，也不跟她争辩了，自己这孩子自己心里清楚，大纲这孩子长得是好，可家里就这么个儿子，娇生惯养惯了，吃不得苦，这么大岁数还像小孩子一样也不立世，怕是出去了俩人真过日子闹矛盾，到时候分了，也麻烦。

现在这十里八村二十大五娶不上媳妇的小伙子掰着手指头都数不完，这跟小伙子个人好坏关系真不大，关键是好闺女少，不知道怎么搞的，一转眼村子里就没几个闺女，有的出去也嫁到外面了。诚然如大纲娘说的“大纲不错”，可“一定亲，一退亲”也耽误时间耽误事儿啊。小翠父母那边想的是这下定下婚事来，出去有个依靠也放心些，也不像以前一样坚决，于是答应了小翠跟大纲一起出去打工。

大纲和小翠可不知道老人们心里的弯弯绕，俩人却欢天喜地地出去了，由本家一个大哥接应，一起到北京的高级宾馆打工。小翠一去安排在一楼咖啡雅座卖甜点和咖啡之类的；大纲长得帅经过培训成了宾馆门面的门童，那小伙子往金碧辉煌的宾馆门口一站，真是精神。俩人租住在外面的出租房里面，自己过日子的生活开始了。

如果你是她，你嫁给家世爱情？还是嫁给梦想?

（四）发现梦想

刚出来的小翠儿，穿上合体的小制服，小领结那么一打跟个小空姐似的，整个人的气质都提升了几档。小翠儿天天哼着歌觉得世界都亮堂了，面对着优雅大方的客人，整天在飘着咖啡香的店里忙来忙去，心灵手巧的她很快就学会了各种冲泡研磨咖啡的技术，也学会了应对客人的各种办法。

这里拿着笔记本电脑办公敲着“皮皮梯”的男女们，谈着生意的老板们，相亲的男女们……各种不一样的人们你来我往，就像个封闭的小世界一样，演示着各自精彩的的人生，小翠深深地被吸引了，她也想成为这样的人，在这里工作，好像离那个白领精致的世界更近一点，她喜欢这里。

小翠喜欢上了咖啡的味道，喜欢上了做咖啡，觉得自己似乎就是为了做这个而生的。闲暇时候和店长她们聊天的时候小翠才知道咖啡也有很多门道，做咖啡也很有意思，从来都不知道这个微微苦涩的豆子居然有如此多的门道，比如产地不同豆子的感觉不同啦，比如根据放奶和奶泡的不同分成拿铁、卡布奇诺和摩卡啦，比如不同豆子的美式咖啡味道不同啦，拉花可以拉出特别漂亮的样子啦，……

小翠喜欢上了咖啡，甚至想慢慢学到时候考个咖啡师证，开个咖啡馆也挺好。她有时候也想，以前父母怕女孩子出来玩野了，不让她出来，要是自己早点闹一闹一定要出来，这样的话自己都出来三年了，三年时间早都该学会了做咖啡了，多好啊。

大纲这边却没小翠这里这样顺利。即便是五星级酒店的帅门童，也需要跟客人谦恭有理，点头致意啊。可不幸的是大纲不喜欢那些客人耀武扬威的样子，也不喜欢低三下四；站在门口一天下来腿都木了，天热的时候，热死人还有蚊子咬；天冷的时候，被吹风冻得慌。

于是，大纲很快就不干了，说是要找新工作，每天在那里抱个手机就是玩游戏，也不出门，转眼在出租房里都待了俩月。天天无所事事不说，连饭也不做，小翠忙了一天回来还要得给他做东西吃，那样游手好闲的样子特像个大少爷。

小翠在咖啡馆里，聪明伶俐，还会来事儿，学得也很快，店长挺喜欢她，就连偶尔才来的老板也知道她了。店长经常提点她，让小翠好好学学咖啡，将来成为一个咖啡师。小翠也很开心，动起了念头，趁着空闲时间还跑去去书店逛一逛，买了几本咖啡书，打算从头学。

欢快的小翠哼着歌，把这书拿回家的时候，小心翼翼的捧着，郑重其事地把书放在床头柜上，正好被过来的大纲看到，大纲修长的手指头捏起书皮儿来晃了晃，笑得要死：“就你，初中都没毕业，认识几个大半字，还看书啊？”

小翠脸上一阵红一阵黄，第一次对大纲生了气：你可以懒，可以不干活，可是我想看看书你为什么打击我? 背过头去不理大纲，给他个后背。大纲觉得小翠小题大作，搬过小翠的身子，连亲再哄，好一会儿才把小翠哄好回头。

小翠顺便拿捏着劲儿，跟大纲说：日子长着呢，老待着玩不是事儿，你不能天天都在家里躺着，赶快找点什么活去吧。兴头上的大纲“好好好是是是”，答应得很痛快，小翠也温柔逢迎，一夜好眠无梦。

禁不住小翠磨叽，大纲终于决定再一次出去找活做，当然，自己也没有什么门道，还是让老爸打电话请同村的人帮忙又给换了一个，这次是在一个做海鲜的酒店做传菜的服务员。

结果，到那没两天，因为上菜的问题跟来吃饭的人打了起来，后果当然是被开除了。大纲气急败坏地回来跟小翠在那里一阵骂：那个客人不就是因为有俩臭钱吗？有什么了不起，老子又不是没有。那人五人六的样儿看着就恶心。小翠不知道说啥好，只能看着大纲在那里反应。接下来，大纲又开始在家里囤着，不再说出去打工的任何话儿。

小翠做咖啡的技术已经学得有模有样，拉花也拉得不错了，咖啡的各个品类也都说得头头是道，在咖啡馆时候小翠都很开心，可不知道为什么一回家就觉得压抑叹息。

小翠每天回来，想拿些书来看一会儿的时候，大纲都会冷嘲热讽一番：看什么看？看得懂吗？拿本书，戴个金丝边眼镜，就装文化人儿了? 边说还捣乱，拉住小翠往怀里带一阵乱摸，小翠儿觉得很不舒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有点不想让大纲碰自己了。

如果你是她，你嫁给家世爱情？还是嫁给梦想?

（五）优秀的姑娘，不上进的郎

两个人也有好着的时候，小翠跟大纲说：要不，你也去学个什么，我看现在美容美发都特别好，你可以学一学，手艺学到手，谁都偷不走。可大纲却拒绝说伺候人的事儿他不干。

也是，让大纲这样从小都衣来张口饭来伸手的大少爷干活是不容易，农村里男孩子从来都比女孩子金贵，何况大纲他爸有能耐，村子里的人看他爹的面也敬着大纲，大纲也算是谁都不敢惹的主，让他去伺候人是不大可能的。这个时候，小翠忽然觉得大纲越来越不帅，那不上进的油腻样，看得她有点不舒服。

小翠在店里干得还不错，老板决定让小翠去分店当店长，工资翻了好几倍，可是分店有点远，在河西，离小翠住的地方得俩小时的公交车。小翠想了想说要和大纲商量一下。结果她回来兴冲冲地回到家，发现大纲喝了好几个酒瓶子在那醉得人事不省，好不容易等第二天大纲清醒了却跟小翠说：不同意，就你农村土老娘们还能管人，别痴心妄想了！

看到大刚鼻子不鼻子，脸不脸这样说话，小翠儿心里觉得来气，直接就答应了老板去做分店长，结果气急败坏地大纲一个电话打给了他爸说小翠心野不听话了。技术员安慰了儿子，想了想打电话给小翠，结果没批评教育了小翠儿却被小翠给告了状。

大纲懒，不上班不工作，工作都换了好几个，没一个能做得时间长的；

大纲馋，不上班可是还要吃好的，喝酒不说，还抽烟，抽烟都是十块钱一盒的；

大纲还啥也不学，让学技术怕累，理发不想伺候人；

大纲还老说难听话，不知道哄人；

……

一圈下来，技术员也有点不知道说啥了，只能跟小翠说自己说大纲。回头研究了一下，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就跟马小翠她父母打电话说让回来成婚得了，打啥工啊，家里也不缺俩孩子赚那点钱。

小翠还是去河西的店里去当店长了，远是远了点儿，小翠是农村的孩子，父母也不娇惯也吃过苦。她每天早早起床到店里，晚上打烊之后再往回赶。

有一次，特别晚，小翠希望在家里留守的大纲去接她，大纲忙着玩游戏也不接，到时同店里的店员小伙子不放心，偶把小翠送回来，结果被大纲遇到，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劈头盖脸就骂，让小翠十分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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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出现嫌隙

慢慢的两个人越闹不越不愉快。小翠儿心里很不爽，她打电话跟自己爹妈哭诉，大纲太不成人，总觉得靠不住，又懒又馋，跟这样的人过一辈子，觉得很绝望。

可老妈不同意觉得技术员家家室好，有店有钱还有现成的楼房，日子过得不错。这样的主，在农村也很少找得上。小翠老爸却背着小翠妈说：过日子是一辈子的事儿，如果你觉得不愿意，咱退亲也成。一提到退亲，小翠妈觉得不愿意了，退亲退亲得说清楚，那十多万的彩礼钱是不是也得退回去？如果要是退回去。闺女岂不是被白睡了?得有青春损失费。

小翠爹满脸通红，他说不过自己的媳妇，但他知道如果不退回去闹得哄哄乱嚷，满世界都知道自己闺女的事儿，下次再找人家也不好找。可是那钱已经全都盖了房子，那敞亮的大瓦房是给小翠哥找媳妇准备的，家里一时半会儿是拿不出钱来了。

技术员打来电话，不同意俩孩子去打工了，让小翠必须得回去，小翠胳膊拗不过大腿，只好跟大纲回家，公公开始安排举办婚礼，告诉他们俩不出去打工了。大纲他爸心里清楚得很：这小翠回来干净利落，简直跟走时变了一个人，再这样下去，这风筝就飞了。自己的儿子啥样自己心里清楚，真得找一个好媳妇管着，要不然将来麻烦也大。

大纲他妈看小翠不顺眼，说出去不到一年就变成了这样，心都飞了，忒野。但退亲的话也不好说，男方提出退亲的话，彩礼就不会回来了。不过，大纲确实挺喜欢小翠，觉得小翠挺好好看的，城里的姑娘也没她漂亮出彩。

虽然他妈那样说的时候，他心里洋洋得意，很有底气，觉得娶不娶小翠自己说的算，愿意要就要不愿意要，小翠就得滚。但是，长这么大还没遇到几个比小翠更漂亮的姑娘呢，娶了美人倍儿有面不说，小翠柔中带刚的性格他也喜欢，因此坚决的不同意老妈说的，一定要娶小翠。

回了家的小翠眼看是不能去打工了，父母和公婆都不愿意，只能听话回来。刚开始回到家乡，觉得这个破败的地方让人扫兴感觉压抑，跟大城市简直没法比，想着自己这辈子就在这里过下去，和大纲这样不立世的一个人过一辈子，就有点绝望。小翠跟父母说想退婚，可是父母都不同意，怎么办呢？

俩家都各怀鬼胎，各种拉拉扯扯的过程中，终于小两口的婚事定了下来，开始着手买婚纱订酒店，结婚在哪儿都是大事儿。

如果你是她，你嫁给家世爱情？还是嫁给梦想?

（七）认命

可能是“到哪个山，唱点儿歌”“到什么地儿，说什么话”吧，小翠在忙忙碌碌中好像又适应了老家的各种事情，因为是技术员家准儿媳妇，在乡村也受人待见，打招呼聊天家长礼短的，很快又回到这样的环境，适应了。在咖啡厅打工成为店长，梦一样遥远，小翠仿佛认命了。

眼瞅着婚期临近了，小翠开始头晕恶心闹了病，天天烦看什么都不顺心，还总想发火有的时候闹心得有死的心思。结果，这么一闹去医院检查发现已经怀孕20周了，把个小翠吓坏了，大姨妈一向不准她也没在意，没想到居然是怀了孕！必须要抓紧时间赶快结婚了。

到国庆节老乡们都回来过节，正好遇到了，回家的店长，店长看到小翠还是挺欢喜的——这姑娘聪明伶俐，也没让她这个当店长的白介绍，为人处事也算让她这个介绍人长脸，因此看到小翠还是挺喜欢的。店长和小翠聊分开后的事儿，说起了河西的咖啡分店，也说到那个曾经送小翠回家的小伙子，原来那小伙子现在已经是店长了，还自学考取了咖啡师，工资还翻了好几番呢。

小翠听了这个消息，心里忽然动了动，有股气从心底涌出，眼泪忽然落了下来。小翠胃里酸酸的，这感觉让她不舒服，紧接着肚子紧跟着也动了几下，那感觉十分微妙，小翠手捧肚子感觉到有点慌神儿，肚子里像是小鱼在吐泡泡，那种委屈感忽然又痒痒的，四下散开，随风散去的仿佛也有自己的梦想。

晚上，小翠躺在床上，看着躺在自己身边半张着嘴“哈达，哈达”睡得正香无忧无虑的大纲，那张帅脸已因日子舒顺胖得有点变模样，才二十多岁就有了那种中年男人才有的油腻模样——无所事事又不立世，关键是他那提不起劲儿的土少爷样子，让人感觉到特别绝望。

小翠整个人都非常沮丧，她觉得自己一辈子就这样下去了，就这样在这里待一辈子了，就在这里听公婆的话结婚生子养娃，把自己放在这里，娃也放在这里，一辈子就这样了，没有奢望，没有变化，没有梦想。

一想到自己要和大纲这样的人过一辈子，小翠突然眼睛发涩，眼泪就那么流了下来，肚子里又开始踹动，那或许是孩子也感觉到她的悲伤，那或许是孩子也在怪她放弃梦想。

如果你是她，你嫁给家世爱情？还是嫁给梦想?

怎么就这样了呢? 

怎么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嫁为人妇？

怎么就糊里糊涂的任命运摆布?

怎么就这样早的步入婚姻这个“殿堂”？

怎么就不记得曾经的梦想? 

如果离梦想一直遥远，

就不会体会到梦的模样；

如果曾经体会到梦想的好，

远离梦想以后心里就留下深如鸿沟的伤。

如果不曾体会到梦想的美，

就不会如人生初见，永远不忘；

如果不曾牵住梦想的手，

就不会记住那柔软的手感，

抓住一生都不想放；

似梦似醒才最神伤。

齐帆齐写作课第五期

齐悦梦想社群第二十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