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从今天开始试着写一篇小说,大约10万字左右的小说,不是自传但也不是全然不真实,完成一个多年来,多次提笔多次搁浅的写作计划,下定决心坚持下来完成它,也不啻为一件无量之事。有太多感受沉积在心里呼之欲出,井喷式的感觉。所以现在是最好的时机,虽然写作技能不佳,完全属于野蛮生成的那种,但也无妨。边写边学,十年前写的,二十年前写的全部调出来,真有一种时间穿越之感。
写一篇关于校园青涩,关于乡土醇厚,关于童年记忆,关于自己和身边的人的文字。文字必有时代的烙印,回望时代变迁虽不久远却已有飞天之变。对我而言这些仅仅是尝试,仅仅是固执的不知天高地厚的梦想。如果它是一个心愿 ,那么在人生过半中场休整的时候去实现它,应该是美好的!
《东门外西门里》之一
黑色七月。
那时的高考是定在7月7日,几乎是一年中最热的开始,在汗如雨下的教室里奋笔疾书是现在的孩子们无法体验。那时我们的生活里几乎还没有空调,电扇是有的也不普及。高考也自然是一年一次,像我们这些18线城市的学子来说,高考是改变命运的一次重大事件。“十年窗下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高考的成与败关系到你将来生活的层次。当时还没有扩招的高考制度,能考上大学是一件很荣耀的事情,在比我们更偏远的农村,那更是扬眉吐气的事情,可以放鞭炮请百家宴的。
那是一个悲伤的往事,有点久远,远到现在连悲伤都不记得。那是一个很崩溃的夏季,热得出奇。
我的确是想不开的。
因为这不合常理,至今我也想不通。命运之神如此眷顾我,于我天分于我才能于我美丽健康,为何在此大是大非之际作弄我。
东门外的小学时光
学校屋顶有点像,盗图一下
从小到大我一直轻松自在,有点小聪明,文化课不怎么用力就可以拿全校第一。活跃在老师校长的眼里,我是那个完美的孩子。成绩好,性格很开朗,字好可以出黑板报,会点舞蹈可以上台表演,运动会也能插上一脚800米必杀。在班里我是班长,和同学们打成一片,关系融洽。当年的孩子们比现在纯粹多了,你真的优秀大家就真心喜爱你,没有桌子底下使坏。在全校大队长也是我,台下乌泱泱一千多人,在台上也能镇定自若。我现在还很佩服自己当年如此弱小的人儿为何蕴藏了如此强大的能量。
总之我活成了一个焦点,在学校如鱼得水,在家里也备受宠爱。被吹捧被表扬,我成了那个别人家的孩子,什么都好德智体美劳样样都不差(当年的书本里就这么写的,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那个时代讲究这些,打开书本就是全面发展。)
那是多么美妙的日子呀。和现在的孩子不一样,学得多,但琴棋书画样样稀松。当年基本上是野蛮生长的状态,但我所在的实验小学已经提到素质教育。那可是真正的素质教育,音乐有合唱团,美术课涂涂画画,还可以玩泥巴,捏捏塑塑好玩得很。特别是我的美术老师太有才(我专门为他写了一篇《乡下美术老师》择日整理一下让大家认识一下,他和王小波长得挺像,也和王小波一样风趣幽默还博学,当年没有段子手一说,如果有那么他肯定是段子一哥,写这位老师的时候我充满了欢乐,但总是写不好!再等我练练。)深得同学们的喜爱。
现在孩子的素质教育必须到所谓的教育机构里砸钱才行,学校里根本不管。我记得小学的时候,我们就有书法课,我学得特别认真也写得特别认真。也不知为何我就能静心把字写好,那么爱动的性情,一拿起毛笔就能兀自进入自己的世界。自然的板书也写得工整漂亮,所以每周一次的校黑板报都是我的。每个周六的上午,我都会踩着小方凳摇摇晃晃地在黑板上写下白色的字,彩色的画。板书上的画简单,钩上几笔一朵花儿,从下至上拉上一条长春藤,绿茵茵的叶子栩栩如生,有时还能落下一串葡萄。那些彩色的粉笔是很金贵的,我还要负责把它们藏好了,总是有几个调皮的小男生会抢去玩儿,我记得那时最闹腾的是潘晟,一鸣和汉锋。他们总是围着我转悠,我在写字,他们就在边上陪着我解闷。那个年代,男孩和女孩在那个年龄几乎没有界限,至少没有像现在这么早熟。从三岁看长,就开始有了明确的分界。从小我就喜欢和男孩打成一片,我喜欢他们的淘气,那些善意的淘气透出他们的机灵,现在想起来实在是太美了。
总算这些一来二去的和琴棋书画算是沾边的,而且是很宽松的环境下自我成长起来的,比起现在孩子们要幸福太多了,也许我没有得到很专业的指导,但是这些教育本身给予我的快乐和熏陶更有益处。至于棋,我实在不是这块料,哥哥爱围棋总想拉我下水,可我总也坐不住,我缺乏逻辑推理的耐性,我可以写字一小时,但我决不能团坐着盯着棋盘一小时,那样我会疯掉。
收拾旧照片的时候,我看到自己一次学校晚会时表演的《春的女儿》的定妆照,身后有两片绿色的叶子,那个舞蹈的主角是一个大美女,叫什么名字想不起来了,我是四个伴舞之一。我只记得当时为了完成这个节目,我练了很久后软翻,我不知道专业术语叫什么,我需要直立的时候向后翻下去,直到头触地面,身体是美丽的弧形。对于那时的我肯定是高难度的动作,所以至今记忆犹新,似乎记忆里还有疼痛感。对于现在的我更是不可能,现在的老胳膊老腿实在不敢再挑战高难度的拉伸动作了。
还有一个不可思议的事就是,我每次在运动会的时候,总是会挑战长距离跑,而且每次都能拿冠军。当然当时最长的距离也就800米而已,和我比赛的同学和我一样业余,所以每次我都能骄傲无比。记得当时我们的操场超级小,我要跑4圈才能跑完,现在想来那个迷你操场给我太多美好记忆。
当然最最重要的还是学习,我这样贪玩每次考试都能名列前茅,所以优越感顿生,自信狂妄。但那时很小活得特别纯粹,还不至于目中无人。但这种被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经历给我带来的不全是幸福,日后我渐渐地变得自满自大却不自知。其中就有祸端,东门外小学的经历有渊源。
所以我一直不明白,如此优秀的我怎么会遭遇滑铁卢,不可以,太丢人。不可能,太不可思议,不会的,太出乎意料。
然而这是真的。
ps:会不会写得过于琐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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