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朗逸离开我的房间后,我又等了十五分钟。
六时十五分。
我决定现在去梁其伟的房间一探究竟。就算章思明是如杨进所说躲在某角落等待晚上把梁其伟杀死的话,在这间房门反锁的请况下,他是不可能在不用锁匙的情况下离开这间房。也就是说,如果凶手是范子建以外的人的话,必定用了什么诡计。
我看向地板,基本上关上了门之后,地板与门的距离,是不足以把锁匙拿出或是放入。所以凶手是不可能杀人之后用锁匙锁门,然后用计把锁匙从门缝放回房内,更别说要放回书桌上。
我进入梁其伟的房间,尽量不要乱动现场任何一件证物。小时候,我常常看《金田一》,他总是可以在密室内发现一些细微的证据,就看看我今次能否有样学样。
我开了灯,今早那令人不安的画面又重新出现在我面前。
有一件事我到现在仍弄不明白,如果凶手知道我们会发现梁是被谋杀的话,为什么要大费周章来伪装成自杀?他只需用刀或硬物给他致命一击,再制造密室便可以了,反正密室杀人本身已是一个大谜题。
若果警察之后破案并找到凶手,又是不是真的能在毫无合理疑点的情况下把他定罪呢?看来有点难度。因为完全没有决定性的证据可以用来指证我们当中任何一人。不过,现阶段的目标应该稍为放宽,把真凶找出来就可以了。
第一件检查的,就是门后的手掣。我关上门,向左轻轻一扭,「喀嚓」一声,大门锁上。再向右一扭(所以在外面开门是向左扭),「喀嚓」一声,大门解锁。我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凶手可不可以在手掣上绑一条线,从门缝拖出外面,待出去关上门后一拉便可把大门锁上呢?
还是不可以呀⋯⋯因为向下拉是不可能转动手掣的,却不可能从外面向右下拉,因为右下方那里的门缝基本上不容许一条线通过。
还是没有方法,先检查尸体吧。
我看着被烟熏黑的尸体。咦?他颈上有一条幼幼的围绕着他颈的勒痕,明显较周边变黑的皮肤浅色。
所以他是被勒死的,然后伪装成烧炭自杀的样子。
如果他被杀的痕迹这么明题,凶手又何必多此一举伪装成谋杀呢?如果我们今早有认真检查尸体,也许便可以立刻得出他是被谋杀的结论了。
我再扫视一下四周,桌子上的闹钟、锁匙和写有遗言的纸还在。墙壁四周也是熏黑了,没有一边特别浅色。
我看向衣柜。
如果章思明没有死,回来报仇的话,他大可在我们进来时躲在衣柜,这么一来,密室的问题便迎刃而解。当然,他要承受很大的风险,如果我们今早有检查,他便会败露。该死,早知今早就检查清楚。
我打开衣柜,里面空空如也。
我再看向房间的周围。梁其伟的背包完完整整的放在桌的右边。
最后,我回到门口那里,看着茶几,陷入迷惘之中。为什么要把茶几推出来?在这处烧炭会比在床头边烧炭的效果更好吗?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窗,往外面大大的吸一口气,这是清新的气味。
对了,差点忘了说。刚才我环视梁其伟的房间时,感到某些东西并不协调,但一时之间我也说不出是什么。
我的直觉是,那一丝的不协调感,会帮助我更接近真相。
雨哗啦哗啦的下着,后天真的能回去开会吗?手机是不是一格讯号也接收不到呢?
我接了两下Home掣,手机萤幕上显示先前的两个通话(我的手机可是更新到了最新的ios版本)。第一个是梁其伟昨天早上打给我的电话,另一个是没有储存的号码。
刹那间,世界仿似静止了,空气也停止流动。另一个通话的电话号码,是一个似层相识的号码⋯⋯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