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01
前几天,和一位朋友聊天,聊天中,说到了过年相亲的话题。
姑娘90年生,按照他们老家的习俗,这个年纪,孩子真的可以去打酱油了,而她还在晃晃悠悠,不紧不慢的。
姑娘说,我真的不想回家过年,害怕我爸妈唠叨,也害怕看到家里亲戚问我一堆问题,又要给我介绍对象,想想都烦,宁愿一个人在杭州和朋友过年,也不想回家”受罪“。
姑娘在杭州的一家证券公司工作,平时工作很忙,一年回家的次数不超过两次,每次都是来去匆匆,就是为了躲着父母的唠叨。
家对于她来说,不是温暖,是惶恐。
也就在前几天,刷微博时,一个关于家的动画短片,让我记忆深刻。
故事的背景是一对中年夫妇,在接到女儿回家的电话后,开始准备女儿回来的一切。打扫卫生,买菜,换上干净的床单,做了一桌女儿喜欢的饭菜,等待女儿的到来。
天色越来越晚,饭菜热了又热,始终没能等来女儿的身影。
影片的最后,女儿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牵着一个小姑娘,是自己的女儿,画面的另一端定格在了坐在餐桌旁的父母身上。只不过,他们不再是画面最初的那对中年夫妇,而是头发花白,步履蹒跚的父母亲。
家,其实,就是父母的唠叨,是冒着热气的饭菜,是围坐在一起的家长里短。
不要害怕回家,也不要太晚回家,因为有人在等我们,但我们,别让他们等的太久。
02
前天,参加了一场大学同学的婚礼,坐在前往同学家的车上,我正打着瞌睡,车厢太暖,我捧着本书晃着脑袋。
我正泛着困意时,身旁坐下了一位男生,我抬头看了一眼,年纪不大,提着支行李箱,头发有些短,戴着黑色的口罩,应该是位大学生,放寒假回家过年。
男孩接了一个电话,听语气是和父母通话。
“妈,我快到家了,上公车了,你们别等我了,我回去的晚。”
“你别做那么多吃的,我吃不了很多。”
为了打发时间,我们俩聊了起来。
聊天中,我才知道,男孩早已毕业,目前在北京工作,是名杂志社编辑,公司为外地的员工提前放了假,回家过年。
男孩告诉我,他家是怀远农村的,弟弟前年去了部队,自己去年毕业后,去了北京,因为成绩优异,直接被校招到现在的公司工作。
北京的生活,并不如想象的那般如意,他和两个校友合租了一套房子,房子位于大兴区,一套上世纪80年代的老房子,经常漏水,每天上下班要两个多小时。
公司经常外出采访,加班是常事,约见好的访谈也时常改期,写稿被毙,吃饭不规律更是家常便饭。
男孩最盼望的就是过年回家,很多人说,对过年没有什么感觉了,但他就是喜欢,因为可以见到爸妈,这一年所有的辛苦都值得了。
他说,妈妈早早地准备着晚上的饭菜,有他最喜欢吃的清蒸鲈鱼,说着说着,男孩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是的,他哭了。
在外漂泊的你,有多少个夜晚会梦见家乡,听见熟悉的乡音,会格外亲切。
在外漂泊的你,多少次想回到那里,吃上一碗妈妈煮的饺子。
在外漂泊的你,你多少泪水都留给了自己,为了生活打拼,过年了,回家吧。
03
记得很久之前看过一篇谷润良的文章,文章中记录了母亲来京看望自己的故事。
答应好不带很多东西,母亲还是提了大包小包,都是他最爱吃的家乡特产;带母亲去看电影,母亲嫌贵,非要回家;临走时,偷偷地给他留了1000块钱......
无论我们身处何地,永远有个温暖的地方,为我们点上一盏灯,煮上一壶茶,做上一顿可口的饭菜,那个地方叫做,家。
专升本那年暑假,和几位同学一起住在安师大的宿舍里,那年的夏天很热,早上五点半起床,打水吃饭,抱着书去教室排队。
一天九个小时的课,中午累了就趴在桌子上睡会,手里还抱着计算机的书,晚上回到宿舍,已经快十点,洗洗澡接着看书。
不是不困,是太热,风扇很小,更别说空调,时常睡着睡着被热醒,起来洗把脸,坐在床下,拿着扇子扇,等身子凉透了再睡。
一个暑假,瘦了快十斤,但自认为长大的自己,从没有和家人说过这些事,怕他们担心,也怕他们觉得我太矫情,吃不起苦。
当我下了火车,走出出站口时,看见他们在那里等我,手里拿着我最喜欢吃的烧饼夹里脊,还是没出息地哭了。
不是委屈,而是无论我们在外如何,总有人在牵挂着我们,无论我们哭过多少次,吃过多少苦,看到他们,永远会倍感温暖。
因为我们知道,那个地方没有风浪,没有波澜,回到那里,我们可以自在,可以任性,可以做个孩子,在他们怀里撒娇,心是静的,更是温暖的。
04
记得电影《摔跤吧,爸爸》中,吉塔遭遇了职业生涯的挫败,与冠军失之交臂,在她被教练训斥,自己堕落时,是父亲花了所有的家当,来到国家队旁,租了一间房子,帮助女儿偷偷训练。
吉塔童年的小伙伴,曾经十分羡慕她,她说:”虽然你们的父亲严厉,但不用像自己一样,被父亲强迫嫁人,他很爱你们,你们的爸爸在跟全世界对抗,就是为了你们的未来。
在外漂泊的我们,每天挤着地铁,吃着二次加工的便当,有时会被老板骂,有时会被房东催着交房租,穿梭于偌大的城市中,为了梦想,为了生存,学会了坚强,也学会了适应。
因为我们知道,那是必须承受的,也是必须面临的。
有多少次想拿起电话,哪怕什么都不说,只听听他们的声音,也是莫大的安慰。
但我们没有,我们以为的长大,是为他们撑起一片天,但我们都忘记了,家是一直都在的港湾,父母无论怎样,都会毫无顾忌地为我们遮风避雨。
快过年了,买好票,带上父亲喜欢喝的酒,给妈妈买件好看的衣服,回家吧。
外面的风再大,但总有人在等我们回家。
你好呀,我是羊达令,一个会唱会画会写的轻度女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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