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夏哔哩
㈠
远远地,一个少年抱着篮球跑了过来,他额前的发在风的吹动下,变得有些张牙舞爪。汗水浸湿了的衣服,似在抱怨着天气的炎热。
一到跟前,他便将球扔给了我并指着我说:“你小子的,迟到了啊,自罚!”
我顺势接过道:“哼,迟到的我认了,你先把无故失踪的账给我算清楚!还以为你死了呢!”
他眉头一挑,露出了狡黠的笑说:“那你先赢了我。”随即以掩耳不及雷鸣之势将球从我怀中抢了去。当下直呼大意,赢这小子谈何容易。无奈只得跑上去与他一较高低。
空旷的篮球场上,两个少年比的如火如荼。鸟儿夏日里的歌唱已听不见,只听得那断断续续的呼吸声和夹杂着的笑声。
㈡
程依依的这个周末,很是特别。先后的出现在我居住的这条街几次,一向不爱出门的我,却也还是瞟见了她。在第四次看到她出没街头时,她和往常一样,走进了我家的店。
我也像往常一样,飞奔下楼,等她结账时,故作轻松地与她寒暄,再情理地说:“同学嘛,就打友情价吧。”
她也仍和往常一样,没有接受我对她的“友情价”。她买了两罐啤酒,许是天气的缘故,脸上泛着红晕,低着头找着零钱。我看着她,看着她的两个小酒窝忽隐忽现,看着她似是摸不到零钱无意微皱的眉头和撇着的小嘴。我觉得很是可爱,竟看的呆了。
直到她拿出两枚硬币在我眼前晃了晃,我才惊醒过来。尴尬地挠了挠头,忍不住红了脸,不好再看她。直说:“嗯……哦……那个,你小心点,别把东西弄洒啦。”
她似是笑了,似是强忍笑意道:“哈,知道啦,江老板”。说完便走了。我看着她的背影,啤酒罐子提在她手中碰的咯咯地响。不由得狠狠地拍了拍脑袋,道:“傻呀,罐子不是密封的嘛,洒什么呀!”心想,难怪刚刚她笑了。真是蠢呀!
“哎,江一,怎么啦?”闻声望去,是妈妈。“怎么啦,不舒服吗?”,这继续的一问,问的我很是懵逼,想估计是看到我拍脑袋了,便说:“没,没呢,我忽然头有点晕。”只得佯装着头疼,用手捂着脑袋急说“妈,我先上楼了啊!”说完立马跑上楼去了。想着她应该没见着我盯着程依依看吧。楼下妈妈摇了摇头,也便忙去了。
㈢
那天我没有赢沈暮启,但他还是将我所说的账结的一清二楚。年轻的我们气盛,说的,做的,只凭着自己的情绪。不知道身边的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生活,你的圈子里只有朋友,而朋友的圈子不只是有你。又从哪里知道,账从来都不会有真正意义上的一干二净。
沈暮启的奶奶病逝了,这是他一个月没来学校的原因。那天,沈暮启说,“奶奶头七过后,他们就催我来学校了。我没同意,不是我不想来,而是我来不了。我总觉得奶奶还在世上,她并没有走远,这一切都只是梦。直到那天我看到她的坟头长出了一株草。那一刻,我才明白,奶奶是真的离开了我,离开了这个世界。而我再也不会有这么爱我的人了,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奶奶,已经走了”。
说完这段话的沈暮启忍不住的开始抽泣,他哭的很是难过,这是我第一次见他如此,如此孩子般惹人心疼。
㈣
夜晚,炎热的暑气未消退。我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不由得想起那天程依依买的两罐啤酒,忍不住呢喃,“她没事买酒干嘛呢,她一个女孩子家,借酒消愁?不对啊,她那天没什么反常啊!那她买酒干嘛?做菜?嗯,一定是做菜”。
我将自己说服,慢慢的睡了。这时我最好的朋友是沈暮启,我喜欢的人叫程依依。这一夜,我睡的很香,我梦见程依依,一直对着我笑,她的那对酒窝让我深深陷了进去,也害得我第二天差点迟到。
世间万物,都是以秒速变化着,什么时候日出,什么时候天空出现第一朵云,什么时候遇见,什么时候分离,都是那一秒就发生了。人的关系也是如此。比如沈暮启和程依依,比如沈暮启和我……
未完待续……
谢友观临,你的每一个❤都是对我最大的鼓励。如果你感兴趣,希望你可以关注我的文集《晨未起,夜已临》。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