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囊》 下的人生与众不同

文︱一个悦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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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断续续，一本薄薄的《皮囊》 看了一个多月，豆瓣上评论说这是一部有小说阅读质感的散文集，我读罢觉得不尽然。

全书应该分为三个部分，第一部分是个人的真实故事纪实，第二部分是虚构文学的小说，第三部分是个人散文随笔。

开篇的《皮囊》 用阿太的口吻告诉我们: 肉体是拿来用的，不是用来伺候的。我们的生活本来轻盈，都是被这肉体和各种欲望的污浊给拖住了。

在福建的沿海小镇，作者写到母亲即使房子快要被拆掉，穷困潦倒也坚持修建房子。

父亲中风逐渐加重，引发脑血栓，越来越释放自己，有时会大哭嚎叫，有时还会耍赖撒娇。

病房里形形色色的垂死之人，在医院里上演着各自的生老病死和悲欢离合。

但最令我触动的不是发生在这些人物身上的故事，也不是他们体现出来的优质精神，而是蔡崇达在讲述这些往事时出奇的冷静。没有刻意去渲染悲苦的情绪，只是客观地陈述事实，剖析人物。

这种冷静大概是来自他的经历吧，是那片闽南乡土传承下来的精神，融进了他的血液，让他的文笔丰富而细腻。

02

一生追求爱情的张美丽，因为过于特立独行，没有办法融入乡村，撞墙死去；

两个阿小生活在不同的地方，却都没有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天才文展因为自身兔唇而努力学习，渴望改变命运，却始终没能摆脱村庄的束缚；

厚朴坚持自我，组建乐队，向世界张扬自己的青春，却从未真的看清自己。

其中我最喜欢的故事是《天才文展》，小时候我们的生活中，都会有一个人叫做别人家的孩子的朋友。

他是所有美好名词的化身，聪明勤奋，谦虚有礼，所有人都对他将来取得的伟大成就深信不疑。

但是多年之后，这个人却消失在我们的视野，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做着怎样的事情。反而是那些默默无闻、从来不谈理想和事业、埋头做自己的事情的人功成名就。

我们以为他们是有野心，其实不是，他们也脆弱，害怕自己被疏远、被嫌弃，没办法放下自己内心的包袱，所以一直隐忍而克制。

命运的无常总会让人慨叹，也许是我，也许是其他人成就了他的梦想，让他挫败，但是谁又有错呢？

朋友的疏远大概也是如此吧，总有人失意，也总有人得意，我们只能一路前行。

还有一个印象比较深的故事是《厚朴》。厚朴就是我们都希望成为的那种人：恣意张扬，在人群中与众不同，做不一样的事情，过不一样的生活，从不被现实所束缚。

可是最终还是被现实打败，退了学，四处流浪，回到老家，去一个偏远的村庄教书，最后自杀。

可作者蔡崇达却成功了，他压抑着自己的渴望，在适合自己的道路上一步一步走着，放弃了很多美好的时光甚至亲情，最后成就了自己的人生目标。

其实我们知道，作者和年轻时的厚朴一样，一直在和自己抗争，最后所得到的，也并不是真正想要的人生。

从阿太、母亲、父亲到同辈的阿小、文展、厚朴再到作者自己，那么多人的故事，让我知道皮囊下的人生真的与众不同。

03

第三部分是个人随笔，那些我们始终要回答的问题，借李大人之口说出: 好好想想怎么生活，怎么去感受生活。

生活从来不是那么简单的梦想自己磨难，不是简单的所谓道理还有阴谋，生活不是那么简单的概念，真实的生活要过成什么样是要我们自己完成和回答的。

路过我们生命的每一个人，都参与了我们，并最终构成了我们本身。

作者对他文中的朋友们有一种近乎冷漠的疏离，仿佛他只是一个置身事外的记录者，只需要在旁边观察，看得透彻却从不参与。

所以故事结尾都有很多的留白，让人有很多自己的理解。在看完书之后，我找了舒文姑娘一起探讨，她说一千个读者眼中有一千个皮囊的解读。

人各有异，但又共通，最终看到彼此，映照出彼此，温暖彼此。

我想这才是真正的好作品吧，有争议有讨论也有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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