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困意,躺在车中后座暂时小睡。他们四个还在乐此不疲的不断游走换着方位寻求最佳景点,毕竟都没有工作上的苦恼,体会不到我内心积攒的郁闷。虽说如此,还是很快香甜入睡,但梦中的景象却异常苦涩。
模糊中我们几人对着墙壁上的少年进行拍摄,却遭到某处传来异样声音的强烈反对,恐慌张望四周发现并未有人。周雄为大家壮胆:“瞧你们这些胆量,一辈子也成不了艺术家,有我在谁也不用怕。”话音刚落,墙上的少年变成立体跳了下来,吓得周雄瞬间瘫坐那里嘴里支支吾吾表达不清。
我前去和少年解释我们来此拍摄的缘故,随后它的语气稍有缓和,向我们解释道自己毕竟还是个残缺的作品,创造它的作者是个世界上极少数天才绘画家。虽然还有三分之一部分未完成,但是寥寥可数的勾勒足以让画作栩栩如生。我们几个由后退的恐慌到淡定坐在原地聆听少年所讲述的神奇经历,周雄像是见到稀缺矿石般惊喜不已,并围绕着转个不停。
少年骂道:“你他妈能不绕了吗?我他妈都快被你绕晕倒了。”
“晕倒好,晕倒好,那样我们就可以把你带回家……”周雄讲道。
小迈不耐烦说:“大雄你连自己都快养不活了,还想养个孩子。”
随后阿正和小龙也加入其吵闹混乱的阵营之中,使劲全身力气甩出最为尴尬的理由让对方陷入尴尬的沼泽中动弹不得。少年对眼前的景象颇为恼火,双脚猛地一震,使得我们倒地不起尘土飞扬。
“我讲话的时候你们能不能先别吵闹,都他妈要气死我啊!。”少年喊道。
我们几人立刻安静下来愿听其言,它继续说道创作者在发挥着最大热情喷绘这幅涂鸦,仿佛从他幽黑的瞳孔中可以看到创作的过程中充满年少般童真的自由快乐。当画作进行到一半时突发状况,几个素不相识的黑衣人走过来手持棍棒阻碍他的动作,双方没说几句就厮打一起,他被黑衣人打的满身伤痕血流一地。半晌后他便咬牙切齿匍匐前进直到街道黑暗深处消失,本以为会被莫名其妙的恐吓暴打使得他丧失所有的热情。那几天暴雨倾盆,整个无人居住的破旧空城犹如遭受苍天的怒吼严惩,灰暗色调充斥每个阴暗角落。很多旧屋没有经受住雨水的冲刷浸泡,从而塌陷化作滚滚泥土随强而有力的水流冲出城外。
三天之后雨过天晴,神奇的是街道路面恢复往日面貌,并没有留下一丝雨水冲刷墙壁的痕迹。那个创造我的人又来了!依然是那个神采飞扬意气风发的热血青年,他带来了一大包罐装涂料,虽身上还有显著的白色绷带,但丝毫并不影响他那超乎寻常的技法风格。完全的“我”已经大致勾勒出来。他稍作休息站在几米之外,对着画作满意的点头。然后又紧接着填充色彩,由于胳膊受伤严重,每挥动几下就会明显感到肌肉酸痛。也许此时在想:要快点完工回去可以睡个好觉,在他转身从黑色背包中拿出颜料的时候,一辆重型卡车飞驰而来,随后他和背包从此不翼而飞再也未回。
少年把它的故事讲完,大家都痛哭流涕,我用手不断擦拭源源不断的眼泪,周雄过来阻止并说:“你为何比我还要痛苦?明明我才是最懂艺术的人,你闭嘴不许哭。”
我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忙挣扎他的用力手握,没想到这家伙使这么大力就越来越紧,就继续奋力挣扎。
“醒醒、醒醒,你怎么回事?”于是睁眼看到周雄正拍打着我的肩膀。
“你们收工回去了?”我问。
“是啊!我们折腾了一个多小时,也都困了,就准备往回赶。”小龙边系安全带边说。
“今天晚上的取景怎么样了?”我关切问。
“不太理想,倒不是因为太晚光线的原因。”周雄说。
“那是什么?”
“我们都出现了幻觉,觉得墙壁上的图案都一个模样。”说完这句话我朦胧的睡意立刻他被吓得失去行踪。
顿了顿我无意识的说:“你们不会都是鬼吧!”
话刚出口,小龙一个急刹停在那里,只见他们四人惊恐看着我,脸上露出无比复杂的神情。小迈说道:“你他妈要吓死我们啊!”
我摆了摆手尴尬撒谎回复:“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做了个混乱的梦,扔在意犹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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