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经年,光阴深处时光悠长,执笔的尖略微顿了顿,看向窗外,天色向晚,残只剩影与孤灯相映成趣,微微撩拨着故人心几载。静动之间,朝夕之中,铺陈出漫漫古意。
她是风,很清冽的风,在最初清冷寂寥的秋里,绽放得娇艳无比。
她是云,很飘逸的云,在白雪覆盖之前,云自由自在,兀的芬芳美丽了结局,而她却知道她在某个特定的时期里也曾等过一个袅娜飘逸的云,云向来居无定所,云向来不为情绪所波动,那时她想感动那片杳渺的云,换得他那虔诚的微微一笑。
她是流水,落花片片在水中激荡起几番涟漪,百年后,她从微雨中撑伞走过,青石板铺满绿绿的青苔,在尽头处可有一个他。
晚清秋,这个季节比任何时候都来得冷,可这个季节,在她看来是如此的温情,没人能问上一句为什么,或许这一生她都在等,轮回重复不停步伐的等,她也不知道她在等什么,时间久了,也就忘了。
那时,她深藏一个回眸初遇的他,那个他却在最锦时年华忘于江湖,从此青衣环绕、青山绿水为伴,欢愉了佳人眼眸中的一滴泪水。
再次相见时,她是江南慕容家的女儿,而他却已是高高在上的帝王。
世兰,世兰,世人都说她美貌无双,绝艳无比,17岁的年华里遇见了那个俊朗不凡的他,从此一颗心便落在了他的身上。仅仅那一瞥,足够她回味一生。
夜色朦胧,回去之后便做了一个与他执手相看,共结连理的梦,满足了每个少女都会有的那么一个梦。可是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入梦,一如她在庙会假装偶遇,却再也无有见一个如他那般眉朗目星的男子。
有人说等候,是最难熬的苦涩,席慕蓉也曾写道:我在佛前苦苦求了八百年,只为与你擦肩。仓央嘉措也曾写道:那一世,我翻越十万大山,不为修来世,只为途中能与你相遇。这般种种,不为求一个结果,而是让执念任生的去悠久深远的边疆,这般参透的兰若,也是寂静欢喜的。
谁,能抚我之面,慰我半世哀伤。一念谓魔,一念成佛。执念是最深的无涯,佛说普度众生,那为什么世间的痴男怨女穿过了岁月的碎碎光影还在延续。
谁,能执我之手,敛我半世癫狂。这般情愫该用余生如何了结。烟水浩淼,迢迢归去的檐下梁燕,知何时是归期。
谁在戏台之上巷尾之中幽幽唱起“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
关不住的离人愁绪深藏着初遇般的相思,枫叶将思念红透,那趋于恬静的他们是否能在时间无涯中静静淌过芬芳。
他们在岁月里穿过稀疏的风风雨雨,点缀着世间人们赋予她的媚态,走进历史,登上那个大舞台。
经年过,又是一年锦簇秀丽的花朵在四时含苞开放,误惹了红尘中多少英雄竞折腰。
烟花易冷,人心易变,在深幽的枯寂中,逐渐将鲜活的心跳沧桑了岁月。
这一年,这一切,在浊酒谈笑后空留一声叹息。
浅浅的笔尖刻画年华繁茂,那些光阴会随着鬓白渐渐变老,而等我们回头,惊觉流年跌宕了积石流水,一滩藕花深处撑起了长篙,唱着婉转动人的词,在一个叫光阴的梦里浅浅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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