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为绝罡君,沧溟拜服。”虽然沧溟心中很是不甘,但人族不是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么,既然打不过,那就服输。
绝罡也没想真把沧溟怎么样,所以在沧溟服软后,他一挥衣袖,就解了术法。
“在下还有些事,就先失陪了,不打扰大家的兴致了。”说完,沧溟便带着他的人退了下去。
“绝罡大人,您看……”见沧溟走了,火魅立刻上来想请他回客栈,绝罡一个眼神扫过来,他识相地闭了嘴。
绝罡转过身向离仲走去,看到地上不省人事的傅盈,示意离仲带上她,三人一同上了马车,离开。
“所以,这就完事了?”炼良听火魅复述了一遍整个过程,却没听到一点令人激动的部分。
“啊?两位王都打起来了,这次不够?您又想整出什么事来?”他家的王怎么就那么喜欢坐山观虎斗呢。
炼良撇撇嘴,又不是生死斗,就是不痛不痒地打了一架,没劲!
“不过按照绝罡的性格,我估计他还得再找一遍沧溟。这一次,沧溟可玩火了!”
“难道,您的意思是沧溟大人在暗中搞鬼?”
“不然呢,谁还那么无聊。我的眼线可是亲眼看见他的王将和皇帝的金吾卫同统领见面了的!”
炼良一副看智障一样的表情看着火魅。
“为什么我不知道?”还好意思说,身为她的王将,居然不知道她安插了眼线。该打!
“完了!”他可能真智障了,刚刚他居然当着澜王的面说要把幕后主使弄死,怎么办?怪不得澜王看他的眼神那么耐人寻味。
完了完了,他不想被吞噬,肿么破!王上大人,救命!
“唔”,绝罡感觉自己睡了好久,而且睡得极不舒服。他揉了揉太阳穴,支起身子。
“王,您醒了!”离仲一直守候在绝罡的房中,时刻观察王的情况。在绝罡醒的一瞬间,离仲立刻出现在他的身边。
“您感觉怎么样,没有什么不适吧?”见离仲紧张兮兮地样子,绝罡微微一笑。
“我能有什么事,放心好了。”
“那昨天的事情您怎么解释?”看绝罡没心没肺的表情,离仲有些气恼。昨天那么凶险,还没事!
“额,”绝罡语塞,“好吧,昨天是我没有想到人族居然知道我的弱点,用寒灵珠对付我。”
他确实没想到,人族那么狡猾,若不是他还有底牌,恐怕真的就让人族得逞了。到底是谁知道还敢泄露这件事?
仔细一想,绝罡心中也有了答案。
“下次您说的话我可要好好想想,不能随便答应了。”虽说王的实力强大,可是着实不让人省心。
正当主仆二人在屋内其乐融融的谈话时,屋外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叩叩叩~”傅盈现在门外,提着一个食盒,“角公子,你醒了么?我可以进来么?”
绝罡与离仲对视一眼,前者的眼中闪过一丝戏谑,而后者却是明显的杀意。
绝罡对着离仲摇摇头,傅盈还有大用处呢!
“可以,傅大小姐请进。”
傅盈推门而入,只见绝罡披着一件外衣坐在床头,脸色有些苍白。
“咳咳”,绝罡用衣袖掩住口,声音很是虚弱,“傅大小姐见谅。”绝罡并没有想要下床的念头。
“无妨,角公子快快休息!”
她把食盒放到桌子上,取出里面的汤药。
“角公子,我观你面色,似乎不大好,可是昨日着了凉?傅盈吩咐店家为公子熬了一碗汤药驱寒。”
说着端起碗欲到床边,忽然想起男女大防,又顿住脚步,将碗放回桌子。
“离管家端给角公子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傅盈没有多做停留,也没有关心绝罡喝没喝那药。她只是来确认一下绝罡的情况。
看起来绝罡没有什么大事,还得尽快禀报主子,好早做打算。
离仲见傅盈走远了,关上房门,端着碗便将药倒入窗边的花盆中。
“啧啧。”绝罡慵懒的倚着枕头,现在的脸色哪有刚才的苍白,那只不过是伪装给傅盈看的。
“离仲,你这可不是白费了人家的一番好意吗!”绝罡玩笑着说。
离仲就是气不过别人明明满心算计却还要装模作样的来关心,惺惺作态的神情令人作呕。
“从现在开始,我要杜绝一切可疑有害因素,您甭想再冒险了!”
绝罡:生无可恋中……
“王,”离仲郑重的走到绝罡面前单膝跪地,将手放在心脏处,“离仲恳求您,不要再做对自己不好的事,昨天您落入水中气息越来越弱,这是我万万没想到的。”
“若知道如此,哪怕废了离仲百年修为,也不会让王踏入险地。”
“昨晚的刺客是皇帝派来的,确实澜王与之勾结,将您的弱点告诉皇帝的。还有幻王知不上报,故意让官兵晚到。真是可恶!”
“我猜到了,肯定少不了他们几个暗地里使坏。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离仲擅自主张,派了子灵去花城城主府监视着。”说罢,离仲低下头,准备接受惩罚--越俎代庖,是君王的大忌。
绝罡抿着嘴,一股灵力从掌中溢出,拖起离仲。
“这是作甚,我不怪你。”离仲这么做何尝不是为了自己,只是,“下次小心一点,炼良可不是吃素的,被她发现就不好了。”
见王丝毫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他欢快地点点头。
帝都
“陛下,这是花城传来的消息。”皇帝贴身太监总管立刻甩着拂尘,小步跑着将字条呈上去,交到坐在龙椅上的人手中。
夜漱溟展开字条,脸上神情阴晴不定,实在是看不出他心中想的什么。
“朕知道了,你退下吧。”大殿下跪着的黑衣人行礼正想离去,又被叫住。
“等等,你,好好安葬这次出任务的人。还有不要让金吾卫中出现人心涣散的情况。”夜漱溟挥挥手,示意所有人退下。
这是一个人从旁边的屏风后走出来,这人玄衣玉带,眼中一片冰冷,嘴角却噙着一抹丝笑意。
他是门书遥,大皖国的国师,拥有非同寻常的能力。
“国师,你怎么看?”夜漱溟将纸条递给门书遥。
门书遥只是轻轻一扫,笑意依旧。
“陛下,您应该清楚,如果他们这么轻易就被消灭,当年先帝也就不会苦心孤诣打算些许年了。”
夜漱溟自是知道,可是身为一国之主,继承了父皇遗志的他,怎么能甘心呢。
“不过这样不是更有趣么!”门书遥冰冷的笑着,此刻他的眼底正酝酿着滔天的恨意。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