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只有蓝天白云、清水草地,和坐落于其间的低矮有致的砖瓦房,屋顶上烟囱高高隆起,像在告知它与这个世界之间遥远的距离;烟囱里正有炊烟袅袅升起,像在诉说它与这个世界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
不见人家,但大概也能猜出那里住着怎样的平常百姓,不修饰容颜,不装点衣物,不夸夸其谈世界的繁复;不忌讳贫穷,不厌恶平庸,不窃窃私语他人的苦痛。
她站在乡间狭窄小路,迎面而来黝黑的脸上挂着的笑容让我觉得阔别良久,他缓缓而来,紧闭的唇齿在沉默里等候。
或许是等候一句轻松的问候,或许是等待一声熟悉的呼喊,或许是期盼值得一生的温柔。
可她如何开口?她如何确定他心依旧?她如何知道他在等候?她如何明白他沉默里的喋喋不休?
她仍不开口,炊烟散在空中不见踪影而清风无辜;他仍是沉默,笑容僵在脸上失去知觉而心在翻动。
也许他们置身于天地万物之中,然而天地万物之中仿佛只剩他们的呼吸和驻足,以至于谁都无暇顾及流水声的清脆和家犬的声声吠叫,还有鸟语似是而非的伴奏。
就这样不声不响不可惜,就这样不言不语不忘记,就这样不知不觉不道尽。
就这样半梦半醒不知意,就这样若隐若现不追忆,就这样如痴如醉不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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