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幼稚着我的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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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暑假了,小区里的孩子多了起来,笑声也多了起来。
晚饭后,楼下的空地上,草坪上,走廊里,孩子们穿梭着,蹦跳着,仿佛一只只叽叽喳喳的小麻雀。
几个男孩子,围坐在廊檐下,在玩什么游戏,一会儿争吵得面红耳赤,一会儿又把头抵在一起,好像在研究什么难题,又像在谋划什么秘密。
几个小女孩儿则花像蝴蝶一样,一会儿跑到东墙角,一会儿跑到亭子里,咿咿呀呀像唱歌,又像在唱戏。
邻居家的小妞妞,扯着妈妈的衣角追在她们后面,边跑边喊:“花蝴蝶,花蝴蝶,飞到东,飞到西……”
听着那稚气的童声,看着一张张笑脸,思绪带我飞出小区,飞回了我的童年里。
小时候,我们没有洋娃娃,也没有超人,更没有电动玩具,家里也没有电视。夏天的黄昏,吃过晚饭,我们都会坐在门前的绒花树下,听爷爷奶奶讲故事。
奶奶总是摇着大蒲扇,慢条斯理地讲牛郎织女的故事。讲到高兴处,她还指着天空的星星告诉我们哪一颗是织女星,哪一颗是牛郎星,甚至连天河上的鹊桥,她都知道在哪里。
爷爷也不甘示弱,讲起小老鼠娶媳妇,让人笑得肚子痛。
那时候,大人教的最多的是童谣。,现在还能背得溜溜熟:“月亮爷,摆挂挂,大织布,妈纺花,丢下奶奶看娃娃。”
“红公鸡,尾巴长,娶了媳妇不养娘,老娘背到深沟底,媳妇背到热炕上,炸油馍,滚米汤,快点吃,快点咽,别让老娘回来见。”
“黄黄苗,裹金条,金条斧换豆腐,豆腐酸顶上天,天上有个花花狗,下来咬住娃娃手,娃娃,你别哭,大大给你说个花媳妇。在哪里?在门背后哩,乃做啦?猫咬了,那猫呢?上树了,那树哩?水冲啦,那水呢?和泥了,那泥呢?bia墙了,那墙呢?猪拱了,那猪呢?猪杀了,那肉呢?待客了,那客呢?都回家了……”
哎,鸡飞蛋打,一切都走了。我那时会问爷爷:“追到底,什么也没有,你是不是讲错了?”
爷爷摸摸胡子说:“我妈妈告诉我的!”我真惊奇,爷爷都这么老了,怎么会有妈妈呢?
于是就趴在他的肩上说:“爷爷骗人,爷爷怎么会有妈妈呢?她在哪里?”
这时候,爷爷总会停一停,然后说:“我妈妈在很远很远的地方!”
每当这时,奶奶总会一把拉过我,教我说:
“小枣树,弯弯腰,看我的媳妇长多高,妈的逼,精达低,啥时候长大拜天地。”
“光光头,四两油,前头打,后头流。”
“光头光头,下雨不愁,你有洋伞,我有光头。”
……
夏日的黄昏,许多小伙伴聚集在打谷场上,挑兵挑将:“野鸡翎,挑三刀,你的人马让我挑,挑谁哩?挑……”欢声笑语能震落月亮。
小姑娘们则三五成群跳皮筋,边跳嘴里边唱:“一朵红花红又红,刘胡兰姐姐是英雄,从小是个穷孩子,长大是个女英雄,毛主席像挂墙上,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螳螂哥,螳螂哥,肚儿大,吃得多,飞飞能把粉蝶扑,跳跳能把蝗虫捉,两把大刀舞起来,一只害虫不放过。”
“小花猫,喵喵叫,不洗脸,把镜照,左照照,右照照,埋怨镜子脏,气得胡子翘。”
有一群伙伴在一块儿摸瞎驴,大家把手连起来,一起摇,一起唱:“摇竹竿,摇豆杆,摇来摇去摇上天,摇到最后老屁眼。”哈哈哈哈……大家猛一松手都撒开了欢儿。
也有两个一伙手拉手筛麦糠:“筛,筛,筛麦糠,驴肥蛋打冰糖,你要胭脂我要粉,咱俩打个骨碌滚。”于是一群人追来追去,笑作一团。
没有玩具的童年里的童谣无处不在,无处不有,真是说不完,道不尽!
渐渐远去的童谣,飘落在记忆的深处,绽放在梦境之中,在心底涌起无尽的回忆与甜蜜。
“奶奶,给我们讲个故事吧?”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丫头摇着我的胳膊说。
“故事?还不如跟着奶奶说童谣吧!黄黄苗,裹金条……”一会儿工夫,围了一群娃娃,我也当起了老师。
童谣在小区里响起,笑声飘出小区,飘到童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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