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打他们的,妈您干嘛要生那么大气?
这又怎么啦?这不是我们的母亲平生有一大爱好嘛,打麻将。
其实她们最早打的不是麻将,而是一种差不多两厘米宽十厘米长的纸牌。我们这里管这种纸牌叫“老婆儿牌”。顾名思义,老人家们玩儿的一种牌。慢慢慢慢,这种纸牌被现在的麻将替代了。
起初,母亲不会打麻将。准确的说,不是不会打,而是打麻将的说法比纸牌多,弄的我母亲常常算不过来帐。说是不会,架不住爱打呀。老话说的好,一回生二回熟,经常下场子,慢慢慢慢不就学会了嘛。
原来,一大家子人在一个院里住着,母亲就抽下午的时间去别人家打。后来,父亲母亲单独搬到一个院儿里以后,母亲便招来附近喜欢打麻将的人在自己家成上了一桌儿。天暖时,他们就在院儿里树下的阴凉处打;天凉时,就把桌子搬进屋里打。人手够时,我母亲就在一旁看着;人手不够时,她就当个凑手的。
那日,午饭后,人手早早就凑齐了。人们便帮着摆好桌子,四人两两相对坐好,搓牌、码牌、抓牌,个个显得轻车熟路。
开始,几个人玩儿的倒是很融洽。可玩儿着玩儿着,常输牌的一个(就是之前提到的那个常与我家为敌的父亲的堂弟)就箍不住劲了。他先是用语言攻击那个赢牌的,后又使性子摔牌,直到把对方的火儿拱起来了,对方说不来了。他又倏地瞪大眼睛,腾地站起身,抓起一把麻将往桌上一摔,说:“赢了钱,不玩儿不行。”
就这样,两个人越说越多。旁边看着的人好心劝说,母亲也劝。可不论谁说,他们都不听,到最后父亲的堂弟还骂起了大街。他哪里知道,我们的母亲,早已经气的说不出话来了。如果不是一个听见嚷嚷进来看热闹的人看见我母亲的嘴已经有些变了型,忙把俩人制止住,转而又劝我母亲消消气。父亲那个堂弟见状,一个劲儿的跟我母亲说好的,让我母亲别跟他一般见识。慢慢,母亲才缓过气来,变了型的嘴也回复了原样。
在场的人又跟我母亲说了会儿话,后让我母亲好好休息会儿就各自散开了。
然而,从这次起,母亲的一只眼角就往下拉耷了,说话舌头也好像不怎么听使唤了。后来有人说,得亏我母亲平日里身体好,要不那天那样子弄个半身不遂也是有可能的。
这让爱打麻将的母亲伤了食,从这以后她再没打过麻将,可身体却没有以前硬朗了。这不就应了那句话么,气大伤身。
妈呀,您说说,他们打架您干嘛要生那么大气呀?不过,事情都已然发生了,说什么也都晚了。自当,吃一堑,长一智吧。
回忆我的母亲(18)妈,您干嘛生那么大气?2019.04.12.0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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