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上有六十几亿人口,但某个瞬间,只这一个人,就敌得过千军万马,四海潮生。”
很长一段时间以来,我都不太敢想起你。似乎每想起你,脑海中闪现的便是我自导自演的默剧。黑白印象里,我穿着滑稽的戏服,对着空无一人的台下用力的欢笑或哭泣,是主角,也是丑角。
一直疑惑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存在,在我很努力的学着蜷起身子自己取暖的时候,你出现了,默不作声的放下最后一棵稻草,然后冷漠的摆手离开。那些仅仅依靠我自己粘起玻璃心的日子,本应是拒绝的,应该讨厌的。
可是为什么,你依然住进了我的心里。
细思过往,我们的相处好像就是依靠无形的网络来传达着我的喜怒哀乐。我的欢喜窥探不了你的欢喜,我的哀愁也解释不了你的哀愁。你用心或者没用心的扮演一直是一个路人的角色,容纳的姿态。那些我每时每刻地想要讲给你听的甜蜜或忧伤,是一厢情愿的吧。纵使已经很努力的平静又喧嚣的向你表露我的真情无比,却还是一不小心的染上了情感泛滥的嫌疑。
所以那天略带矫情又故作悲壮的斩断一切联系之后,那些小情绪就好像突然失去了流淌的方向。此后的日子里,每当我独自拢着衣袖默默咀嚼吞咽着嘴里苦涩的劣草,穿过长长的人流的时候,我总会觉得难过,却不觉得后悔。就好像自愈是与生俱来的本能,我只不过是又开始尝试着重温这看起来太过自然的感受,还好消化系统没有因为我的任性而抛弃我,兜兜转转,我还有我自己。
很多时候,谎话说多了,撒谎便成了一种习惯。就像我一直告诫自己:“我最疼的人是我自己。”于是在每个阴雨的黄昏或者晴朗的午后,我便好像真的忘记了,该用何种姿势去拥抱你。
掩耳盗铃终究不过是自欺欺人,那些自己对自己撒过的谎都是身体的自我保护意识强行上的锁。我以为它们是盔甲,即使再丢脸也不会让自尊输的太难看。可没想到它们是泡沫,都不用针戳,你从电话那头传来的声波就足以让我一败涂地、无处遁形。你问:“下雨了吗?”语气自然且熟悉。我回:“嗯。”简单生硬而无措。我们就好像两个最熟悉的陌生人,小心翼翼却又激动无比的进行着天气的话题,对话苍白且执拗,好像一停下来,就再也找不到下次说话的契机。十分钟二十六秒,我揪着裤腿哆哆嗦嗦的从图书馆绕回十九舍。挂断电话的一瞬间,突然觉得很疲惫,不知道是因为太过费心的躲过路上偶有的水坑还是因为绞尽脑汁编造关于天气的对话。
上帝可能果真是个女孩吧,所以才会在每个月的那几天任性的处理本该格外谨慎的相遇。那个冬日温暖的午后,我们穿越十四年的情感空白遇见彼此,往后的日子里,从相识到相知。纵然一直自诩为洒脱之人,却还是搞不清在这长达四年的畸形的相处中,我耿耿于怀的到底是屏幕那方的你,还是看似深情的我自己。
如果可以,多想重新认识你,从那年那日到今时今日。
“你好,我是。”
沉吟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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