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提及《心术》,是源于看了题为“中国电视剧的艺术匠心”的五节网易公开课,非常不错,值得一看。我对医疗题材的剧向来比较感兴趣,前段时间完整追完了《外科风云》,尽管存在细节的瑕疵,但我依旧觉得它是部不错的作品,原因就是我觉得它刻画了人性格的多面性,正如演员刘奕君所说:“我觉得人是复杂的,每个人都有人性的弱点,只不过我是跟导演所反应的那个主要人物的对立面,我没有一个角色把它当成一个脸谱化的坏人去演。”
而《心术》则是把医院当作社会的一个缩影,反映我们所生活的社会中的冷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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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嘉译饰演得老大刘晨曦是拥有仁心和仁术的仁医,他说过一句话是,医生其实是用专业知识在扮演着上帝,尽管南南一直没有等到合适的肾源,他依旧相信“人人为我,我为人人”这句话,他每天竭尽全力挽救患者的生命,接手术,一方面是身为医生职责所在,另一方面也是希望为南南积福。作为老大,发现老二、小郑的问题时,他会及时在身旁提点;身为丈夫,他就是文谷的支柱,宽慰鼓励,为了陪文谷去看演出,他宁可放弃过项目审核、升教授的机会;一半是对美好的追求,一半是对残缺的宽容,看惯了生活的冷暖,依旧不计较且宽容,葆有希望;他是个闪闪发光的角色,源于他的人格魅力,源于他坚守自己作为医生的原则和信仰,源于他坚守“人人为我,我为人人”不自私、不放弃生活希望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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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叔的人格魅力是给演技加分的,霍思邈这个角色表面看上去离经叛道、嘴贫,但是他是有自己的信仰的,嘴上说一个电话也不要给我打,结果还是接到电话急忙往回赶,他心理装着“治病救人”四个字,会用心考虑患者的心理和生存质量。他这个人其实挺抠门的,但是给患者捐款,给刘三妹出护理费用、生活费用,却也没有含糊过一次,他的本心其实是个非常善良的人。他说:我有两把刀,一把用来拯救生命,一把用来剖析自己的心灵,我的精神世界分外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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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清饰演的美小护真得称得上是“白衣天使”,特殊巡护,做两份工作拿一份薪水;她重情义讲义气,时时为霍思邈分忧解难;拼在灾区前线,有可以做护士长的机会,但最终还是决定留在神外,因为舍不得那群人,虽然拿一份薪水,还是舍不得那两份工作;每次捐款她都是那个组织者,却也在所有人都走了之后,悄悄把自己的钱塞进捐款箱里;拥有及时行乐的生活态度,大大咧咧的她有着一颗不外露的柔软而善良的内心,是个特别好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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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云山医院里,有医患矛盾,谷超华因此辞职改行做处理医患矛盾的律师;本热爱护士职业、兢兢业业的小蕾因为被患者打伤而充满失望感,最终选择离开,或许她感到失望的并不仅仅是患者的不理解,还有值班医生的逃避,其实值班医生在当时选择躲避,很真实的反应了人性的利己主义;刘三妹的子女不尽赡养义务,儿子派来的医闹在医院门口拉横幅闹事,指责霍思邈是杀人凶手,霍思邈在办公室面对医闹,和医闹谈话的时候,眼神流露的尽是无奈;患者不相信医生,医生不相信患者,人与人之间缺乏信任感,这何尝不是社会的一方面现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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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你感到寒冷、感到失望落寞无奈的时候,也总有温暖能击中你的内心,十三姨每周二雷打不动的来医院挂号,挂号不为看病,而是来看她口中的“阿拉曦曦”、“阿拉邈邈”“阿拉平平”的,十三姨已经成为了他们生活中的习惯,所以当十三姨躺在病床再也起不来的时候,就像要把他们刻在心里的习惯重新擦掉,她是他们口中的“舅妈”“姨妈”“奶妈”,这是所谓爱。赖月金的父亲总让人想起罗中立的油画《父亲》,大家给月金做手术捐款,给他买巧克力,美小护让月金的父亲住到他们家,尽管手术非常成功,但是月金还是离开了这个世界,霍思邈和月金父亲谈话,希望能允许他进行解剖,找到月金死亡的原因,那一段被演绎得非常动人,霍思邈给月金父亲鞠得那一躬,满怀敬意,也是在向“宽容和信任”鞠躬,后来月金的父亲又带了一个孩子来看病,他说“这个孩子就交给你们了”,这是所谓信任;南南在生日那天等到了肾源,后来刘晨曦和文谷带南南去看望那家父母,导演做了以虚表实的处理,南南所说的话做了虚化的处理,但是通过读唇,我们想象的到南南所说的是什么,“爸爸”“妈妈,我们来看你了”,这一段每次看都觉得是非常感人的诉说,这是所谓给予和爱;霍思邈有一次跟VIP黄菁菁说,他第一次到医院的时候,最触动他的不是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而是病房的病人,有些病人躺在重症监护室里,重症监护室非常安静,能听到微弱的呼吸声和他们对生命的那种坚持,那是所谓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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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术》里李主任说得那段话其实挺真实的,医院不仅仅是科学的殿堂,也是社会的殿堂:
在这个世界上,所有英雄式的人物故事都是相似的,无论是西方的奥德赛,还是东方的西游记。在你通往成功行将成名的道路上都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道磨难。这孟子曰呀: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医生就是成就英雄的行业,生命就是我们所承载的天降大任,当你选择读医科的那一刹那,你就要明白自己所踏上的是怎样一个征途,它不仅仅是科学的殿堂,更是社会的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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