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24】哀始皇

【诗·24】哀始皇

文/大龙

有时，我望着长城

想起一个叫嬴政的小男孩

生长在异国他乡

分不清自己的父亲是谁

也不知道母亲，对他是疼还是怜？

我不知晓，他是如何度过的，

那一个个春夏秋冬

当又一个春天来临，

他是否也曾望着呢喃的燕子，出神

可燕子被他的眼神吓跑了，

那怨毒的眼神

长大后，他驱使无数的人

筑起了这道长城

这个灵感，是否来源于

他小时候，曾在一堵断墙边

踩死的一只蚂蚁的梦魇？

亦或是那天在大殿上

荆轲抽出匕首时

他披乱的散发

和惊恐的眼神？

当徐福带领那三千童男童女

为他出海寻找仙草的那天

他是否曾想到

他发臭的尸体

在通往咸阳的官道上

绵延三个月的臭气熏天

他筑了无数的兵马俑

陪他在地下长眠

这可怜的人

死后还在寻求婴儿的海绵

你看哪

来参观他的一个小男孩的脸上

挂着的笑容，是讥讽还是艳羡？

而我的心，却在忧伤

一个民族

如何由小男孩

长大成人？

2018/3/23，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