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打梨花深闭门:负荆请罪未果

作者: 吴小姐 | 来源:发表于2018-12-28 22:19 被阅读2次

    张玖兰那一巴掌打醒了沈梦君,她将几日来发生的事情细细思量了之后,发现自己确实没做几件好事,哪怕是怨恨孟良,可孟知舟这些年来对她的确是真心诚意的,她用孟知舟来报复孟良和尹志国,这事儿属实下作了。

    再次登上孟府的门,孟良看着沈梦君有瞬间的惊讶,听闻沈梦君是来和孟知舟告别的,顿了顿抬手让她进后院了。

    “梦姐儿,叔叔知道你是个好的,赶紧去劝劝你知舟哥哥吧,他已经许久未有好好的吃一顿饭了。”

    沈梦君点了点头:“梦君省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焉能随意损伤,定会劝解知舟哥哥好好对待自己的。”

    看着沈梦君的背影,不知怎么孟良就想起了孟知舟的身影,见四下无人眼里的无奈才终于显露出来。沈梦君站在孟知舟的门口敲了敲门,三长两短。

    那是他们幼时玩耍的暗号,只要她一敲孟知舟就知道是自己来了,如今敲起这个暗号倒让她莫名的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等了许久,迟迟不见孟知舟来开门,沈梦君心知他这是已经恼了她了。

    “知舟哥哥,你若不开门我是不会走的。”

    门里面还是没有声音,沈梦君只能和往常一样坐在门口等,等孟知舟什么时候消气了开门再说。

    这次孟知舟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很快就开门,直到到了晚饭的时间都没有开门,贴身小厮阿三端着晚膳从厨房出来,看见沈梦君还坐在地上抬头望天,心头不是滋味却什么也不敢说,他家少爷他清楚的很,就连送沈小姐的礼物都不喜欢假他人之手,他若在此处僭越了回头指不定被少爷怎么找茬呢。阿三将餐盘端至沈梦君处,恭敬的道:“沈小姐,我家少爷说了,请您在此处用完饭便回去吧,您说的话他都记着呢不会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了。”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沈梦君此刻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她猛地站起身来,看着阿三问:“我一直在这里看着,你们家少爷分明就没有出来过,你是传的你家少爷的吩咐。”

    阿三瑟瑟缩缩的道:“您进孟府的那一刻少爷便吩咐下来了,少爷让小的转告您,您若要等那便等吧,到了晚间用膳时若您还在便请您在此处用过膳后再走。”

    沈梦君看着餐盘里自己喜爱的食物,眼底划过一丝暗淡,摆了摆手让阿三离开。

    待阿三离开后沈梦君再次在门槛前蹲下,端起餐盘,一点一点吃着餐盘中的食物,直到吃到那碗赤豆元宵时终于止不住流下泪来。

    她也不知为何,明明不想哭的就是止不住眼泪。

    孟知舟一直在房间里透过缝隙观察着沈梦君,他见她端起餐盘就吃心中一紧,想要出现在她面前却又不想让这件事就这么过去,是以手刚刚抬起便放了下来。

    沈梦君用过晚膳站起身来刚欲迈步身后传来某人阴阳怪气的声音。

    “原来也不过如此。”

    沈梦君高兴的回头:“你终于愿意见我了。”

    “你不是来求我原谅的吗?”孟知舟语气里有控制不住的讽刺。

    沈梦君看了眼手中的餐盘,豁然明白孟知舟怕是误会了。

    她笑着道:“早知道这招这么管用,我早就使出来了。”

    孟知舟板着脸没有言语,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沈梦君有些委屈的道:“你之前从来没有生我气超过半个时辰的。”

    看着她委屈的样子,孟知舟心中的角落悄悄的软了下来,罢了反正他从来没有赢过她,他总是没有办法对她生气很久的,只是这件事情却是一定要摊开来说的,这么重要的事情是不能叫她蒙混过去的,除此之外别的都可以由她。

    “你莫不是觉得这次的是我也会像从前一样什么都不说就原谅你,梦梦,我是欢喜你不假,可你不能把我的心这样糟践。”

    “我不怕父亲不怕沈总督不怕任何人,谁想让我去沈家小姐都没有那个可能,我独独害怕你在这中间退宿,可偏偏你还真的退缩了。”

    “我……”

    沈梦君想说些什么,被孟知舟抬手打断:“你听我说完。”

    “我去伦敦之前我曾问你你可愿陪我一同去伦敦读书,你还记得你当时说什么了吗?”

    孟知舟看着沈梦君的眸子如海一般平静,沈梦君却从海平面上看到了那难以言说的忧伤。

    不知为何喉咙有些干涩,竟叫她变得不想说话起来。

    不想和不说是两回事,这一刻沈梦君仿佛从身体里抽出了半个魂魄,一半在说当年的往事另一半在半空中静静的看着。

    随着沈梦君的话语,孟知舟眼中的苦涩遇见浓重起来,他接过沈梦君的话尾继续道:“这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儿,其实叫我真正心酸的是父亲派人去沈府取消婚约的时候你的作为。”

    “那是我真以为……”

    “那是你定是真以为是我要退婚的,可是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你竟不明白我对你的心吗?从幼时到如今我的所作所为竟然还不能让你对我有信任,这大概是我作为一个男人的失职吧。”

    “你从未想过来跟我理论,我爹那样说你竟然就那样平平静静的认了,孟家耽误了你这么多年哪怕没有感情也该寻寻公道吧,可你竟然什么反应都没有。”

    “那你说我该有什么反应,这么多年来我们家的生活费都是你们家出的,若没有沈叔叔我们怕是连生存都困难,在这样的情况下你让我发什么脾气,脾气也是有资格的人才能发的,而我压根儿就没有资格。”

    孟知舟静静地盯了沈梦君半晌,才继续道:“果然。”

    沈梦君愣了。

    “我留洋的时候有个同好叫朱真,他表妹过去留洋,他是去当护花使者的。两人郎才女貌是我们那圈子里少见的妇唱夫随的人物,表妹说什么朱真就是什么,表妹说东朱真绝对不会说北,未婚夫妻这样和睦偏有那不开眼的看着朱真对表妹那样宠爱非要去插一脚,只要表妹不在就给朱真暗送秋波,朱真本也烦躁的不行,但碍于同学的情面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好尽量离那女子远一点,谁知那女子却以为离胜利不远了,有一日表妹不过去上了个洗手间的功夫出来就看到了那女子挨着自己的未婚夫一副狐媚样子,当即气上心头一杯滚烫的咖啡就泼到了那女人的脸上……”

    沈梦君不甚明白孟知舟故事的意思,试探的问:“你的意思是让我也买一杯咖啡往你脸上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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