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对讲机响起，报着射击环数，十环，十环，八环，九环……声音响亮，吐字清楚。在场的官兵们，全神贯注，支愣着耳朵，倾注对讲机：六号靶台光头。这一组新兵站在靶台前，没有憋住，裂开嘴巴笑了，笑得前仰后合，有的新兵眼泪皆掉下来。
“不要笑了，好笑吗？成什么样子？还是军人吗？部队纪律呢？安静，安静！”吕参谋严肃地训斥道。
吕参谋训斥了一番，场上的新兵收敛了笑容，严肃紧张，不敢怠慢。在场上的八班长，一点也没有分散精力，一点也没有放松，依然精力集中，专注场上的一举一动。此时此刻，对讲机又响起：八环，六环，十环……
到了下午时分，在吕参谋指挥下一组紧接着一组进行着，还算顺当；还剩下三组新兵实弹射击，到了临近末尾，可以放松紧张的心情。八班长们然凝神聚力，高度集中。
“下一组。带队出列。进行实弹射击。”吕参谋声音洪亮地命令道。
这十名新兵跑步前进，有秩序地到十个靶台前，一一站好，等待吕参谋命令。
“向右——转。卧倒装子弹。准备射击。”吕参谋根据战士动作快慢情况，停顿片刻命令道。
四号靶台的新兵，卧倒后，一动也不动，也不按指挥员的命令，操作枪支，懵傻地趴在靶台上；左看看，右瞧瞧，不知道在琢磨着什么？叫人难以理解。
这时候其他靶台，紧接着啪——啪——啪啪啪响个不停，子弹飞向目标。八班长瞧到这情形，立即跑过去，迅速趴在四号靶台新兵近旁。
“为什么不操作，不听命令射击。”八班长压低声音疑惑地问道。
“我紧张害怕，不敢。他们射击完了，我再打枪。”这名新兵声音颤抖地说。
“听我指挥，进行操作。打开保险——向后拉栓，——推上去。静下心来，瞄准射击。”八班长指点地命令地说道。
这名新兵趴在靶台上，浑身发抖，抖作一团；瞄靶位的时候，也镇静不下来，这是真的害怕，不是装作，虚假；其他九个靶台的战士射击完毕，在原地趴着静静地等待着四号靶台。
八班长趴着，继续鼓励着，给他加油打气。啪的一声枪响，总算打了第一枪，至于子弹命中或者不命中目标，那不得而知；紧接着啪啪啪又打了几枪；吕参谋，焦连长，温暖等同志，也凑过来，等待这位新兵同志；陆陆续续地打完了子弹，在八班长提醒下，也验了枪，随后喊到四号靶台射击完毕。
余下的两组也顺顺当当地射击过关，保障再没有出现一点差错，一点漏动。孕桥班长长吁一口气，压在身上的重担，像一座大山一样，悄悄地卸掉；身体自然轻松，充满了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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