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何燕琴在审讯室里，她安静的坐着，但是任何一种声音都可以让她颤抖，她抬头看着大军，又被大军的犀利的眼神震慑，大军缓缓地说：“还好你给瑞瑞吓的安眠药不多，如果超过一定剂量，他可能有生命危险，这份责任你承担的起吗？”
何燕琴双手捂着脸，她不是没有想过这可怕的后果，她痛苦，他现在也很后怕，还好瑞瑞平安无事，如果真发生什么事，她实在不知道该面对自己剩下的日子。
过了一会，大军见何燕琴情绪有些平复：“是谁让你来绑架瑞瑞的？”
何燕琴低着头说：“是程伟，他打电话给我，说你追查的紧，想给你一个教训。”
又是程伟！这回这小子跑不了，大军继续询问：“你为什么这么害怕他，那天在学校办公室的门口你看到的那个人影是不是他？”
“是”
“你们之间有什么约定吗？”
何燕琴沉默很久，她缓缓的开口：“我不知道把这些事说出来是不是对的，只是再这么下去，可能就有更多的培凤。事情还的从一年前说起，那时候我们刚进入初三，教室里来了一个我们不认识的四十多岁的老师，她就是张老师，刚开始我们觉得她一看就是那种啰哩啰嗦的老教师，大家也没太把她当回事，渐渐的，她的亲和力她的体贴人心慢慢开始让大家信任她，有一天，我们在每个人的书桌里都发现了一张小纸条，她笑嘻嘻地告诉我们纸条的内容只能我们自己看，谁都不可以看，我打开我的小纸条，上面写着，你喜欢的那个男生凯他不喜欢你，他是一个贱人，只有老师才是最爱你的～我被这样的内容震惊了，我不知道她怎么知道我喜欢凯，但是当我收到老师的纸条后我对凯死心了，而且我非常的讨厌他，因为老师告诉我他是一个贱人，每天我都会收到来自老师这样的纸条，她告诉我的父母其实不爱我，他们最爱是我的弟弟，她还告诉我我最好的朋友她其实完全没有把我当朋友，她经常在别人讽刺我我是一个胖女孩，她总是告诉我，这世界上没有人发自真心爱我，除了她。渐渐的我发现班上的同学越来越冷漠，大家彼此不说话，暗暗读书，心理咒骂彼此，我们越来越恨这个世界，我们讨厌同学，讨厌朋友，还有讨厌我们的父母，我们心里唯一的神就是张老师，我们离不开这些纸条，每个人收到纸条都会展开欣慰的笑容，然后一脸虔诚的看着张老师，她的笑容是我们每个人最大的快乐，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以为自已是老师的唯一，我们信赖老师，憎恨这个世界，她是我们精神世界的所有，因为她总告诉我们她才是最爱我们的人，有一天程伟转来我们班，他也开始收到小纸条，慢慢的他和我们一样，他奉张老师为所有，甚至我们当中的谁如果太靠近张老师他都会暴怒，程伟越是如此，张老师就越是充满宠溺地看着他，本来以为这样的生活会一直持续到结束，说实话，那段时间就像着魔了似的，我的脑海了只有张老师对我所的话，我对所有的东西都没有可兴趣，可是有一天我放小纸条的袋子掉了下来，大家纷纷看到张老师写的内容，大家把自己的小纸条拿出来，突然见整个教室沉默了，我们突然醒悟了，张春玲她利用大家的心里，缺乏亲情，缺乏友情或者缺乏爱情这种空虚心里，对我们不断实施精神控制，这种控制就是一种催眠，一种受她摆布的心里，那一刻我们醒悟了，程伟开始砸桌子，我们大家一起商量要报复她。”
秋兰听完之后吸了一口冷气，她想起张春玲的桌上那么珍贵地摆着她学生的照片，其实这里面很多人被她精神控制，变成一个任她操控丧失人性冷漠至极的人，：“就是因为这样？你们的报复就是杀了她？”
“不我们没有。”何燕琴强烈的否认“其实我们只是想给她一点教训，那天晚上，张春玲留下来给我们补课，其实她的补课，她从来不讲课，她只是盯着我们，如果我们当中有谁不对劲，她就开始不对对这个人进行洗脑，那天，我们在她喝的水里放了一些安眠药，在她晕倒过后我们把她抬上天台，我们知道天台晚上温度挺低的，我们就是想这样惩罚她，但是第二天出乎我们意料的是，她竟然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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