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滴江南、西北、河南与云南
作者:慧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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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好
风景旧曾谙
日出江花红胜火
春来江水绿如蓝
能不忆江南?
一说起江南,就有无限的温柔的感觉,是诗、是画,是梦里的水乡,是雨中的思念,是悠长青石巷中的油纸伞与结着丁香一样愁怨的姑娘,还是林俊杰歌声里缠缠绕绕的圈圈圆圆?
风到这里就是黏/ 黏住过客的思念/雨到了这里缠成线
缠着我们留恋人世间/ 你在身边就是缘/ 缘分写在三生石上面
爱有万分之一甜/ 宁愿我就葬在这一点
......
当梦被埋在江南烟雨中/ 心碎了才懂~
而此刻的我,正置身于江南,不必忆,江南正与我同在,且是淅淅沥沥雨中的江南,湿润、饱满、芬芳的江南;“花柳繁华地,温柔富贵乡”的江南。同时,也是繁华、勤奋、兴盛的江南;现代江南,则是上海为核心,向周边辐射的长三角城市群,是中国人偏爱的文化地理概念上的江南,是千年以来,江河湖海层层推动裹挟之下的盛宴江南。
小暑已过,算是三伏启,然而夏则未夏,最多算长夏吧,长夏主湿,果然是很湿,湿得空气都能够捏出水来,湿得衣服晾几天都不见干。这就颇让我念想高原上昆明的干爽气质(哪怕是雨季,昆明室内晾晒的衣物,也是一晚过了就能干的,鲜少隔夜仍然潮乎乎的,所以在茶仓中,昆明属于干仓)。
然而我还是陷入回忆,忆念江南,梦中的江南,儿时的江南。江南的浪漫已久,但是几十年前的江南,远没有今时的繁华便捷,相反,曾经,父亲便是少年时从江南农村的土地上出走,向着西北的工业城市里去谋求一条出路。
这几天,出生成长于北美洲的小侄女在家中,我便顺口跟她分享她爷爷奶奶的故事:曾经当年,她的爷爷与奶奶也就是我的父亲母亲,婚后长期(这一个长期,就是几乎二十年的光阴)分居两地,一居于塞北甘肃的工业城市,一待在江南的农村里,彼此间的物理空间距离是两千多公里之迢遥(堪比牛郎织女星);聚少离多,相互之间的交流互动,以纸质书信为主,电话电报是紧急时刻的运用;而父亲一年才只十二天的探亲假,那个年代的交通,路途上单程就要三天,往返就得六天,绿皮火车加到上海后中转汽车,各种辗转。以至于祖母病危时,连续三个电报,父亲都最终没能及时赶回送别,至今深以为憾。
而我是家中幺女,唯一一个在北方城市的医院里出生的孩子,也是三个婴儿中唯一出生时父亲就亲眼见到的——彼时他虽然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却还是对新生儿毫无概念,居然被俺那红红软软的小样儿吓了一跳,惊叹“我以为小婴儿都是胖嘟嘟很可爱的,怎么跟她外婆似地那么皱巴巴?!”
然后,出生才三个月的俺,在襁褓之中就被抱回江南,无法想象当年那样拥挤的春运大潮中,俺是如何被呵护着、跟着一堆行李跨越塞北江南千里迢迢地回来,爸爸妈妈一定是吃足了苦头。三个月时的娃儿,必然是一路只知吃哭拉撒昏昏睡;后来有记忆的小时候,俺对于坐火车还是欢呼雀跃非常兴奋滴,但是爸妈的态度可不是那样,因为只有硬座,他们又要照顾孩子,连续很多个小时的火车乘坐下来,真的是连腿脚都坐肿了,提到坐火车,他们无论如何兴奋不起来,只觉得是遭罪。
成年后,如今高铁飞机高速各种选择,有时候难得再坐绿皮火车,再看那些带着孩子的家庭,回想当年,不禁泪目。
所以,其实我是出生于西北的黄河边上的江南女子,童年的烙印之故乎?觉得游走是常态;反而大学毕业时去医院工作,觉得那位众人极尊重的老院长,从部队转业回来就一直泡在同一个地方30年,几乎一辈子没有挪过窝,像镇子里的大樟树一样守护着那片土地与那方人民的生活生命状态,不可思议无法想象。所以两年后,哪怕我已经快速地到了副院长的职位,还是毅然决然地逃离了当时那个体制内的事业单位的岗位。
之后,由医疗卫生行业到金融企业,再而后教育培训行业,心理心灵探索、文化创意方面,我的足迹,从浙江而上海,渐游走华东而至华南、京城,基本上就算是由江南的区域渐渐向外了。
五年前,遭遇了河南的太行山,应该算是中原,盘古开天辟地、女娲造人的神话传说的源头地;河南的宣传片,就是“河南老家”;随后一度迁居陕西的西安城未央区,古时候的长安汉城之上,曾经繁华如斯的殷商周秦汉唐故都,那时我们的院子门口就有一副对联“今朝相会原是千古约定,故人重逢再续大愿大行”,横批“欢迎回家”;那对联,最早时是在广州的千古道苑遇见。
去年,又因为邂逅了相对理想型的春山书院,应家中娃儿之再三要求恳请,迁居到大云南的昆明城,迁居之前,屡遭异议,各种偏见与担心(当然背后仍然是爱的表达),认为云南属于老少边穷、发展滞后的蛮荒之地。然而,有趣的是云南曾经的老子学院的机构的名称就叫做“老家”,此“老家”与彼“老家”,有何不同乎?终归去年还是被云南老家的家人热情地接引着,安置下来,俺从2008年汶川地震期间第一次入滇,到去年终于入滇驻留,择一城而居,选一室而安,各种好茶与沉香相伴,也就有了“真水之香”的缘起与开播。
游走经年,越来越觉得,到了哪里都是回家,见到谁都是故人。电影《叶问》中,有句台词“人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诚然不虚也!大有宇宙是俺家的气度。
查过昆明古城的建城典故里,倒是有明代的堪舆大师汪先生(因他之力以龟蛇相交之相,将古城奠基建成)曾经预言过:五百年后,云南胜江南。
而我工作的重心,也从原本初到滇地时接引着的保山凤溪茶园文创、到大慈文旅产业昭通秋城的三番四次地巡访,今年3月份后,因缘际会又流转到了位于江南浙江嘉兴桐乡的华彩和衣&唐服宋锦——构建以和文化为核心、礼服文化为入口的生活方式互联网加社群新零售平台打造上。
如今,仍然在平台资源合伙人招募期,目前的合伙人范畴遍及魔都与帝都、东北与西南,北上广深、川渝云贵,进而辐射海外......
藉由文化力的渗透与共识,我们以心相连,跨龄、跨行业、跨界、跨区域,跨时空......
风正起,帆渐扬!
云南与江南,浙地与滇地,便如此,在我生命中汇合、交融。
最近关注了一个“星球研究所”的公众大号,实力担当,“一群国家地理控,专注于探索极致世界”,真的做得很极致!上次让我惊艳的是一篇《这就是云南——一场时空大折叠》,读彼文时正在滇地,特别感慨与感动;最近又出来一篇《江南,还是那个江南吗?》,“江南变了,但即便千百年过去了,如今呈现在人们面前的是生命力却依然旺盛的‘现代江南’”;仔细翻阅目录,篇篇实力担当的雄文——《什么是浙江?》:“浙江就是无敌生产力!”《什么是乌镇?》:“它既是古镇,又超越了古镇”;然后还有《甘肃从哪里来?将往何处去?》:“甘肃,意味着交汇!”......
搅动思绪,故出此文,娓娓叙来,或者竟不知所云。
滴水之中见太阳,长大后遇见的友们,由山东而闯关东,又回归山东;由江浙支边去了云贵川、陕甘新,二代又回归内地的;而穿梭生长在塞北、江南农村与城镇的俺与俺们家,如今枝叶蔓延,兄长一家已然定居美国,两侄女亦相继成长成人;小人物小家庭的经历、命运与大背景大时代,息息相关。
不能不说,俺们生逢其时,生在了一个太特别的、颇伟大的时代,这几十年间的发生,远远超出了我们幼儿时代能够想象到的最多最远最好!这是一个意味着更多的选择,更大的可能性,更多元的价值观,互联互通、开放包容、创造创新的时代。
如今我择居于云南的昆明城,物理距离,也是两千多公里,平日里,视频电话微信随时保持联系,欲返家,即便不是昆明直飞台州,前几天,车-机-车-高铁-车辗转后,门对门的出发到达时间,也就是9个小时而已,未来会更快捷。
时空已经一再滴被压缩,电脑电视电话,5G时代的来临,将更加缩短与加速人与人之间的物理距离。只是,心与心的距离,真的能贴得更近吗?未必,也许。
俺爱江南,亦爱云南、河南,爱出生之地西北,华夏神州的哪一处,不是大好河山?有兼爱,亦有偏爱,然后终归皆我所爱。因为土地上的人们,因为曾经的那些古老的神话童话传奇、因为那山那水那城、因为这个时代的创意新颖生生不息,那些诗歌、那些故事与心情,感怀感念更深深感恩!
Ps:部分配图来自网络,侵删,文章原发于本人“真水之香”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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