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像骑在榕树上的调皮蛋,晃呀晃呀......不小心就玩过了一个童年。只有打在地上那摇曳斑驳的影子向我宣示着它的存在,我就像偷了腥的猫儿般细细地回味那童年的美味。
我在读小学一年级的时候被我母亲打包扔在外婆家寄养,我们不约而同的按照年龄分了阵营。我和表哥自然是同伙儿,老姐和表姐自此就“狼狈为奸”了。在我和表哥千般诱惑之下也没将她们两拆散,并将其一方拉入我方阵营。好动的我们俩忍受不了坐在那里的工作,类似剥花生、削土豆这种。我和表哥就承包了放牛的任务,刚开始放牛时还对骑水牛这种危险指数为三颗星的游戏充满了兴趣。久而久之,小孩子的好玩和好奇心理便作祟了,我和表哥将牛栓到林子的隐蔽地点就开始了我们的森林探险之旅,顺带还找找兰花草。
时间跟随着我们穿梭在林子里,不一会儿就把太阳公公拉下了山头。我和表哥这才回头找我们的水牛,听到外婆远远的喊话声才惊慌起来,看着牛那瘪瘪的肚皮,已经想到了待会儿被外婆暴打的情形。表哥机智的在人家地里偷摘了红薯叶,再摘了一把红辣椒,用草叶把辣椒捆在红薯叶里喂了牛,我们家的老水牛屁颠屁颠的大口吃了。因为读不懂牛的表情也不知道它辣还是不辣。表哥把牛牵到水塘,看着牛咕噜咕噜的喝水,再看牛肚子一点一点的鼓起来,那时对表哥的崇拜之情已经到达了顶峰。外婆看着牛那鼓鼓的肚子自然少不了一顿夸奖。不知道后来是不是牛打了小报告,外婆也知道了,但那都是很久之后的事了。
对于刚上三年级的我来说,馋嘴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放学后和表哥悄悄地绕到小路,那里有我们春天时就看上的柚子树,这个季节正是成熟之际。表哥偷偷摸摸的进了人家院子,我在远处田埂上拿着表哥的书包,看着表哥像只猴子一样几下就爬上了柚子树。结果柚子没偷到,表哥被马蜂窝吓到尖叫。我听到了屋子里有人在喊叫,我大喊一声:“表哥,有人来了!”我说完撒腿就跑了,把我表哥扔在了树上,回到家后我面对外婆疑问强装镇定,结果晚上就被那家人告状了。当然免不了一顿罚,跪了几个钟头的祠堂还去给那家人道歉!表哥还因为我的不仗义足足生了我两天的气。童年或许就是这样,儿时认为是刺激并着痛的,现在回想都是带着青草气息。
其实小孩子有时候是一种矛盾的存在。就像《童年》里唱到:“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山里面有没有住着神仙.....”我们天马行空,尽情遐想。不知道是不是受那时的玄幻电视剧的荼害,总认为这个世界是有妖魔鬼怪的。小时候跟表哥去后山疯玩,他经常用林子里有鬼把我吓到半死。可家里的祠堂又是我们的“游乐园”,外婆家的祠堂里不仅供奉着老祖先,在房梁高度的位置还供奉着不知名的神仙。祠堂门口的“寿比南山”的牌匾让我非常不解,因为风水的问题,祠堂的两侧还放着用高板凳架起的两副棺材。我和表哥经常躲在棺材的下面捉迷藏,却没有丝毫的恐惧。有一次我一个人在祠堂玩钩铁环,不小心碰倒了棺材上的大木桶,在我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把我罩在了里面,我嚎啕大哭却没有人理会,哭累的我就这样在里面睡了一个下午。最后吃晚饭时才来人将我解救出来。
童年干的每一件事现在看来都是那么的无厘头,但我们又不得不承认它的美妙。“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操场边的秋千上,有只蝴蝶停在上面......”时间就是骑在榕树上的熊孩子,它偷走了我的童年,留下的只有丝丝缕缕的带有色彩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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