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许枫 论语枫解 昨天
鸟语:
秋色惹人处,秋月如春水。
年少慕风华,老来爱韵味。
闲情寄文字,心事付山鬼。
无数华堂客,终成缩头龟。
注:不能伸腿,焉能安睡。
人话:
二十年前,大家叫我小许;今天,大家叫我老许;但愿二十年后,有人愿意叫我“许老”。
岁月如刀催人老,一刀快似一刀,摧得人肝肠寸断,但谁也没办法让它高抬贵手给个缓儿。世上有奇人,能拿这刀雕花,把那坚壳炼得艳光四照;我却总觉得,终究还是要往骨子里沉淀下点重量。
“君子不重则不威”,奇人读出来的是色相庄严,我读出来的却是心骨重量,这也许就是我“奇”不起来的原因吧,卖相实在不佳。
就像在这秋色里,有人爱那枫林如火,有人爱那硕果飘香,我独爱那月光温柔,恰似一泓春水,犹如清澈少年。
那些年,我们在来时的路上流连于美景爱慕于美色;终于老去,反而更喜欢有韵味的雅物与趣事。只是,许多疏狂都敛入骨髓,有些心事也注定必须在秋月中说与这山精野鬼。
多少高堂名利客,怕挨天雷,恐受重锤,练着练着,成了缩头乌龟。
我一直好奇的是,那些蜷着的货儿,老神在在,淡漠静好,是假寐还是真睡?
当我还是小许的时候,就喜欢跟有修养的老先生们来往,他们教会我用岁月的重量淬炼自己的骨头,其实,炼去的正是那心头的鬼。心如秋月清澈,何惧山鬼?不怕鬼了,这壳还要炼得那么硬干嘛?
当我成为老许的时候,就更喜欢跟老先生们往来了,因为他们总会叫我“小许”,刹那间,春风又绿江南岸,让我不会如同老王那样绝望地发现眼前的女子太年轻了必须换个口味恋恋那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
人生无法再少年,但最先老去的必是那双眼睛。
据说,十三太保横练,有两个地方练不到,一是小雀雀,另外一个就是眼睛。也不知道那些奇人们,能否攻克这难关。
本来,我想把“注”写成“恐入兰闺,恰似阳萎”,就是心存此疑,想问一问,他们会不会把那玩意儿练废喽。太黄太暴力,也有些无趣。
还是洗洗睡吧。
专一如我,哪怕到了“许老”,依然会坚定地喜欢那双十年华,十八、九的,更佳!
哦,对了,如果到了那时,我也只剩个壳,人家必定只愿叫我——许老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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