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回到老家的第三天。醒的比较早,听着妈妈的碎碎念,说生活的不易。
妈妈老了。也有像孩子一样迷茫和彷徨的时候。爸爸病了多少年,妈妈的肚子里就藏了多少委屈。
我生活在外,每年也只能回家一两次。妈妈会把攒下来的话一股脑儿都说给我。它们像丰年谷仓里的谷子一样多,可是不是被喜洋洋的太阳晒干的谷子,而是被雨水淋得湿淋淋的谷子。
我静静听着,就像一个老实厚道的农民望着自己的谷堆。我时而要点头应和表示安慰,就像对土地始终保持信仰的人慢慢翻晒这些将要发霉的谷粒。
随着倾诉的深入,妈妈不再局限于坐在那里讲。她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带着丰富的表情和动作。我注视着她,目光里送去温柔和安抚。
妈妈的唠叨啊,真像村子里南河的水一样长。生活里有多少的酸甜苦辣,都倾注在里面。听妈妈讲,就是帮妈妈在分担。铺平旧衣服上的褶皱,不辜负回乡的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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