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个学习辅导机构工作。
2020年9月，开学了，招生是重中之重的工作。
按照陈老师安排，我们兵分两路：一路去杨一校，一路去杨石路校。
我随吴老师一路，去杨石路校。
杨石路校是一“完小”，旁边是一所中学。一条“厂”字公路贴身而过。
报名这一天，虽然按规定分了波次，可学生太多，来来往往的人很挤。公路是单行道，又狭窄，有车的家庭多是开车到校，这就更显拥挤。
交警不停地以手势指挥，学校保安也在喇叭里吆喝着秩序。
对一群辅导机构招生的老师来说，这是无所谓的。挤就挤一点吧，也许还更有利于招生呢。
和吴老师分工，我守路左，她守路右。当然有时我们会集中公关。所谓集体公关，就是家长过来咨询，我们就集中答疑，以提高招生成功率。
有时离学校老师或保安太近，他们会提出警告。对付他们，我自觉游刃有余的。一一无须多说，往外揶两步就是。他们也不多计较，转头吆喝其他人去了。
不过，还是有一个辅导机构的老师和学校一位负责人争吵起来。
原来是这位辅导机构的老师不听招呼，宣传资料被没收了。
“收我资料毫无道理！”他骂骂咧咧。
我和吴老师朝“中心”点看。那老师大约50多岁，头发灰白。
学校一帮人人多势众，又是他们的地盘，加之他们占理，所以坚决不还没收的资料。
辅导机构这头虽说也有几个老师，可不占理，只好附和几句抗议的话，不再硬争。
只有那老教师（我怀疑他是机构的头儿），不停地嚷嚷着。
一会儿，带着不满，走到了我和吴老师身边。
“真是没道理！一一为什么不能发（资料）嘛？”
我看了看他，说：“别和他们吵，走远点发就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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