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出行,是去年看了江海的朋友圈,和她约定,然后今年九月报名。如果没有云雾,麻栗坡的风景一般,特产香蕉、橡胶、甘蔗、钨矿,也是祖母绿之乡,这里的米蕉香味突出,每餐必备的,除了自酿的玉米地瓜酒,就是纯绿色的野菜汤,越食越爱。
小学四年级之前,都在土房里上课,当真是尝过下雨打伞刮风发抖的,所以,看到一栋栋土房,到处都是竖向开裂、内外可见时,没有太多的吃惊。结构都一样,楼下一般为三隔间,左右卧室,中间客厅,楼上用于存储粮食,间或也是老人的卧室。所有的屋子基本没有采光,左右两个小窗还用纸糊在玻璃上,客厅接收不了一丝阳光,卧室就更不用说,往往挂着看不出颜色的门帘,封闭了所有的光明。我在一个屋里转了一圈,才发现有个老人隐在床边,左手臂吊绑着,吓了一跳,我笑了,他也冲我笑,慢慢走到门口的矮凳上坐下,看着我的镜头,又笑了。走多了,才觉得屋里的火塘如此珍贵、温暖。即便简陋,还是可以看出不同的生活态度,有人家屋顶用塑料布封起来,被年月踩实的土的地板,坑洼而干净,有的人,楼板边随处可见的蜘蛛丝,烧黑的墙壁,透着被生活压榨的绝望与麻木,加上昏暗,让我有逃跑的渴望。
很可笑的事,我从小看侦探推理小说,可以说看了无数,但我看人却极不准,可数的几个跟头,已经让我刻骨。但我没想到,自己居然在麻栗坡用上了推理。名单上有位女孩,父亲病逝,家有母亲妹妹。我们到她家,母亲年纪尚轻,眉眼略画,衣着还算清楚,只是问起孩子的费用家里的花销,竟是一点也说不清,手上做的银丝卷,工艺简单,竟让我有了丝怀疑。
女人对女人是更苛刻,用灰暗去臆测别人,每每晚上想起,就为自己骨子里猥琐汗颜,虽然推断后经复核基本没错。
走访的第二天,内急,四处寻找厕所,有个女子在二楼摇指一处,两个女人急急而去,我负责探路,门无法关,两根木头就是落脚处,前后极窄,想到梁实秋关于平山堂厕所的描写,不禁苦笑,朝里朝外倒没有关系,只是大家有一致的方向,问题是我不知道前人的方向是怎么确定的,是不是该画个标记?来去匆匆。
我们这组的三个人,一个四川,一个上海,一个福建,天南地北的,上了车才是认识,居然就打成一片,没有半点隔阂,说是缘份,也和不用伪装约束有关,多数时三人意见一致,偶尔的差异,我的中庸,调和一下,看了孩子再确定。最后,我们这组,一人一颗石榴石,留作纪念,名字极好,心肝肺齐了。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