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小学】（故事001-4）

【民国小学】（故事001-4）

      虚构小说【民国小学】

                作者：程远之

                    前言

    各位朋友，大家好：

    作者本人是个文字爱好者，【民国小学】是本人初次动笔小说文体，投稿的故事，此故事完全虚构，文章结构，措辞，段落可能会有诸多的毛病，希望大家闲暇时，逗留片刻看两眼以为“解闷儿”。希望您能多提宝贵意见给我指正。万分感谢！

              【第一个故事】

          《第二节：小阿国》

    “娘，娘！娘……”

    “是你那宝贝儿子回来了！”李东方闻声推开了黄氏的，两人整理了下衣衫。

      随着一声声稚嫩的“娘。”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孩，斜戴着顶透风跑气儿的棉帽，风风火火地从街上撞进了院子。用力过猛好悬没来个“大趔趄”。后面，两个穿着“破棉袄”的六七龄的小儿，滑着“冰溜子”也紧紧地跟了进来……

      三双小腿儿鱼贯而入。最后一个影子刚掠过门槛儿，“哐啷”一声儿，门反手被关上了，差点儿“掩”着脚后跟。真好比是“忽闻狼烟战报鸡毛信，赶紧落栓下闸锁城门”的架势。

    “这是又要出什么幺蛾子！？”李东方把好奇的眉毛仰了起来，眼睛睁圆了看着院里闯进的三个孩子。来了个“隔窗看夕阳”，也不知这当爹的是要欣赏“儿子的胡闹”呢，还是等待“落实家法的理由”。

      黄氏扯了扯丈夫的腰襟，“别一回来，就给孩子脸子看！”

    “我知道！”李东方心不在焉地搭了句，回脸看着院中。

      此刻，三个孩子正奋力顶着“院门”，有用肩膀头儿的，有用小胳膊肘儿的，凡是能使上劲儿的地方全上了。有个头戴“补丁风帽”的小家伙，夸张得跟个“拱背顶牛儿”的小犊子一样，死死地抵住了右侧门扉，连雪地上的小棉靴下，都“蹬”出了两遛沟儿。

    “快，别让他们进来……”喊得最欢的那个孩子，腾出冻得通红的小手儿，费劲儿地插着门栓。“顶住，快顶住……

      “锁上，锁上，快锁上……”左右两个孩子估计盯不住劲啦，叫嚷着，冻红的小脸儿憋得通红，小腮帮子都鼓起了“婴儿肥”了。

    “别光傻盯着看了，腿肚子上都是土……”黄氏递给丈夫一个扫炕笤扫，示意把裤子扫一扫。

  “嗯……”

    “这屋子太乱藤了……”黄氏自言自语地说着，边说边找寻展布。

    李东方还没扫两下子，听得院里“哐啷”一声……门又锁上了！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院门被砸得山响。此时，就算有“千军万马的虎狼之师”，也无济于事了。三个得意的孩子如释重负，开心地大笑起来。“得胜般的喜悦”挑衅着院墙外的“孩子”。

      夫妻俩听得真切，被一惊一乍也闹糊涂了，赶忙凑到了窗台前。

    “缩头乌龟！出来啊！有种别往家里跑啊！” 隔着墙头，院外面跟“爆豆子”似的吵开了锅。“出来，出来！出来……缩头的乌龟！缩头龟！缩头乌龟……缩头龟……”几个稚嫩的童声，带着歌谣般的韵律叫喊着。

      “就不开，就不开，有本事你们进来！有本事你们进来啊…”

    “有本事飞进来……”

    “对，有本事飞进来啊……飞进来啊！……”外面的玩耍嬉闹声，早就传到了屋里。

    “我说什么来着，准时又跟外面惹事生非了。”李东方瞪了眼黄氏，把扫炕笤扫一调屁股，攥着笤扫嘎子就要拧锁开门，“再不管，就上房了。”

  “别吓着孩子，你这暴脾气！”眼疾手快的黄氏一把抢过了丈夫手中的笤扫嘎子。

    夫妻俩在屋里争执我们不提，单说院子里的仨个孩子。跳着脚儿地气着院子外面的孩子。双方的嗓门，跟“叠罗汉”一样越拔越高。

    正在这“讨敌骂阵”一来一往之际，“一颗拳头儿大小的雪馒头”隔着墙头的蒿草苗子就飞了进来。

  “不好！”说声不好“雪馒头”已然到在眼前，“戴风帽”的小孩一甩脸。敏捷地避开了。

        “没打着，没打着！臭炮仔儿，没打着！”躲在院子里的小家伙们，欢呼着，嘲笑着。墙外的人束手无策地转悠着，像一头头上不去树的小鬣狗，愤恨地看着半死的猎物嘶鸣着。

    “又来了，又来了！”话音未落，墙外就跟“架”了好几辆投石车相仿，“一颗颗雪馒头”扯着抛物线就飞进了院儿。两颗，四颗，八颗，十多颗，眼睛都数不过来了，“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如流星赶月似的轮番轰炸着“不确定的目标”。

      屋里的夫妻俩也不争执了，脸对脸都贴在了窗户上。

      一轮儿轮儿密集的狂轰乱炸后，把一片原本没有“足痕踏迹”的雪地，毁得凌乱狼藉。三个快乐的孩子，“惊吓”得如小鸡撒欢般，满院子地乱跑着。

    “还击！快还击！快！”那个虎头虎脑的小孩儿像指挥官一样，调度着身边唯一“两名兵员”。“啪、啪”两个大雪馒头榴弹一样，准准地扣在指挥官的头上。散开的雪绒“浇”了一脖颈子凉凉的碎屑，瞬间融化成了一个不自觉的“冷颤”。

      “没打着，没打着……就是没打着！”孩子一呼啦脑袋上的雪，不吃亏儿的小嘴儿鼓了起来，愤怒地喊着，“还击，快还击！打这帮兔崽子！”

      不甘示弱的三个孩子，把手套往裤腰里一掖，开始了破釜沉舟的反击。别看是一场“雪仗”，真可比一场“血仗”啦。

    “这是要打仗啊，没听放枪，没闻炮响的。咋滴？混战的军阀都跑家里“开兵见仗”来了。战场也“叽哩咕噜”地搬到家来。看来小小老百姓的大后方也不消停啊。”李东方越看越来气。“此有此理！此有此理！”这下好了，您说，谁见过这满院子里飞雪球儿的把式啊。此情此景，若恰逢被一虚龄耄耋的“高堂祖辈”，隔窗看到这一切，还不气得早早“蹬腿钻了寿材（棺材的意思）”。   

    快看，又来了不是！院墙充当着“护城河”般的天堑。也没阻隔双方的暴脾气。几个没有方向感的“雪馒头”跟没头的苍蝇一样，“嗖嗖嗖嗖”地奔了正房而来。

    “啪，啪，啪…啪……哗啦啦……”得，墙根下的一个小花盆，碎啦。

    “胡闹！真是胡闹！无法无天了！”李东方看到了自家，俨然成了一片失态的战局。一甩袖子推门就出了屋儿。

    有句话说得好，叫“只有亲临其境，才知胆量几分”。当李东方站在当院儿那一刻，才真正感觉到，看来，自己的确是一个上不了战场的“懦夫”。连“玩儿鹰的眼神儿”都不够使唤了，跟个“傻家雀儿”似的机灵着脖颈子，追逐着“嗖嗖嗖嗖”的飞物。没想到，这雪球飞起来，也是件挺恐怖的事儿啊。这些都是李东方心里的“嘀咕”，表面上还得装出父亲的威严。

      “爱国！还不给我住手！”话一出口一个硕大的雪球也到了，可能抛掷的劲头儿大点，直接奔向了李东方的面门而来。

    “啪……”无声地砸在了李东方的脚面上，化成了一堆儿雪白的齑粉。

    “还不给我住手！”又一声“惊天炸雷”，不知者还以为要“抽刀宰人”呢，您别说，可真奏效。用合情合理的“严父斥子”手段，来敲山震虎般，警告与威慑“门外的来犯之敌”。李东方真不愧是李东方，他的聪明即在于此。

      我在此插科打诨下，替这位李先生总结了他的对策有五：其一：用这种不失尊严的怒斥，来告知外人“我家教甚严不容外人插嘴，小儿岂能外人管”；其二，隐藏胆小颓唐的容貌，怕临场失态，免得给街坊四邻留下“外强中干”的印象；其三，来个“空山背后学虎啸”，让敌人也估量不出来者实力，在猜测与忌惮中误判为“鲸象之煞”，为之望而却步；其四，“隔墙骂街不动肘，见面作揖好拱手”，就好比多凶狠的斥责，见面之后来一句“哎呦呵，我当是谁呢？笑靥一遮脸儿，谁都不难看；其五，这其五就是李东方自己的人生哲学啦……如果您问他为什么不动手，他定然会说：后发制人只为韬光养晦，先发制人未免匹夫之勇。先礼后兵才好出师有名，佯装受辱才能彰显我大丈夫的容人之量……您看吧，他处处有礼，一句话，就算怂也不认怂。”

      书归正传，小阿国发现了父亲，吐了下舌头，三个小伙伴赶忙丢下雪球，像三只小耗子一样，从东方的身边溜了过去。

      “是，谁家的孩子啊！”李东方故意提高了吊门儿，跟戏台上“挑帘儿出场”的大武生一样，还没叫板儿先要“谈擞”一声儿。迈步来到了院门前，“哐啷，咕隆……”门栓卸下，大门洞开。

      “出来了，出来了，快跑，快跑……快跑……快跑……”五六个半大小孩儿叽叽喳喳地，像小麻雀似的“作鸟兽散”。

      一哄而散的小伙伴们，有的顺着墙根儿急促走开，有的趟着雪若无其事地溜达着，有的还不住地回头做着顽皮的鬼脸儿。

      “小蝌蚪儿，癞蛤蟆。哭着喊着找妈妈！咕咕咕咕咕咕咕。摇头摆尾溜回了家！…小蝌蚪儿，癞蛤蟆。哭着喊着找妈妈！呱呱呱呱呱呱呱。缩着脑袋蹦回了家！……小蝌蚪儿，癞蛤蟆。哭着喊着找妈妈！………”

      孩子们悠扬的歌谣渐渐远去，门口只留下了李东方一人。他低头看了看鞋面儿上的融雪，笑了笑关上了院门儿。

    七八个探出了“长鹅脖子”的老娘们儿，都被这无趣的结局“哄”回了屋儿。

    门，又关上了。

    门扉上一片片“雪疙瘩”还贴在上面，像即将“脱落的门钉”一样，在上面摇摇欲坠着。或许，用不了多久，就会融化的。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