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的沙漠从不荒芜。
瀚海心舟:我的沙盘世界接触沙盘是十年前。
对沙的无意识很有感受。这是我用沙盘做心理咨询的开始。在沙盘里,我和来访者的心灵相遇。
来访者默默地滑动细沙,你的心也会随之滑动起来。
一起下沉,进入无意识的海洋里遨游。
默契是我做沙盘最大的感受,好像每一粒沙,每一个沙具,都因由这个人而充满了生命的灵性,
制作的过程基本不说话,只是默默陪伴那个流动。有很多感受自然浮现出来。不知道是你的还是他/她的。
在描述沙盘的时候,来访者从他/她的视角给沙、沙具以及整个沙画赋予了自己的意义。在这个过程中,咨询师可以很好的检视自己内心的流动。你会发现很多共识性的东西存在。
你也会不加任何判断的去讲述自己的感受,真实地与来访者分享,来访者也会真诚地回应。在这个过程中继续感受流动。生命之间的相互影响在自然地发生着。
在这样的呈现中往往有很多的发现和感悟促进分享地深入。让凝滞的思维流动起来、活跃起来。
你会发现来访者整个人都变得很柔软,有弹性。
在不断深入的展现中,来访者的潜意识也会把解决问题的答案呈现出来。那个时候的发现会让我们自然地欣喜若狂。
每一次沙盘结束我们都惊喜于生命的神奇展现。
咨询室里的沙盘是我们世界的缩影。
在真实的世界里我们活在自己的沙盘里。
我的沙盘依然从沙开始。
我对沙有着特殊的情感。
在新疆,我出生的地方最多的风景就是沙漠,最有名的特产就是黄沙。
小时候与父母去沙漠里捡梭梭柴,翻过一座又一座的沙漠,人小柴大,有时候一个柴怎么都拉不动。父亲就让我在原地站着,他把柴搬到放车子的地方再回来接我。那样的日子是开心的,因为可以和每日匆忙的父母在一起劳作。
在沙漠里的沙蛇会立起来。有一次在我面前就立着这样的一条蛇。我一动不动地站着。我听老人们说,这是蛇在与你比高低,如果它高你就倒霉,如果你高它就倒霉。
我就站在那里,笔直笔直的。一会儿蛇就自己走了。
我一直都怕蛇,但是回想起这个场景,却一点也不怕。
滑沙是我们小伙伴最喜欢的游戏,尤其是集体滑沙的场面特别壮观。
冬天在沙漠滑雪是一种享受,毡筒靴里的小脚热乎乎的,从沙丘顶上滑下来的时候经常有雪灌进靴子里,一会就融化了,凉幽幽的,心里有止不住的兴奋感。
在沙漠边上最常见的是沙枣树,特别耐干旱的一种,起着防沙固沙的作用。各种沙枣是我们的最爱,尤其是白色的沙枣,一半黑到透明的最好吃。
在新疆我们也可以把它当成大自然赋予我们的最好的水果。在物质贫乏的童年是孩子们最常见的零食了。
天山上的水流下来,让大片的戈壁滩变成了良田。沙漠被挡在防风林的后面。“驼铃梦坡”不仅有父母那代人的记忆,也凝聚了我们这一代和下一代农垦人的记忆。
沙子的细腻与天大地大的宽广结合起来,让我的骨子里具有了西北人的旷达和细腻于一体的性格。
对于沙漠情感的深厚,让我在学习沙盘的时候对于沙有了不一样的情怀。亿万年形成的沙子就像是人类亿万年集体无意识的承载。每一次的撩动都是那么深远。让我不敢随便去评价和分析。只能虔诚地敬畏所有的呈现。
对于生命的尊重不仅伴随着沙盘深入,而是沙盘游戏做为我在汶川灾区做服务的工具而让我对生命的理解更加深刻。
不评判、中立。对于我不仅仅是伦理的要求,而是我对生命的态度。
在社工讲“以人为本”的服务理念的时候,我也是从这个服务经验里去理解和认识的。
一沙一世界。
我的这粒沙,永远有新疆故乡根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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