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月20日 星期日 阴–9~–1℃
铭记于心的两部手机(中)世道真不公平,我一个上班人,身带一部手机,还“病病怏怏”。女儿一名学生,身带两部手机,都“健健康康”。当然,一部品牌手机,是我亲自给她买的,另一部赠话费手机是她拿我钱自己买的。
女儿知道我手机“生病”后,就慷慨要把她那部赠话费手机给我,我没要。
放假回来,她非要给我不可,不要都不行。这不,上学前一晚,她也不管我乐意不乐意,就把我电话卡从电话中取出,放进她那部手机里,还殷勤教我怎么使用。
我笨不说,还懒得学,觉得能挂电话接电话就行了,什么时尚不时尚,什么功能全不全,那些玩意好像与我不沾边。要知道,我这人一向崇尚简单,简单不累。
我有个穷毛病,就是爱讲究,平时喜欢收藏个情感小什物什么的。总觉得我那部枣红色、翻盖小手机,已经陪我度过两千多个日日夜夜,达不到生死相许,起码也算难舍难离,一下子让它下岗,我有点不适应,也有点心疼和不舍,尽管它已重病在身。
基于此,我把它包裹起来收藏好,就像当年收藏在盒子里的那块作废手表一样收藏它。
女儿上学去了,把她这部赠话费手机留下来,陪伴与我。
手机有点生分,却号码熟悉,我觉得,这好比是把原来那部手机的“心脏”移植到这部手机上,心没变,只是面目全非。
2011年11月19 日下午,我和丈夫,还有姐和姐夫四人一起出去溜达,在滨海路上行驶观光。
行至西港,驻足。趁机,我手拿一个两升可乐饮料空瓶子,想为家中饲养的小蟹子装一瓶海水。
风大潮涨,装水谈何容易。可是,我固执,非装不可。
我一门心思就到以前和三姐坐过的那块礁石上,我哈着腰,海水涨一下我装一下,费了好大劲儿才装进不点水。
我不泄气,继续装,就想把瓶子装满。哈腰累了,我直起身,喘口气,再蹲下接着装。
就在我刚蹲下一刹那,手机从衣兜里滑出来,啪地一声掉到海里,瞬间在海潮涨落中沉没。眼瞅它消失于大海,我却无能为力。
这可是女儿给我的手机呀,虽然样子不美,可是,它来电声音大,内存大,电池也抗用,再说,手机内还下载我喜爱的二百多首歌曲,以及许多同事同窗、亲戚朋友的电话号码。
回程,大家都劝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何尝不知?可是,我就是无法面对它的突然失去,并且还以那种方式。
毕竟它日夜陪伴我两三年时间,与它合而为一的默契,已经让我恋上它。
回到家,我挂电话给女儿,女儿表现出满不在乎,“有什么好难受的,你明天一早去挂失手机号码,保留你那号码不就得了,多大点事儿,再买个新的就完事。”一副无所谓的口气。
真是说得轻巧,那是一个新旧问题吗?一想起它石沉大海,我就心生疼痛。
手机刚掉海里那当儿,我用丈夫手机呼它,只听到:这个号码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过了两小时,再呼它,又听到:这个电话已停机……
我的心啊,疼在西港,念在西港,留在了西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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