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不能孤零零地活着。
这就是社会。
每一天都是新的一天,只有钟表的指针分不清新旧之日,自顾自地转着。它记录着世界上每一瞬间的变化,自己却仿佛与世隔绝。
写作,究竟该悦人还是悦己?我幻想过一个人的生活状态,当然,这并不只有我才这么干过。极致的天才们才会有足够的把握去将之变成现实,只因他们能够洞悉这世界的规律。
我不是天才。
单纯的悦己,并不能得到恒久的快乐。
当天才脱离社会,也就不再是天才。何况,没有对比,他或许连人都算不上。人的概念本也是从群体里得出的。
无拘无束,超然物外,不过自欺欺人。没有牵绊的时候,寂寞与孤独总会悄悄地在内心边缘滋生,一寸一寸,吞噬掉整个躯体。午夜梦醒,野草在窸窣,寒风在肆虐,流水在低吟,死亡在来临……
写作,究竟该悦人还是悦己?悦己易,悦人难;悦人易悦己,悦己难悦人。
写作太孤独了。
这份孤独,来自思想与灵魂,也来自不被人赞赏的落寞。
曾经有人问过我:“你的写作单纯吗?”我的答案很含糊,“以笔述心。”这既有来自孩童般的天真,也有来自成人的圆滑。
清高是一种追求,世俗却无法避免。左右摇摆中,如何继续倒成为了问题。每一次动笔,只想将自己的心灵表露;每一次成篇,重又渴望有个过路人能够回眸。可是,本着悦己的心,却妄想悦人,到底是有点贪得无厌了。
写作,究竟该悦人还是悦己?钟表挂在墙上,指针仍在转着,以上的话究竟是“谁”说的!
是我吗?
我正在盯着钟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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