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蔷薇》这本书之前看了一半,今天我在我的象牙塔一口气读完了。
先说说我的象牙塔,这里是一个废弃的宿舍,那些人毕业走了,只留下了没用的被褥和垃圾。我把这个杂乱的地方收拾好后,就占为己有。除了安静,这里没有别的优点。依然很乱,乱中也有清静的雅致,其实除了心里追求这种寂静以外,这里依然是很吵的。
今天下午,天空阴沉沉的,太阳一会出来,一会又藏到云里。当我坐在窗边看了一个小时书以后,明显感觉眼睛不适。我抬起头来看窗外,楼下是碧绿的密林。稀疏的人在林荫下行走。多数是情侣,微弱的说话声从楼下传来。我有时突然觉得,这是个寻欢作乐的时代,理想主义必定会在如此环境中死去。
我的视力下降了不少,但是帕乌斯托夫斯基纯净的思想,让我忘记了时间。我看完后深有感触,比之前读的几本书更多。我通过他的思想,衡量了自己的思想,发现了自己的污浊。这种对比让我有了改变的决心。决定什么?决定一心沉浸在文学里,然后搞文学。以前那么多时间都浪费了,我没有搞好文学,却搞坏了自己,我有污浊的思绪,不知不觉中又积攒了很多,今天下午,通俗一点讲是去读书了,但还不如称之为是净化。
文学是什么东西,我以前想过,但没有结论,读完老帕的这本书后我懂了,就是类似空气清新剂,不时得往脑门喷点,以此醒悟醒悟;以此认识到腐烂的味道,有没有腐烂到大脑。书中的真理是不可能放过的,因为那是正确而又正义的东西。
晚上我又来到了象牙塔,但是我的领地已被别人占领,他舒服的躺在我的人造卧床上打游戏。这间房子自从我发现以后,经常有人来,那些不速之客就是隔壁的那群家伙,我的宿舍也在隔壁,我和他们一个宿舍……他们是我的舍友,我实在不好赶他们走。也就是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我创造出的属于自己的文学天地没有了。
但我没有未此心碎。这间宿舍没有通电,我把他们赶了出去,便在夜灯茫茫的清凉夏风中,俯在阳台上写点东西。外面的光源不多,多半是对面的女生宿舍,还有楼下的路灯。这种灯光微弱,正好打在阳台的墙面上,就像月光。当头部的侧影和微光融合在一起时,这里就变得更加幽静了。一个受了伤的男子唱着歌,距离很远,我可以听得见。我还能看得见很多,比如对面的女生宿舍的盥洗室,就有几个女生正在梳洗。她们穿着背心,下面是短裤,只能看到一半,大腿以下被墙挡着。在二楼,也有几个女生,在五楼,只能看到上半身,我在四楼。好了,看这个容易分神,我把视线转向右面一点,就可以看到藏在树梢之间的路灯,树的颜色是幽暗而又深沉的棕色。远处的大楼,有红色的灯光,有黄色的灯光,几乎看起来就是一个小点。天空是深蓝色的,有些偏红,我想那是市里的灯光所致。
我屏蔽掉了一切没用的手机软件,原因是,这容易让我分神,因为现在能让我分神的东西太多了。我也打算不再听情歌,但是帕瓦罗蒂的声音打动到了我。我最喜欢的那首歌,叫《我的太阳》。
啊,我的太阳,每当夜幕降临,太阳收起光芒,忧郁和悲伤几乎把我吞没,我就会驻足在你的窗下,想起我心中那另一个太阳。我的另一个太阳是什么?我大脑愚蠢而又笨拙,经常还出现迟钝的故障,特别是面对“我的太阳”时。说来很巧,那时我写的第一首诗,就叫《我的太阳》。
我觉得,唯一让我喜欢音乐的原因之一就是,当所有的一切消失不见以后,物是人非,山长水阔,全都变了,音乐依然保存着熟悉的旋律,它的浪漫已被定格,并且永远都不会改变。
今天已经太晚了,楼下了又传来嬉闹的声音,他们经常在路灯下打羽毛球,打沙包,玩的不亦乐乎。现在,我离开我的象牙塔,打算睡觉去了。真可惜,我回头看了一眼地面,地面却没有月光。
2018.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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