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笺《列子 黄帝》“用志不分,乃疑于神”句,以为张湛注为怀疑之疑与通假拟皆误。引《庄子 达生》及他书,释此字为凝视之凝,既专一于某事也。笺“海上之人有好沤鸟者”,引《容斋随笔》言此寓言与《吕氏春秋 精论》“海上之人有好蜻者”同,其意为“心动于内,则沤鸟舞而不下”。先生两则单独诠释,若两则连起来理解,可以如此说:驼背老人以叠泥丸锻炼手劲和精力集中,达到“用志不分,乃疑于神”的程度;海上好沤鸟者一旦有对沤鸟不利之思维,鸟既不鸟他,是不是说好沤鸟者不“疑于神”,沤鸟不觉也?观沤鸟则末句“至言去言,至为无为”,吾说或不为诡辩。佝偻者之所以粘蝉如地下拾丸,是因为他精力集中,好沤者之所以沤不鸟他,是因为他心有旁骛。两则故事皆为释精力集中,既“疑于神”也。
“ 疑于神”好理解,光凝于一,则为激光,可为利器;水凝于一,则为水刀,可割顽石(插一句话,谚语滴水石穿为伪,石穿至一定程度,其所盛受之水量亦可消除水滴之动能,石不为穿也);神凝于一,则可为任何事情,如陈毅元帅之吃墨,既是神凝之效果。一旦神不能凝于一,沤鸟都不理你,正可谓“手里没把米,叫鸡鸡不理”。好者平日无他心,沤鸟知其所表现出来的状态,一旦有旁骛,其表现与平日大不同也,就是“人一反常,非病既亡”,自己或者看不出来,他人一目了然也。沤鸟作为一种动物,其本能最为发达,微微变化,即可察觉。此既是每有大的自然灾害,动物必反常之因也。盖亦是因为动物能“凝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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