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捡知了壳,还是小时候童年时期做过的事。
那时候,我们小孩子仿佛也不怕热,在午后,穿着背心短裤,扛着一个竹竿,在树林间穿行,看到一个知了壳便兴奋地用竹杆去打,眼睛随着知了壳往下落的弧线移动,看到知了壳落在地上,立马上前去捡,把它串在一根柳条上。
串知了壳的柳条,是在杨柳树上选择一个长长的枝条折下,将当头的皮剥开,顺势往下一扒拉,枝条的整条皮被拉下,卷集在枝条的顶端,正好起到阻隔作用。柳条剥了皮,枝干光溜溜的,穿过知了壳的背心间很顺畅。串起的知了壳多了,枝条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知了串”了。
那时候,提着一个长长的“知了串”,很有一种自豪感!
现在想来,那段夏季时光很幸福!很快乐!也很怀念!
这次,在老屋小住期间,陪同母亲一起打知了壳,算是真正又体会到了一种童年的快乐!
说起门口的园子,母亲总说今年没在里面捡到肉知了,特别是靠南边的几棵大树;往年这几棵大树上总是能捡到许多的。
我想,是不是肉知了减少了,没有了?可母亲说,你看树上面知了叫得多欢,有好多知了呢。
也是的。门口的园子树上像是在开知了音乐会。知了声一声连着一声,热闹得很。
“我进去看看。”我跟母亲说。
打开园子篱笆门,我走近了园子树林。
我看见,园子树上也都缠着胶纸,但胶纸显得有些陈旧,手摸上去,明显无光滑感。有的上面还落上了灰尘。
我心里想,终于知道母亲说捡不到肉知了的原因了。胶纸陈旧,光滑感没有了,当然“把”不住肉知了了。
我抬头看了看身边的一棵泡桐树,观察它的树干、树枝条和树叶,像小时候找知了壳一样专注。
这棵泡桐树并不大,树干也就一把粗。在一片叶子下,排着三个知了壳。真有意思,像是人为排的一样。我这样说出来,也许人不信,可惜当时未拍下图片。
我去找个长一点的竹竿,要把它们打下来。
听到我说树叶下有三个知了壳,母亲也觉得好奇,也到园子里来看。
“真是稀奇。它们三个排在一片叶子下。它们应该不是一天晚上爬上去的。肯定是不同的时间。后来的肉知了,感觉到前面的在此脱壳,比较安全,所以也选择了那里。”母亲看了,笑着说。
我用竹竿把它们三个打了下来,母亲捡到手中。
我和母亲在园子树林里穿行,又发现了许多知了壳。
大树的树干上,虽有3米多高,不同的间距间,也有发现;小树的枝条杆上,也有收获;园子边上种的玉米叶上,也会趴着一个知了壳;还有,丝瓜架上,篱笆墙上,豇豆叶上......都发现了知了壳的身影。
在不同的地方,知了都能找到落身脱壳之地,实属不易。特别是那些高大的树,它们该要爬多久,付出多大的体力?还有那些有风吹动就摇摆的树叶,竟能连续有三个肉知了选择爬到同一地方。
我想,肉知了爬得高,爬到树叶下,也是为了躲避风险。
那晚我看到的蜈蚣吃肉知了、蜈蚣爬树的情景,足以证明,黑夜中的自然界也是有你死我活的斗争,也是如此的惨烈。
“难怪没捡到肉知了呢!原来,都‘逃跑’过了胶纸。”母亲看到小篮里的知了壳越来越多,也知道了捡不到肉知了的原因。
我和母亲,时不时地也在地上,捡拾到一些已经有少许破碎、色泽不亮的知了壳。母亲说那是之前脱壳的、被风吹落到地上的。
经过风吹雨淋,它们虽有些破败,但壳质还可以。母亲还是把它们都捡拾到小篮里。
我和母亲在林间继续穿行,眼睛不断在树林间搜索......
不知不觉间,时间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了。我感觉脖子有些酸痛,眼睛也有些胀,胳膊上汗渍、灰尘聚集,腿上也被蚊子咬了好几个包。
“快11点了,不打了。准备烧中饭火了。”母亲跟我说,“要不是你帮着看,捡不了这么多。像那些高树上的,我的眼睛都看不到了。”
母亲已是81岁高龄了,眼睛自然是看不到那么远了。
收拾好竹竿,我和母亲回到了老屋。在厅屋里,母亲摊开捡到的知了壳,数了数,一共96个。
一个上午,捡到这么多知了壳。母亲开心地笑了。看到母亲满脸的笑容,我也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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