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凌和裴奇醒了。”卢余对他的女儿说道。
“你们感觉怎么样？”卢亦歌朝醒了的两人问道。
“还好，身体能活动了。”符凌动了动身子，“也没什么异常。”
“我也一样。”裴奇这次倒是回答得很快。
“那我们休整一下，想办法进入墙壁后面的空间。”卢余建议道。
“那个彼岸花的按钮是开关吗？”卢亦歌指着墙壁吊钟上方挂着的画框问道。
符凌看了一眼，“看起来像是。我试一下。”他说完便借助机械升梯升到上方，无接触地使用空气冲击按了一下那个按钮。做完这个他便赶紧退到了后面。
没有反应。
“亦歌，你脑海里还有钟声吗？”卢余问道。
卢亦歌摇了摇头，“现在没有。”话刚说完，之前出现的石英吊钟开始敲响。
“符凌，现在再试一下。”卢余对符凌说道。符凌点点头，他数着钟声，在某个节点时，又摁了一下按钮。墙壁轰地一声打开了。
卢余先用3D扫描仪将墙壁后的空间全部探测了一遍，他根据探测的图像，和符凌、裴奇开始研究墙后的空间。过了一会儿，卢余关了3D投影，对大家说道，“我们进去看看吧，亦歌，你留在外面。”
“父亲，我想一起进去。”卢亦歌回道，“我不想做特殊的那一个。”
卢余在为难。符凌看了看双方，建议道：“单独留她一个人在外面也不安全。这样吧，如果亦歌不进去，裴奇就留下来保护她。”
裴奇神色很不赞同，但他没有说话。
卢亦歌再次坚持道：“我要一起进去。”卢余叹了口气，“那就一起进去吧。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又绕回来了。亦歌，你紧跟着我们。”
符凌在前方开路，卢余和卢亦歌站在中间，裴奇断后。卢亦歌感觉到前方父亲的沉默，她清楚，父亲还在想着她小时候的那件事——就是在这里，她被关了起来。“我没事。”卢亦歌上前对父亲说道，给了他父亲一个很安心的笑容。卢余情绪里有一种无力感，他护着自己的女儿。
寂静的走廊里只剩下脚步声，前方一路亮起灯光，卢亦歌恍惚中好像在前方看见了一个人的轮廓，等她定睛再去看的时候，又什么都没有了。
“你们看前面，有一个房间。我们过去看看。”符凌在前面说道。他们身后的墙壁突然闭合了，卢亦歌被那声响刺激得反射性地哆嗦了一下。
他们回头看了一下身后，都不再惊讶，仿佛早就料到墙壁会闭合。他们仅停顿了一会儿就继续往前走。“快过来帮忙。”符凌喊道，裴奇听到这话就走到前面了。
卢亦歌脑袋快要炸掉了，越往前走，脑袋里的声音就越尖锐，到后来简直成了轰鸣声，她不自觉地捂着耳朵，忍住没有叫痛。卢余仍在前面走着，他牵着女儿的手，等他再回头的时候，卢亦歌已经鬼使神差地握住刚刚从地上捡来的手枪，并扣动了扳机。
最后的一秒，卢亦歌看到父亲惊讶、慌张以及绝望的表情，她甚至像那前方的幻影一样，勾了勾嘴角。
卢亦歌被救了出来，卢余看着再次昏迷的女儿，他不断地锤着自己的头。
符凌拉住了他，“卢教授，不要如此自责。现在赶紧做最周密的检查，找到苏醒办法才是最重要的。”
卢余恍惚中点头。符凌接了个电话，回来面色有些沉重，“卢教授，事情变严重了。另有大约2万的《第二世界》游戏玩家也昏迷了，人数还在增加。这中间肯定是有什么问题。”他顿了顿，继续说道，“给亦歌做个详尽的脑部扫描吧，能解析还原她脑内活动的那种。”
卢余看着自己的女儿，“她是个非常注重隐私的孩子。她之前跟我说过，如果人脑中的思想都能透明地探读，人就没什么特质性了。”他摸了摸卢亦歌的额头，“她最骄傲的就是她脑中自成一派的想法，她觉得那使她独特。”
卢余收了手，叹了口气，“就这样吧，只要她能醒过来。”
脑部活动解析仪的屏幕上出现模糊的雪点，慢慢地开始清晰，看得出来情景了。
“卢教授，这很像《第二世界》游戏里的场景。”
卢余点点头，有一点思绪窜过脑海：卢亦歌捡到的那把手枪像游戏记忆的开关一样。他把猜想压了下去，“我要看看这个。你先出去吧。”
符凌带上门离开，卢余看着屏幕上连贯的场景，若有所思。
屏幕上放映着卢亦歌在《第二世界》游戏中后半段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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