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连载《我就是个疯子》第十六章

作者: 作者阿旭 | 来源:发表于2017-05-08 11:14 被阅读67次

(16)夜里求医

男生被开除的一个礼拜后,班里发生了很多事,好几个优等生先后转学离开了都林二高这个是非之地,我对学校里的一些现象有些看不惯,还没到完全失望的地步,不久之后的一件事让我完全对学校失望了。

那件事要从生物课说起,在王婷的生物课上,我这个“睡仙”也不敢闭眼,闲来无事,只能对着窗户发呆,直到昏昏欲睡也不敢睡。她很卑鄙,卑鄙到常常在上课期间站在凳子上,从后门的窗户处偷窥班里的情况,逮到睡觉的或违反纪律的一律罚钱,三块起价,三十封顶。那些钱跑哪儿去了,当然是进了她自己的腰包。我想了下,上学十多年来,以罚款的方式作为对学生的惩罚是最常见的一种“刑罚”。

王婷有一双比眼镜蛇还灵活的斗鸡眼,一旦你睡觉被她逮到,她会悄无声息地迈着凌波微步走到你身边,然后悄悄拿起你旁边的一本厚度适中的书,她动手之前,先把书在手里握两下试试手感如何。试好了,后退一步,咬紧牙关,鼓足力气,照你脑袋上猛砸一下,顿时会发出一种响遍整个楼层的声音,书本与你的脑袋发生了力的相互作用之后,至少会被弹到一米多远,场面很是壮观。

王婷说过,这种方法能让人保持足够的清醒,还能使人长记性,一举两得,绝对不会让你再有下次,她已经有两年的“实践”经验了,被她砸过脑袋的人绝对不会屡教不改。她说这话时的样子总是一脸的自豪,笑的十分阴险,令人看了后毛骨悚然,头皮发麻。

曾经有一个女生被王婷砸了一下脑袋之后直接辍学了,在残酷的生存压力下,她去了附近的一家发廊店做了三陪小姐。这说明用书砸人家脑袋非但不能使人保持清醒,反而还可能让人昏头。你想啊,普通班的学生都是分数不过线花高价进来的,中途辍学岂不是血本无归,白搭几千元人民币不说,连个毕业证也混不到,你说是不是亏大了?所以在生物课上,我就是困死也不睡,就算睡觉被王婷逮到、被她砸成脑瘫,我他妈也不辍学。

王婷“以书爆头”的独门绝技终结在了阿曹的头上,粗狂的阿曹的那一拳没有被人说成粗鲁,倒是被人夸成了“正义之拳”,故事要从考试的前几天说起。

事发的前一天晚上,狗腿子班长跑遍了每一个男生宿舍,告知大家,说明天晚上班主任要与邵书记分居一晚,给大家召开隆重的班会,交代一些与考试有关的相关事宜。

他推门进我们宿舍的时候,我们哥几个正在喝酒划拳,玩的兴趣正浓,谁输了就脱的一丝不挂,从宿舍一楼跑到七楼楼顶,冲对面的女生宿舍大喊三声“刘亚,我爱你!”(刘亚是班里公认的第一丑女,且无比自恋)。

师兄和耗子输的最惨,衣服脱的就剩袜子了,正准备出发。这时候半路杀出个班长,他的一席废话很是扫兴,我们没人理他,他很尴尬。我扫了他一眼,出于礼节,以喂狗的方式丢给了他半瓶啤酒,他“咕咚”喝了一口,最后交代说大家明天务必要到,上网吧看录像的弟兄们先忍忍。

临走前,他犹豫了下,转过身,伸手抓了把花生米,把那半瓶酒也带走了。我有些不高兴,给他酒喝已经够看得起他了,没想到他还抓我们所剩不多的花生米,还抓了一大把……

班长说的“分居”一词让我不知该如何称呼王婷,说她是个女人吧,明显指向她的性别;

说她是个大妈吧,她还那么年轻,刚刚20多岁;

说她是个小姐吧,又会引起不好的歧义;

说她是个姑娘或女孩吧,她已经与男人发生了“活塞运动”的关系,女孩儿的贞洁早已荡然无存;

说她是个妇女吧,她还没有结婚……

我靠,汉语的博大精深真是让人没有办法,未婚已经享受夫妻生活的女的真是很难称呼。

情圣文祥哥对此的详细解释是:评判一个女孩儿是不是妇女的标准应该从生理上来讲,应该以是否与男人结合过来判断,妇女这个称呼不能局限于女人的结婚与否,结了婚的未必一定是妇女,有的男人那方面太软。未结婚的也未必不是妇女,这是一个开放到男女认识一天就能解开裤裆的年代。一张结婚证不能把女人升级为伟大的妇女,很多女孩没结婚便已经享受了夫妻之事,性本无罪,性是美妙的。所以说,妇女的标志不能局限于婚姻或年龄,在生理上而言,很多在校的女大学生已是床上技术很娴熟的妇女。值得骄傲的是,还有很多女孩儿是经过我的“努力”蜕变成妇女的,她们让我变成了真正的男人,这就叫各取所需,互相成长,又爽又成长。

我们听得目瞪口呆,反应过来后,放下杯中啤酒,拼命拍手,爆发出一阵“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掌声。

耗子说了一句经典:时代再开放也不能开放到随便开.房的地步,那和狗有什么区别,你们结婚了吗?

阿曹说:“你就是封建,应该到秦朝去当太监。”

我说:“少废话,耗子和师兄快去跑圈。”

师兄和耗子一前一后,跑了出去,我们紧随其后,严格监督,途中他俩的回头率超过百分之九十,其中有女宿管的,她看的最认真,从二楼默默地跟到四楼。对她而言这不算什么,她一个三四十岁的女人什么没见过,什么没干过。

在楼顶师兄和阿曹对刘亚喊出了那句我们期待已久的表白台词,“刘亚,我爱你!”结果刘亚没有接受他们的表白,她们宿舍向他们展开了骂战,我们几个团结一致、对抗外敌,跟她们骂了两个多小时,耗子骂的嗓子沙哑了。更糟糕的是,阿曹感冒受凉了,夜里发高烧。阿曹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再三嘱咐,说一定不能把他感冒的事说出去,要是说出去就太没面子了,跟女生吵架能吵出个感冒,让人家知道了以后还怎么混啊。

经过举手投票,大家一致认为我是给阿曹拿药的最佳人选。

我背负着拯救阿曹的使命,再次施展绝技,抱着杨树以最快的速度从五楼划到一楼,然后躲过一路巡逻的保安,穿越死气沉沉的食堂,跑到了关了门的医疗室。

医疗室门口黑乎乎的,伸手不见五指,怪吓人的,我很有涵养地敲了几下门,里面警惕地问了一声谁?

我抖了下冷冷的身子,冻死爹了。淡定地说:“我室友高烧不退,情况很不乐观,医生麻烦您给开点药,让他撑到明天。”话一说完,又觉得很好笑,捂着嘴笑了两声,心说阿曹这孙子真不该这时候感冒。

里面传来一声:“明天吧,现在都几点了?我相信他不吃药也能撑到明天,你也要对他有信心。”

我暗自骂了句,这孙子说的什么话,没一点儿职业道德,我装作紧张地说:“我就怕他对自己没信心,情况很不乐观,都吐血了。”

我又说了几句,里面没动静了,我很愤怒,难道那厮睡着了,我对准门乱踹,看你他妈还能睡着吗?

在我辛辛苦苦地踹了半分钟后,医生终于被我的执着给深深的打动了,再踹下去就算门不坏,我的脚也非骨折不可,跟钻狗洞那次踢保安的脑袋一样。

医生打开门,把我劈头盖脸地训斥一顿,气的上气不接下气。我站在原地一声不吭,拳头紧握,我要忍耐,要不然阿曹真的没救了。

我让他给阿曹开了两天的感冒药,他趁火打劫,多要了我几块钱。刚开始我死活不给,我说:“你们做医生的不是为人服务的吗,怎么还多收我五块钱?”

医生说:“没钱服务个屁,你打扰医生睡觉就得多加五块。”

我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丢给了他五块钱……

第二天早晨第一节课,教室里座无虚席,无一人逃课,等了几分钟后,王婷步伐不稳地走进班级,走路一拐一拐的,面色憔悴,应该是夜里与邵书记做的次数多了。估计邵书记的情况还不如王婷呢,他连站稳都是个问题,他是个五六十岁的老东西了。

王婷与邵书记之间的不正当关系在班里几乎是无人不知,而邵书记与很多女教师、女学生的关系也是全校人人皆知,我们男生对他的桃花运十分羡慕嫉妒恨……

阿曹小声在我耳边说:“看她那虚弱无力的模样,跟小姐一晚上接待上千客人之后的状态差不多,她怎么不虚死。”

我伸手摘下前桌一个家伙的眼镜,朝讲台望了一眼正趴在三尺讲台上喘气的王婷,她的胸似乎又增大了。把眼镜摘下来还给前桌,对阿曹说:“女人这方面比男人的抵抗力强,你看松岛枫都是一人大战几个男人。”

阿曹右手搭在我肩膀上,对准我的耳朵说:“靠,别说我的偶像。小泽玛利亚也好不到哪儿去,不过她们绝对比王婷强千万倍,也比王婷干净、光明和磊落……”

王婷拿着张打印的稿子像背诵课文似的念了起来,内容为考试的一些要点,还嘱咐考试时大家最好一人准备一部手机,必要时大家团结一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的机会即将到来……

听了几分钟后觉得恶心,干脆充耳不闻,随她扯淡去吧,我对考试已经不在乎了,不像初中和小学,把分数当成比老二还重要的命根子。

又不能睡觉,我百无聊赖,大脑回忆起欣赏过的一部成人电影,回想着小泽玛利亚与两个男主角“工作”过程中的每一个高难度姿势,以及小泽玛利亚一共叫了多少声。文祥哥是我们几个人中对这类电影最有研究的一个人,他说欣赏这种电影的最高境界不是看,而是闭上眼睛用心去听,闻声辨别各种姿势,才是最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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