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旗旗
秋天的蜜糖
这个秋天真的冷,差点把我冻死。
天终于慢慢亮起来。清晨,被秋风裹着往车站走,路上竟然有橡子捡。三步一颗,五步一颗,很容易捡,掉落一地的星星,大小不一的焦褐色石子,一碰一咕噜地洒在小路上,望之可爱。进入深秋,虽说有数不尽的瓜果大快朵颐,但是总有几样是独属于秋天的,或者说,那是专属于秋天的味道。
比如黄昏,下了班。总要路过热闹非凡的菜市,经过马路交叉口,望之停驻,满满当当的厢式货车,装着河北的梨,新疆的甜瓜、山东的富士、沾化的枣,云南的蜜橘、广东的金柚,果香萦绕的馥郁,总能让人联想到一种有关幸福的记忆。那一车车的果实又仿佛化作一只只传递香气的喇叭,香的浪一波推一波,缠着行人的眼睛,是在说:我好甜,我好甜!
河北的梨,个个如拳击手套,大而圆,外皮土黄,不太好看,三斤十元,不甜不要钱!我一向非常不爱热闹,却独不厌恶这嘈杂的市声,想来这一波波生活的声响,将一颗原本寒燥的心也捂得暖和了一些。让你不得不停步观望,然后挑上几只大的梨才能心满意足。
梨子润燥又止咳,闲聊之间削一只,白嫩的果肉立刻呈现在眼前,小刀划开一瓣一瓣,戳住送入口中,顿时一股股甜甜的汁液在口中突跳,忙不及掩住嘴巴……好大一只梨,吃尽,整个人似平静下来了。炖一锅绵绵的银耳梨汤吧,小火慢慢煨着,不能心急。秋天不能发火,可是能懒,一直炖不成,我可真是懒啊。
山葡萄是我的最爱,老妈老爸辛勤耕耘的小菜园里粒粒黑葡萄明耀如珠,真的好看。
山葡萄这种无可比拟的酸,简直堪称一绝。稍微剥几粒,手指沾染了乌紫,不消几日定然是洗不掉的,糖分不多,微微带甜。去年妈妈酿了纯天然的葡萄酒,通透似瑙如珠,颜色绝美,一直想做一道“拔丝葡萄”,又怕搞砸掉。
有一年冬天,几个刚放学的小学生在学校门口的小推车上第一次见到到“冰糖葡萄葫芦”,简直惊掉下巴。对于当时满大街还只有以山楂作为原料的糖葫芦充满好奇和想象,软津多汁的葡萄,不用剥皮,浸入糖液锅里打个滚,沾满浓稠的甜蜜、凉凉的咬一下。甜甜酸酸,层次分明,入嘴酥脆,任炸开的汁液在舌尖四溢……一吃竟久久难忘。
石榴也好看。偏爱掰开观其果肉,颜色似血一样艳,熟透的一种暗暗的哑红,半熟的是一种浅浅的粉,璎珞一般脱俗清新。坐在阳光底下,用小刀削开石榴顶端,撕破一片小口,捏住整个石榴使柔劲儿轻掰,咔嚓一声,即成两瓣,红的透明,红的可人,慢慢一颗颗剥下,可以装满一碗。
石榴的花,长相不俗,朱红,半蜡质的花瓣向外轻翻,露出一丝丝金蕊,洋溢着一股翩翩起舞的热烈劲,更像是一位富家傻傻的千金大小姐,虽美是美的,可一点儿也不懂得含蓄。
十月之后,市场上还会应时出现一种秋白桃。这种白桃,长相非常低调,白皮,桃嘴上略饰一丝极淡的红,果肉软糯,清甜中带有一点点察觉不到的酸,令人心头暗暗惊喜,失传的桃香味,这种味道我说不准确,总之非常幽远。
一向不爱吃水蜜桃,个大如抱拳,红粉的顶一字排开,远远观之欣欣然,然而味道着实难受,爸爸买过两回,一次没等两天烂掉一半,还有一次从桃芯里钻出两条白色的坏蛋!!!
The End—
❤️你~好~哇
作者:旗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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