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本源的善与至朴的德

作者: 陳_旭_東 | 来源:发表于2019-01-21 06:04 被阅读27次
    三十四、本源的善与至朴的德

    如果说到「善」和「德」,凡是中国人,没有不了然于胸的;凡是一个纯粹的中国人,没有不以拥有这份底蕴而自豪的;凡是一个有胸襟、有抱负的中国人,没有人不愿意以一己之力,立足于此来复兴民族文明的。

    但是,如果贸然一问,奠定中华民族文明根基的这两个重要概念,发源于何处?原始的含义又是什么?估计知者了了。

    原来是为参加前两天的一个《简书》征文准备的,同时还以简书投稿为对象,做了一个小小的实验,以验证「善」与「德」,在文化与权利之间的具体体现。

    但是,在这个征文、实验、以及实际涉及的问题之间,最终的取舍,解释「易简之善配至德」还是应该回归《古易原理》。这与刚才所说的「实验」一样,也是一个表面的「取舍」背后的「定数」。

    「易简之善配至德」,指的是「艮」、「兑」二卦,是由两个原始代码加上「善」组合而成的。这是形式方面的解读。

    实体方面,则分为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象」,二者的象,是「易简」与「善」的合体。

    第二个阶段是「理」,为什么「艮」、「兑」这一对卦《系辞》称之为「至德」?这个所谓的「至德」与其中的组成成分「善」又是什么关系?

    首先,易简是符号表示的阴阳,在这个角度,易简与道是同一回事。

    其次,善在这里虽然主要指符号,但是,符号表示的善和文字表示的善,性质上同样是一回事。

    再次,至德乃极致的德,与「日新之谓盛德」所说的性质是一致的,无非程度有别。

    关于「德」的程度,《系辞》的表达,一是「盛德」,一是「至德」,稍有不注意就很容易忽略二者的区别。

    「盛德」的主体是易;而「至德」的主体是艮兑两个卦。

    「盛德」的程度是「日新」,是比较典型的变或者动,是部分的进步;而「至德」的程度是「生」,是整体的、全面的发展或者说更新。

    「盛德」的阶段是单极,是最基础的元素;而「至德」的阶段是三极,是相对成熟的物质。

    「盛德」的对象是易,前边的「显诸仁,藏诸用,鼓万物而不与圣人同忧,盛德大业至矣哉!」,对象是君子或者《易》;而「至德」的对象则是艮兑这两对卦的主要象征,即少男少女、未成年人。

    两段话虽然出在不同的地方,有这么多的不同,但是其评语却基本相似。一方面,《系辞》实实在在是将君子、《易》、未成年人统称为德。

    另一方面,未成年人所代表的德,大于贤人与易的德,至少在象征意义上,《系辞》做了如此明确的阐述。

    这个问题的本质意义,在于未成年人乃是「性」的象征。「一阴一阳之谓道,继之者善也,成之者性也。」是一个蕴意极其深刻的概念,也十分难解,至少在本文之前无解。

    于《系辞》而言,实际上又是在自带解释,「易简之道配至德」客观上具有解释「德」的作用。

    未成年人就是那「成之者」的性。由此可见,《系辞》实际上是直接将「性」与「德」画了约等于号。

    《道德经》至今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其中最核心的秘密正是源于《系辞》。《道德经》所谓的「道」,本质上就是「易」或者说「一」。

    《道德经》几乎是非常直接的说明了,所谓《易经》其实就是《一经》。「道生一」与「一阴一阳之谓道」比较,虽然存在人为的顺序颠错,这是侧重于「简」来理解「易」的必然后果。本质上二者是等价的。

    《易经》和《老子》中没有阴阳的观点,一度成为主流,有相当大的市场。为什么存在这样相对极端的观点?就是因为《易经》与《道德经》各有执着,同样极端。

    《易经》执着于「易」或者说一,《道德经》执着于「简」或者说二。二者分别是原始文明代码的其中之一。

    无论人们理解的《易经》是解卦词还是理,都是相对于存在的描述。而《道德经》则完全扬弃了存在,仅仅只是对于存在的对立面「虚」的描述。

    同样的,这里的「易简之善配至德」,是用「性」的存在来实物表达「德」。用活生生的例子来告诉我们什么叫「天地之大德曰生」。

    未成年人之所以是「至德」,就是因为可以「生」。所谓的「成之者性也」,其实同样可以解读为「成之者」,生也。古时候,「生」可以是「性」的一种写法,含义相同。

    为什么少男少女就是至德?因为「善」。在这里,至德的艮兑,与善的属性是一致的。

    其一,都是生命的承上启下。作为少男少女的艮兑,上承父母,下启后代。而作为生命桥梁的善,「一阴一阳之谓道,继之者善也,成之者性也。」上承道,下启性。也可以说,艮兑是善的最佳注脚,称之为至德,是非常贴切的。

    其二,都是动态的典型代表。这里的动态,其实就是生命活力。作为少男少女的艮兑,是人生生命活力最为充沛的时期。而善,则是「动静有常,刚柔断矣」的绝对主角,是整个世界的原动力。

    正常情况下,动态是积极的、正面的、正能量的,但是动也有一个不太乐观的显著特征,就是结果的不确定性。少男少女也可能不能完成「生」的使命,而善同样也可能到此为止,没了下文,最终不能启下。

    不过,这种不确定性自有其内在的概率,存在本身的允许值,是「动」天然的伴生物,并不构成对「生」这个基本属性的妨碍。

    其三,都是美的集中体现。古人用善来表达品德好,乃是善的本义的妙用。

    在易里面,善永远深藏不露,很难在易的世界里面看到善的身影。只有极少的人,才得以透过表象,看到这种深层的内在驱动力,并无比敬畏。

    但是在《周易》炮制出来之后,世人就不再了解四象为何物,更是已经彻底断绝了「善」的传承。

    八卦的产生与演化,整个地受到德的宏观调控,呈现阶段性的变化与发展,每一个阶段的侧重点是不一样的。

    比如乾坤的分量,基本上就是基本元素的翻版,所以始终居于主宰的地位,但是它毕竟已经分裂,并非原始的代码本身,所以其它的复合物,也有阶段性的局部主宰作用。

    到人的阶段,实际上就是「成」的时期,属于高度成熟的易,这时候的主宰,局部而言就是人,而少男少女既然是人之善,当然也就可以成为这种主宰的代表,因此为至德,也就是这个阶段的德的主体内容。

    「崇高莫大乎富贵」,是对至德的进一步补充以及诠释。这里的「崇高」;「富」、「贵」,其实都是老调重弹,可以理解为一些旧名词的新注解。既有概念人性化、通俗化的目的,也有搭建人心向易的桥梁的意图,当然实际上还可能出现模糊概念、混淆视听的结果。

    《系辞》里面的高,仅次于尊,是对「位」的描述,与之对应的,是贱,是比较差的位。所谓崇高,就是人们希望享有的位,也可以理解为追求的社会地位,更接地气。

    「富」和「贵」,表面上无需解释,但是其实未必,很可能真正需要解释的地方,就在此处。

    《系辞》上篇第一章就说明了「有亲则可久,有功则可大。可久则贤人之德,可大则贤人之业」。明确了德与业的同和异。

    但是对于关键的什么是德?什么是业?却打住了话头,就此离开。直到第五章结尾,才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冷不丁冒出来一句话:「富有之谓大业,日新之谓盛德。」

    是不是「至德」与「崇高」各说各的,比如前者仅与艮有关,后者仅与兑有关?一个仅仅只说德,一个仅仅只说业?当然不是这样。

    「富有之谓大业」表面重点是在富上边,其实落脚点却在不引人注目的那一个「有」,富实际上是对有的形容,怎么有?无法更有!是说存在之全部,也就是容纳之极限。

    「日新之谓盛德」,日新就是生,无时无刻不在新陈代谢,推陈出新。可以解读为一种分解了的「生」。

    德是相对于易来说的,反之,业就是相对于简来说的。

    总而言之,《易经》认为,易的任务就是生,简的作用就是容。前者就是通俗的贵,后者就是通俗的富。艮兑,或者说未成年人的存在意义,就在于此。

    专门为本文所进行的一个小小的「实验」,同样用活生生的现实的例子,说明了「富」与「贵」之间合二为一的本质联系。因此,哪怕是一个平台,也同样契合易理以及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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