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你会说:如果对方说得太多,有时候人们会感觉受不了了,就会说:“我希望你安静一点儿;我不想再听你说什么了。”
在这里,如果你是非暴力沟通者,你的意识里就不会有“太多”这样的词。认为有“太多”“正好”或“太少”这样的词是危险的想法。
我们知道,我们不一定非得去做某事,因为人生有很多时候并不是非做不可。
当我们不想再听别人说下去时,我们所能做的最善意的事就是让他们停下来。注意这个区别:不是“他们说得太多时”,我说的是“最善意的”。
因为我问过几百个人:“如果别人已经不想继续听下去了,而你还在说,在这种请你赶快下,你是希望对方假装听,还是希望他们让你停下来?”除了一位女士说她不知道能否在别人让她停下来时做到不难过,其他人都坚定地说:“我希望他们让我停下来。“
在非暴力沟通中,对着别人微笑、将眼睛睁的大大的,以掩饰你已经停转的大脑,对对方来说并不是好事。这对任何人都毫无益处,因为这个时候你面前的那个人已经变成了压力和紧张的来源,没有人希望这样。人们希望自己做的每件事、说的每句话都能让你的人生更丰盈。所以,当他们的行为没有产生这种效果时,请友好地对待他们,让他们停下来。
一次社交聚会,大家坐在一起聊天。不到十分钟,我就没什么精神了。我不知道这样的对话有什么意义,大家有什么感受,想要什么。一个人可能会说:”你们知道我在假期里做了什么吗?“然后他们就会谈谈假期,再然后,其他人也会谈谈他们的假期。
听了一会儿后,我鼓起勇气说:”不好意思,对这样的聊天我有些不耐烦了,因为我想与你们相连,但却没有真正感受到这种相连。我想知道你们是否喜欢这样的谈话,这会对我很有帮助。“
如果他们确实喜欢的这样的谈话,我会努力找出办法来让自己也乐在其中。但是,其他九个人都停下来,盯着我,仿佛我把一只老鼠扔进了大酒杯里。
有两分钟的时间我觉得自己死定了,但很快我就想起来,
从来都不是他人的反应让我觉得糟糕
既然感觉糟糕,我就知道自己戴上了评判的耳朵,认为自己说错话了。换上非暴力之耳后,我能够从他们的沉默中听出他们的感受和需要,于是说:”我猜你们现在都是很生我的气,宁愿我没有参与你们的谈话。“
我将注意力转移到对方的感受和需求上来,顿时就感觉好多了。注意力转达到这儿以后,我就彻底消除了他人让我灰心丧气、将我非人化、或让我觉得自己一无是处的权力。这是千真万确的,尽管在这个例子中我猜错了。我拥有非暴力沟通之耳并不意味着我总能猜对。我猜他们很生气,但其实他们没有。
第一个开口的人对我说:”不,我没生气,我只是在想你刚才的话。“然后他说:”曾经我也很烦这种聊天。“他正是刚刚说话做多的那个人,但这不再让我感到惊讶。我发现如果我听得烦了,很可能说话的那个人同样觉得很无聊。这通常意味着我们的谈话没有生气,我们不仅没有在谈话中了解彼此的感受和需要,反而陷入让双方都感到无聊的社交习惯中。如果你是中产阶级的一员,可能已经习惯如此,甚至都不会意识到这一点。以至于这也成为一种生活方式。大家聚在一起随意漫谈,这种聊天毫无生气,但这是你知道的唯一方式。我们已经死了,自己却还不知道。
我们这群人一个接一个的发表看法,九个人都表达了和我相同的感受:不耐烦、沮丧,觉得我们人虽在这儿,但却毫无生气,身心怠惰。然后,一位女士问:”我们为什么这么做呢?“ ”做什么?“ ”无所事事,让彼此无聊。你只是今晚在这里,而我们每周都这样!“ 我说:”可能我们还没有学会像我刚才那样冒险,把注意力放到生命活力上。我们真的从生活中得到我们想要的了吗?如果没有,让我们为此做点什么吧!
生命的每一个时刻都很珍贵,非常珍贵。
所以当我们活力不足时,让我们做点什么,唤醒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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