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角,算是最平民,最接地气,也是能混迹在各个层次家庭,还有各种大宴小宴的菜品,也是我的最爱。
儿时,每到夏末秋初,拿上竹制的那种编篓,钻到攀在玉米杆上的藤蔓摘豆角,对上风调雨顺年景好的时候,豆角长势喜人,一个叶子间,就能长出五六个,甚至十来个,可密实了,摘的时候也不挑,有嫩点的,老点的,还有来不及摘的干豆角,一鼓脑儿都摘了,到家里时才分门别类。
母亲将扁点的,最嫩的那种挑出来,炒菜煮汤面用,再次干豆角挑出来放到一边,待收罗得多了时与秋收的干豆角一并收拾,然后就留下那个颜色发白或有花纹,鼓鼓的,母亲常说的老豆角下锅煮了吃,从锅开到熟了出锅,大火热气中弥散的属于豆角特有的豆香味就萦绕在鼻间,待母亲捞出时,放在开阔的地方晾一下,一人拿一个碗盛了,边拽筋,边吃,这是原汁原味的吃法,讲究点的还可以蘸点盐或醋吃,加了料吃味觉肯定就不一样了,加持了,我是不爱吃醋,所以选择的是原味吃或者至多加点盐吃,好吃,直到现在闲时还在延续这种吃法,家人们不理解,总说那有啥吃头,寡寡的,不理,自己的快乐别人可能不会懂,也不必强求。
那天,与要好的同事说起小时候煮豆角的事,她说她小时就没有吃过,看来每个人儿时的快乐也不尽相同吧。
豆角除了这种吃法,从母亲那里承了,还有别的好多种吃法。
可以凉拌,可以单炒,煸炒,可以搁了豆鼓,放点肉片炒,可以炸了与茄子土豆做地三鲜,煮汤时可以放豆角,炖烩菜时搁了豆角也好吃,这是做为菜品豆角的吃法。
豆角与主食搭了也很美味,譬如母亲常做得一种吃法叫豆角拔烂子,就是将豆角洗净后,顺了方向切成小丁,然后就着洗过的点湿气,拌了面,可以拌白面,也可以拌杂粮面,然后锅中开水,放笼屉上锅蒸十五分钟,简单的吃就是蒸时放点盐,搁点葱花什么的,蒸出来后直接就可以吃了,还有一种吃法是光蒸,蒸熟后,晾凉了后蛋炒,也很美味,家人们都爱吃。
豆角在民间还有一种吃法就是做当地的一味美食蘸片子的做法,就是前期先把豆角掰成均匀稍长点的段,下锅煮熟了,再拿盆调点面糊,将豆角蘸上面糊,下到开了的水中煮,煮熟了后捞出来,蘸上西红柿酱或肉酱吃,再搭点别的配菜。
在这儿边想边写,写得人都有点馋了。
关于豆角还有一个壮观的场景需要特别说一声,儿时每到秋收时,庄稼收完了,豆蔓连着豆角都收到庄子上,连带平时攒的干豆角,一并放在平台上,就着阳光曝晒,正午时要是从边上跑过,有时会听到叭叭豆角裂开的声,到彻底干透了时,父亲会拿一个可以摇动的带板的农具,敲打干豆角,将豆与豆皮分离,再用簸箕扬起手簸了豆皮,将豆子搁平台上晾干,这样就是一年豆子的收成。
冬日里,慢火煮一锅红豆粥,或逢年过节时蒸豆包,粘糕,红豆都是必不可少的一味食材。
写到此时,大致解锁了豆角和各种延展的吃法,也算了了一种相思。
可能生活就是如此,一面砥砺前行,一面又频频回头,看不到的远方,还有回不去的过去,想想竟皆是美好,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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