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夏天,自从我的母亲住院以来,父亲就一个人挑起了家庭的重担。每天父亲五点起床,去他的菜园干一会活。接着让我和弟弟起床,他再去准备早餐、午餐和晚餐。白天还要去看一会门,他喜欢喝酒,他要他儿子多吃点,他看见他的儿子喜欢吃他做的饭他就打心眼里那么高兴……一边咽口酒,哈……一声,一边说,这才是我的儿子呢!有时见我和弟弟不想吃饭,他就不免发几句牢骚,你们这两团宝贝,我也伺候不了他们了,我都快70岁的人了,也管不动了,你们雇个让你们满意的保姆去吧!说实话,父亲有时一天家里外头的忙碌也很累,有时候在夜里常常能听见父亲在睡梦中大叫不止……家里把一切负担都加到父亲身上,也真够父亲受的了……
其实,仔细想想:如果说我的子女患了疾病,整天在那等人照顾,我也未必有父亲这样的耐心,把我和弟弟伺候的服服帖帖井井有条的。遗憾的是我们家没有第三代,这对父亲来说也是个很大的打击。村里有比我大不几岁的哥哥都当上爷爷了……我的子女就是我写在简书上的文章,我就希望我的文章写的越来越优秀,能够获得更多收益,得到更多人的赞赏,为闫氏家族挣得更大的荣耀。
我写出的文章(这些儿女)都很老实听话,他们不会走、不会跑、不会哭、不会笑,不说话,你让他站着,他绝对不会坐着。否则的话,我会因为孩子的淘气调皮砸坏了人家玻璃而大伤脑筋;为了不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我也会为了孩子的奶粉钱疲于奔命,整天和别的家长攀比,每天操心孩子的学习,为孩子报钢琴班、奥数班、这个班、那个班、买个学区房。等儿女都长大了还要担心子女的爱情和事业……
因为父亲是全家的顶梁柱;父亲是家人流浪的航标灯;父亲是家园危机时刻的勇敢担当;父亲是家人将被凌辱时的保护神……
在1980年代初,父亲和母亲刚成婚不久,我还在母亲的怀抱中。那年父亲用自己编的荆条筐和高粱席子去坝上换了一些莜面回来。我家住在村东头的大路边,独门独户离村里有点距离,比较偏僻。那天晚上父亲刚把换回的莜面用笸箩晾在院子里,父亲就发现院墙外有人影晃动,心想肯定有坏人惦记着莜面呢,回到屋子里对母亲说了墙外面有人,让母亲和我在屋子里好好待着,告诉母亲别怕,没有经过他允许千万别出屋,他会想办法把坏人赶走。父亲那天展现了他一个男人保卫自己家园的坚强决心:父亲拿一木棒大喊着冲出门外,那几个坏人一看父亲不可阻挡的气势:威武不屈的样子,当时就被吓尿了,于是灰溜溜的纷纷落荒而逃……
小时候常常骑在父亲的肩头去看电影,觉得吉时常在、时光不老,自己离长大还远着呢,觉得自己就应该是在父亲怀抱中那个永远被呵护着长不大的小男孩。后来父亲用自行车驼我去姥姥家,我的脚被夹在自行车后轮的车辐条里伤痕累累、疼痛难忍,才发现你不想长大都不行。你只有告诉自己说我要像父亲那样坚毅成熟勇于担当,才不至于被小小的伤痛轻易打败。
作者:闫伟国。河北人,生活在北京昌平。80后,渐冻症患者。希望在简书留下我活着的证据;在简书中写出我人生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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