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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深处有绝响
到了小兴安岭,自然要前去探访仅剩不多的鄂温克族人。
在大山里长大的人,自然是嗜酒,于是我们每人的手中都象征性地提着一壶老酒,或抱着几罐青啤,艰难地在山间那并不成形的崎岖道路上走着,却是掩饰不住的兴奋。
一声声尖厉的犬吠从白桦林深处传出,却如最清雅的音乐一般,洗去了我们一身的疲惫。同行的向导张爷爷轻轻地喝住了狗,将一位鄂温克族人从那房中引了出来。
且称他李叔叔吧,随着逐渐的汉化,这个民族在不久以后也将永远属于历史,这些都是听父亲后来说的。
李叔叔显得十分淳朴好客,尽管他是个聋哑人,但这却不影响我们之间情感的交流。酒过三巡后,他对着父亲的摄像机镜头手舞足蹈起来,嘴中咿呀着不成形的音节,尽管没有人听得懂,却都读出了他脸上孩童般的纯真微笑。
香味从屋内逸出,李叔叔于是热情的邀请我们进屋坐坐。这是屋吗?一张散乱的钢丝床,老旧的电视机断续地播放着模糊的画面,杂乱的生活用品摆放得到处都是,有些残破的锅搁在一个简陋的煤炉灶上,却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向前凑过去一看,却是满满一锅的羊肉炖土豆。鲜嫩的羊肉块儿,似乎能看得清丝丝纤维;土豆切的似樱桃粒大小,酥香粉嫩,入口即化。只需撒一点点的盐。便把这大自然最纯朴的味道展现在我们面前。
孩子们围在房内守着羊肉汤,大人们在屋外大口喝着老酒,趁着酒劲跳起舞来,传来阵阵爽朗的笑声。有那么一瞬间,我突然感受到了自然的美好。这,最纯真的生活,最原始的味道。
大山深处有绝响在经历了味蕾的本色回归后,李叔叔带着我们近距离地接触了森林的宠儿——驯鹿。它们舔食玉米片时掌心酥痒的感觉,至今都未被时间的流逝而抹去,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记忆中。
可惜相遇相识终有一别,我们揽着驯鹿,用镜头记录下了这最后的宝贵时刻,恋恋不舍。
归途中,父亲却有些惋惜:“这鄂温克族,仅剩三万余人了,随着逐渐的汉化,怕是不久以后这个民族也将永远属于历史了。”
我回头望望白桦林深处,夕阳的余晖下映出李叔叔坚实的后背。我愿相信,他,他们,在这山林深处,不仅仅留下了脚印,更是留下一份对自然的执着与坚守!
金外801 许诺金丽
大山深处有绝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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