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权主义？

女权主义，一个敏感而复杂的话题。关于它，有着各种的讨论，时而激烈无比，时而又受人冷落。作为一个女性，有时也会去了解一点点吧。下面就通过所看过的相关书籍，以及个人从小到大的感受，说一说对女权主义的看法。（这篇文章可是前前后后写了一个多星期，没之前没有一篇文章有过这么长时间的，基本包含了我对女权主义的所有看法）

【一】 沉睡的女权主义巨人

不知道是不是每个女人，心中都有一个沉睡的女权主义巨人，一旦接触到某些关乎女性权利的问题时，它就会被唤醒。而之前的某些新闻，又把我心中的这个巨人唤醒了。

从小我就对两性平等这个问题比较敏感。原因来自多方面，其中一方面就是生育问题。小时候从电视、报纸上甚至妈妈口中就知道，女性要背负生育的巨大痛苦，那时就有点心疼我们这个性别——孕育新生命，多么神圣的一个职责，理应受到尊重吧？但我发现实际却相反，她们往往只会被当成生育机器，被看成次于男性的「第二性」。另一方面，大多数女性从青春期开始，就不断受到各方的压抑，受制于家庭，受制于孩子，受制于三从四德，不能出轨，也不能像男人那样去奋斗，每天只是在家务的琐事中挣扎，逐渐失去了自我。而在自己家里，家务基本都是母亲做得多，但同时她又和父亲一样在外打拼，这让我心里更加觉得不合理。这颗女权主义的种子，似乎从小就被默默种下。

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个女权主义的巨人，似乎有所沉睡。或许是因为既然现实无法改变，那就刻意远离吧，让自己好受一点。所以我很少主动去关注和思考所谓的女权主义。但是，这个巨人仍然很容易被唤醒——例如不明白为什么女人就要花极多的心思化妆打扮、像遭受酷刑一样穿高跟鞋的时候，例如看到女性被强奸的时候，例如看到女人生孩子痛不欲生的时候，例如看到女孩子不能像男孩那样自由地独自出行、独自租房的时候，例如听到长辈说女孩子不要都那么多书、应尽早嫁人的时候……

【二】 先别误会「女权主义」—— 女权主义定义

说到女权主义，很多人都会以一种看笑话的态度去看待，这可能是他们的定义出了问题。不知道那些女权主义运动者，对「女权主义」这个词的定义是怎样的，我个人的看法是这样的：
女权主义，不是指女人胜于男人，不是指女人要和男人干同样的事情，更加不是指要蔑视另一个性别，而是指让女性重新获取回人类共有的那种自由和尊严、那份追求自己理想的权利，不用受制于家庭、社会等偏见。

波伏娃在她那本著名的《第二性》中说过

做人和做男人的使命之间并无矛盾，相对于女性，少男的生命转变较易完成……但对少女来说，她作为一个真正的人的地位和她做女人的使命之间却有着矛盾。

所以总结起来就是：长期以来，在这个男权社会下，成为男人等于成为人，但成为女人却往往不等于成为真正的人。所以女权的目的可以简单概括成：让「成为女人=成为人」这条等式成立。

女人们要的不应该是「特权」，而是「人权」；

要的不应该是像公主那样获得百般宠爱的权利，而是成为一个独立的人的权利；

我们首先是人，然后才是女人。

从这个角度讲，「女权主义」本质就是「人权主义」，或是「自由主义」。

至于为什么很多人把所谓的女权主义运动当成笑话，其中一部分原因或许就是以为女权主义就是让女人做主，男人退居其次。其实，男女都会有各自的难处和不易，一些女权主义者们或许是过分把自己的不幸放大，忽视了男性其实也有很多苦衷。

根据这个定义，我心中的那个「巨人」，归根到底或许是对自由、对尊严的渴求——更确切来说，应该是人类的共性。所以相应地，每个女人心里，其实都会有一个沉睡的女权主义巨人，不，更准确地应该是，自由主义巨人。

【三】为什么要女权主义 —— 女性的地位问题

这部分先说说我所读过的渡边淳一和波伏娃的观点，再举几个现代社会的例子进行探讨。

1. 渡边淳一对女权运动的解释

渡边淳一是日本著名的情爱大师和小说家，他很多描写两性的书都广受欢迎，如《男人这东西》《失乐园》。在他写的《女人这东西》这本书中，有专门一章分析女权运动的成因——最后的结论可谓让我大跌眼镜。

渡边淳一通过分析日本女权主义运动参与者的年龄分布，发现大多数人要么是年轻女性（大学生），要么是60岁左右的女性，而中年女性（30-40岁左右）却很少，于是他说道

热衷于女权运动的女人似乎大多数是肉体上还不成熟，没有体验过阴道快感的女人。因此，她们实际上是一群性的不满足者。由此看来，只要给予其性方面的满足，她们可能就会撤回女权主张……女性解放的根本条件和首要条件就是舍弃阴道快感，而安于阴蒂快感……有朝一日，女人身上发生阴道器官退化、阴蒂肥大的变化之时，真正意义上的女权主张才得以实现。

换而言之，他认为，对于男性，在性交过程中只会存在一种快感，但女性却存在两种快感：阴道快感和阴蒂快感，而前者必须在男性参与下才得以满足。所以热衷女权主义的女人大多是没有得到男人给予的这种快感的人。只要得到了，她们就不会那么反抗了。

初看，这个原因还真的让人意想不到。我不清楚他的分析是否有一定道理，但在我看来，有以下几个原因可以反驳：

1）女权主义其实也不全是女的，当初提倡性别平等的人里面，男性也有一部分。

2）渡边淳一把阴道快感描述成一种极其美妙的享受，依照他这种说法，似乎女人极其渴求这种快感，并且为了这种快感的满足，女人可以放弃自由和尊严，就算在家里做牛做马，也会很安分。但实际上根据美国性学家雪儿·海蒂作的调查来看，其实很多女人并不喜欢阴道快感，阴蒂快感能让她们获得更多的乐趣。所以，为了追求阴道快感而放弃女权主张这种观点，就有点站不住脚了吧。

3）渡边淳一或许是对「女权」的定义有偏差。依据他的说法，他大概就是觉得女权就是要让女人完全独立于男人。但这是不现实的，也不是女权主义的目的。原因是：一方面，男性和女性都无法离开对方，我们永远都只是这个人类整体中的一半，男人需要女人，女人也会需要男人。我们都会拥有对方性别所没有的特点，这种二元性，这种阴阳平衡，是宇宙的一种普遍状态。所以，无论是性的角度，或是其他生活上、感情上的角度，男女都无法完全独立于对方。这是大自然的预设，不是什么男权女权的针对点；另一方面，之所以会有女权主张，更多地是因为女人拥有的「人权」不如男人，这个下面再详细讨论。

总而言之，单凭中年女性很少参加女权主义运动这个现象，就作出如此推断，实在是不太合理。而至于为什么参与女权运动的鲜见中年女性，或许是存在其他原因，例如被家庭的柴米油盐这些琐事所麻木。

2. 波伏娃对女性地位的解释

女性地位之低下，相信大家都有目共睹。而对于为什么很多民族都会不约而同地从母系社会转变为父权社会，原因或许比较复杂。波伏娃在《第二性》中是这么说的

由于发明工具，维持生存成了男人的一种思考，一种超越。但女人的孕期却依然受到大自然的桎梏，依然与动物一样。由于人类在生存方面开始反思生存本身——即寻求高于纯粹生命的存在理由，男人在女人面前体现出了优势。男人高于动物之处并非创造生命，而是用生命赌博，这就是人类不认为分娩生命的性别具有优越性，而毁灭生命的性别却被认为有优越性的原因。

我个人对这段话的解释是：远古时代，出去打猎的往往是身强力壮的男人，同时他们不断发明工具。在这过程中，他们开始深入思考生命这个问题，开始超越生存本身，去思考一些更广大的哲学问题。但是女人却由于要承担生育的使命，还是依然被束缚在单纯的生命层面，于是男人开始超越女人。所以，对比女人，男人的真正优越之处是超越了生命，甚至可以拿生命去赌博。

不过由于本人才疏学浅，对于波伏娃的这种说法，也只是仅仅从字面上知道意思而已，而究其背后的道理，还没有完全参透。所以才这里也暂时先把观点陈述出来，不作过多的探讨吧。只知道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女人就开始沦为「第二性」了。而这，才应该是女权主义的原因之一吧。

3. 社会表现

古代社会女性地位普遍低下，就连很多哲学家都看不起这个性别，哲学家叔本华甚至说「只有男性的智慧为性冲动所蒙蔽时，才会称呼那些矮身材，窄肩膀，宽胯骨，短腿的性别为美丽」。而到了现代社会，虽然女性的确自由了很多，但其实歧视女性、物化女性还是无形地渗透在生活中的方方面面的，有时甚至难以察觉。下面举几个例子。

（1）有意无意的物化女性

曾经在网上看到这么一句话，说的是某一年妇女节Google的头图是女性科学家、宇航员、企业家，而百度的头图是一个八音盒里的舞蹈娃娃。

啊，娃娃……

这里面体现出的最明显的，无疑就是国内外对女性的看法不同。这更多地似乎是在潜意识里面、很多人都难以察觉的。「女性科学家、宇航员、企业家」体现出的是把女性看成一个个独立的人，而「舞蹈娃娃」体现出的是女性是未长大的孩子，娇气的公主。但是先别完全否认后一种看法，这种看法的存在肯定有背后的道理。不妨先来分析一下。

首先把女人看成孩子这种观点自古以来就有。实际上，女性接受教育的机会比男性少那么多，再加上大部分女人的一生都被家庭和孩子束缚着，很少有机会想男性一样在外工作和游历，见识短浅也的确是事实。而这种见识短浅反过来又让女性更难获得机会，让她们本身对自己的社会地位更加麻木——甚至一开始提出要提高女性地位的人，也是男性。这种机会的缺乏，这种麻木与愚钝，一代代累积下来，也就自然成了潜意识里面的观念。

到了现代，其实很多人，包括女性自己还是把自己看成公主和小孩子的。再加上女性本身的思维特点，以及一大批青春言情片的影响，让其更加感性化。受周围环境的影响，男性自小就被要求要坚强自立，而女性则大部分都有干什么都要一起的闺蜜，彼此给予对方心理上的安慰，这无形中更加剧了对外部环境的依赖性，难以独立。

再者，现在的所有节日都可以作为商家促销的噱头，妇女节也不例外。一年一度的妇女节成了又一个购物节，买买买成了主流活动。而妇女节的初衷却在这个消费至上的时代逐步被淡忘。

所以，把女性与「舞蹈娃娃」联系起来，也是有背后更深层的原因的。相信假如没有对比的话，就国内来说，绝大部分人都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包括我自己）。真正可怕的不是物化女性，而是集体无意识。这背后，男女都有责任。

（2）生育问题

生育，是女性的一大特征，这种活动背后付出的痛苦和成本，也就无需过多说明了。*但这种天然的生理活动，带来却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巨大痛苦，它还深刻影响了女性在社会、职场、家庭中的地位。广大女性正是因为这一点在职场上受歧视，更别说那些在产房里面痛不欲生，但丈夫家人却冷漠对待的诸多例子了。

现代社会女性逐渐有自己的工作，能得到像男人那么多的机会，但唯独生育这一点，却始终无法超越，女人无论如何都要受到它的约束。用人单位偏好男性，也算是有理有据吧：相比起时时刻刻都可能要请产假的女员工，雇用绝不会有此可能的男性，当然更划算。

那假如女性不再需要生育呢？

赫胥黎在《美丽新世界》里面描述到的那个万邦国，新生命的繁殖就是全部通过在「孵化与设置中心」进行体外受精和培养进行的，女人不再需要生育。所以所谓的父母、家庭，在那里的人看来都是十分古老遥远且污秽恶心的概念。

在阅读过程中，对于女性不用生育这一点，我看到某位读者的评论：
「新世界里的女性摆脱了生育能力之后不知道社会地位又是怎样的呢……如果世界不再需要两种性别来保证人类的种族延续，会不会因为性别比因为女性天生的弱势而严重失衡？」

我立刻在下面作此评论：
「我反而想到的是女性终于可以摆脱生育的痛苦了。放下了这个包袱，我反而觉得女性更容易进步」（况且从古至今，女性的地位也绝不是靠生育来维持的吧？）

是的，在我看来，假如女人不再需要生育（当然只是一个假设，没有其他意图），这是一个真正的解放，起码会减少一半的性别歧视，女人不再受到家庭、孩子的约束，得到的机会自然更多。至于弱势，其实男女均有，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互补的。所以，女人不用生育，大概就是这个新世界里面值得欢呼的地方之一吧？

结合以上正反两面的分析，更加想问：生育是不是女性的原罪？它对于女性来说，究竟算是一项权利，还是一项迫不得已的义务？在这个经历里面，女性究竟能得到了什么？

又或者是，大自然这样安排本来就有它的妙处和目的，只是我们人类社会把它最初的目的颠倒？

（3）化妆问题

记得在好奇心日报公众号上看到过一篇文章，讲的是成都举办了一场「异性恋艺术展」，它主要是通过幽默的手法，引起人们对女性平权这个问题的关注。其中一组展览是数量巨大的化妆品瓶，名为「焦虑牌化妆品」。随后文章还说道：

举办者把瓶中原有的溶液倒掉，加入溶有布洛芬（女性经期止痛药）的透明纯净水，比喻"从外部看没有任何差异，但实际上女性因为时间和外界舆论压力所承受的痛苦"。

我一看，溶入了止痛药的焦虑牌化妆品？这比喻简直不能再贴切了……

对于女性来说，出门化妆、穿衣打扮已经是一件极其司空见惯的事情。不知道这是外界对女性的潜规则要求，还是为了满足男人的审美，亦或者是单纯出于女人本身爱美的天性，反正，化妆打扮已经是女人的必修课，也被看作是礼貌的象征。

但是，我不敢说这完全是处于女性自己爱美的天性，或者是很多女性自己所说的「愉悦自己」。以我自己为例，在我开始接触学习一堆的瓶瓶罐罐时，最初的感受绝对不是欢喜高兴，而是：f*ck，女人怎么这么麻烦。到现在，每次化妆，或是学化妆时，都会时不时半开玩笑地对自己说下辈子一定不要做女人。例如脸妆，什么散粉、蜜粉、BB霜、CC霜、粉底、粉饼、隔离，一个个都外观相似，名称相似，明明就是一个打底用的，非要搞出这么多的名堂，让初次接触的化妆小白真有点眼花缭乱，甚至恐惧。

但没办法，作为女人，我们就是得弄懂这些，分清这些，就是得把每个月的一部分花销放在这些形象消费上，就是每天得花几十分钟在这些瓶瓶罐罐上，就是得学会如何把这些乳液一层一层地往脸上抹并且成为习惯，即使天气是多么炎热，或是我们的皮肤因为过度折腾而变得多么糟糕脆弱，就是得花一大部分的时间折腾这些知识，而这部分时间或许拿来投资到其他事情上收益更大。无论你愿意与否，无论是否出于天性，反正这就是一个女人「最基本的修养」。

一般情况下，男人可以不修边幅，邋遢猥琐，只要聪明能力强，就不用愁太多；而女人却不一样，任你再聪明，能力再强，如果你不会化妆打扮，那很多机会便与你无缘。相比起男人，外界对女人的外表要求高得多了。

或许很多女人已经麻木，面对台面上那一大片的瓶瓶罐罐，那以十为单位计数的口红（这真不是夸张），早已习以为常，并且说「这不是为了迎合男人，而是愉悦自己」，但我觉得这更多是无意识的自我安慰罢了。没错，化妆打扮后外貌上的改善的确可以愉悦自己，但难道没有一点男权社会的意味在里面吗？难道没有一点焦虑的意味在里面吗？如果没有了它们呢，我们能潇洒下去吗？是的，这功能大小各异的瓶瓶罐罐，其实都有一个共同的作用：止痛、缓解焦虑。

当然，无论男女，注意自己的外在形象，保养好自己的皮肤，是必须的素养和礼貌；而且打扮自己，肯定是有一丝吸引异性的意味在里面。只是，在这个方面的付出/成效比，女人无疑比男人高几十倍。不错，爱美或许真的是女人的天性，但怕麻烦也是人类的共性啊。有时候在想，假如女人把过度折腾形象的时间(注意重点：”过 度“)、把讨论学习化妆品分类的时间放在提升自己、放在更有意义的事情上面，会不会取得双倍的成就？

（4）家庭地位问题

在社会上，在工作机会方面，女性得到的机会比以前多了很多。但是另一方面，在家庭中，女性地位的提升程度远远比不上工作上——很多情况下，做家务的、照顾孩子的，仍然默认是女性来承担。于是就出现这么一种情况：女人的确有了很多工作机会，但是却活得甚至比以前还累。以前是顾家即可，但现在，必须内外兼顾。往往男性工作了一天回到家后就可以悠闲放松，但女性在辛劳了一天，回到家后，却仍然要继续工作，而这些工作，是无偿的，也根本不会被认可成「工作」。

男人可以为了事业不要家庭，但女人，却始终被家庭这个概念束缚着，似乎她们的人生就是由家庭来定义的。

【四】how

真正的平权之路，还很长很长。几千年传统积累下来的影响，并不是几十年时间就可以彻底解决的。并且很多时候，连我们自己都没有意识到问题的存在。下面我就针对如何做，简要提出一点理论上的观点。

1. 搞清楚目标

关于「女权主义」的定义，上面已有一部分专门讨论过。「女权主义」这个词真的很容易引发歧义，让人误以为是女性获得比男性更高的地位。所以，很有必要再次说明：女权主义要的不是特权，而是平权，目的只是想让女性把属于人类整体的自由和独立的权利争取回来，让社会不再以家庭、孩子这些外部标准来来定义女性，而是以人的标准、她们本身的成就和价值来定义。简单来说，女权主义的目标应该是：让「成为女人=成为独立人」这条等式成立。

2. 尊重两性间的真正差别

女权主义也并不是让女人干与男人完全一样的工作。两性间的差别是互补的：如男性擅于爆发力，女性擅于耐力；男性擅长于思考，女性擅长于情感……基于这些不同，各自适合的工作也会不同，没有必要完全持平。在某些领域全是男性或女性，是一件正常的事。我们要做到的，应该是保证每个人都拥有相同的机会。

3. 女人要先让自己独立，包括思想和经济上

有时候问题不全在于整个社会，女性自己也要思考一下。要想平等，就不要把自己看做公主，要敢于追逐自己的梦想，要先让自己在思想和经济上独立起来，能够自己照顾自己，不要处处都想着依赖别人，一边喊着要自由，另一边却心甘情愿地当家庭主妇。女性自己不争取，说再多女权主义都是空话。

4. 一些似乎无法解决的问题

其实真正实践起来，问题还是有很多的，有些也真的是难以解决。例如职场上的性别歧视——就算设下再多的规定，这个生理上的天然差别还真的是无法逾越。延长产假，甚至是增加经期假，虽然是关爱女性，但只会进一步加剧用人单位的歧视。这还真的是十分无奈。想起一句话说得没错：只要有男女存在的公司，就不会有平等。

总之，观念的改变，绝非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背后的问题，也是需要经过一大番讨论的，因为它们的答案太复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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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关于女权主义的问题，就先说这么多吧，这篇文章前前后后可是写了快两个星期，7000多字，从来没试过写这么长呢。目的是想把自己从小到大的想法表达出来，当然，由于年纪尚轻，阅历不足，其中肯定有一些幼稚可笑的成分，也欢迎大家指出。

对于女权主义，最后再补充一点：最近在《女太监》看到一句比较精辟的句子「妇女获得解放的主要手段是以享乐原则取代迫不得已」。这说得太好了。是啊，当我们所进行的一切活动，包括带孩子、化妆打扮、逛街购物，都是出于享乐、处于内心真正的渴求，而非出于迎合男性的目的时，或许就是解放的标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