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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气”在人们的为人处世、做事成事中,少有不谈及、不言说的,也往往在“不明真相”时归根于“运气”,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亦没有什么好坏之别,客观待之即可,无须争论。
在《曾文正公嘉言钞》中,也有一款关于“运气”的嘉言,但却别具意味,值得咀嚼。
事会相薄,变化乘除,吾尝举功业之成败、名誉之优劣、文章之工拙,概以付之运气一囊之中,久而弥自信其说之不可易也。然吾辈自尽之道,则当与彼赌乾坤于俄顷,校殿最于锱铢,终不令囊独胜而吾独败。
观此嘉言,我们可以见之,曾公亦有“不免俗”的一面:在世事的变迁中,也有把“功业成败、名誉优劣、文章工拙”等人生要事“付之运气一囊”的时候,且“自信其说”即“运气论”有“不可易”的心思。这是非常客观的“自我解剖”。坦言之,当找不到“成败”“优劣”“工拙”的真正成因时,付之“运气一囊”总算是一种“因果论”,但“运气”到底是什么呢?还是留下了问题而未全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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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公的不俗、不凡即在于那个“然”字的思维之转折和思想之深入。由此,就进入“意志论”和“奋斗说”了。
“吾辈自尽之道”,强调的是“皆尽自我的才能力量”,如此何为?“与彼赌乾坤于俄顷,校殿最于锱铢。”这即是与“运气”在片刻之间赌一把,在微小之处与“运气”较量一下高低,其实质是时刻奋斗自我,从细小处奋斗出自己,正所谓“聚沙成塔,积腋成裘”地拚搏自己,亦即以顽强的自我奋斗而反对、驳斥“运气论”。其实,世界上哪里有什么“运气”,不过“梅花香自苦寒来,宝剑锋自磨砺出”而己,也正如鲁迅先生所言,“哪里有天才,我只是把别人喝咖啡的工夫用在了工作上罢了。”
曾公强调,只要敢于、善于“赌乾坤于俄顷,校殿最于锱铢”,那么,“终不令囊独胜而吾独败”。这即是说,他人可以“运气”而胜,但吾辈的奋斗亦不会失败的。这可谓既不否定“狗屎运”,但却更加昂扬了“意志论”的奋斗人生。
其实,真正的人生成就与人生成功,永远是意志顽强的奋斗者的。也唯此,才是真正的人生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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