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自《中国民俗故事》
作者:聂杨
1,吃元宵
农历正月十五是一年之中第一个月圆之夜,古人称夜晚为“宵”,所以这一天又被称为元宵节。在这一天,人们会结伴出门,上街游玩,庆祝大地回春,祝福亲友在新的一年喜乐安康。
元宵节吃元宵是民间流传下来的传统习俗。元宵最早被称为“浮圆子”,由糯米制成,馅料有豆沙、白糖、山楂等多种食材,吃起来香甜可口,后来人们也叫它“汤圆”或者“汤团”,取团团圆圆的意思。
据说在元宵节这一天吃元宵的习俗与一位古人有关,他就是汉武帝时期的一位大臣东方朔。
东方朔机智善良,又十分风趣幽默,深得汉武帝的喜爱,汉武帝常常将他叫进宫中或商议朝事,或闲话聊天。有一年的冬天,连降几场大雪,汉武帝看到宫中花园里的雪景十分美丽,便命人去叫东方朔进宫,一起赏雪。
东方朔进宫时,经过一片梅园,看到梅花开得正艳,便想折几枝献给汉武帝。当东方朔折梅花时,听到有女子轻声啜泣的声音,他循声找过去,发现一名宫女正掩面哭泣,准备投井自尽。
“姑娘,千万不要做傻事!”东方朔大喊一声,连忙上前搭救,拉住那位宫女的衣袖,将她拽离井边。
被救下的宫女认出了东方朔,知道他智慧非凡,便跪下求他帮帮自己。
东方朔问道:“你有什么难处,为什么要自杀?”
宫女擦擦眼泪,回答道:“我叫元宵,很小的时候就进宫了,家里还有父母和一个小妹妹。我进宫已经好多年了,心里十分思念宫外的亲人们,不知道他们生活得怎么样了。为人子女,却不能在父母身边尽孝,我觉得自己很是没用,便想一死了之,这才想要投井。”
“是啊,不能与亲人相聚,确实是一件令人难过的事情。”东方朔摸摸胡子,答应宫女会帮助她出宫和家人团聚。
过了几天,东方朔来到街上,找了一处最热闹的地方摆了一张桌子,给人免费占卜解卦。
因为不收钱,大家纷纷围了上来,向东方朔占卜求卦。没想到,每个求签问卦的人求得的卦语都是“正月十六火焚身”,大家都十分害怕,连忙问东方朔该如何破解。
东方朔不急不慌地说道:“大家不要担心,我有个办法倒是可以试一试。”
“什么办法?快说呀!”人们纷纷竖起耳朵。
东方朔故弄玄虚,低声说道:“正月十五的傍晚,火神君会派一位穿着赤衣的仙女来到凡间考察民情,也会降下天火,火灾就是这位仙女带来的,会给凡间造成灾难。我写了几句偈言,你们送去给当今天子看看,现如今只有他才有办法应对这场灾难。”
说完之后,东方朔便提笔在纸上写下几句偈言,随后便悄然离去。老百姓拿着东方朔写的偈言,来到宫门口,向守将报告了这件事,守将便将东方朔写的偈言送去给汉武帝过目。
汉武帝看到纸上写着:“长安在劫,火焚帝阙,十五天火,焰红宵夜。”汉武帝仔细品读了几遍,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便连忙派人请东方朔进宫,商量对策。
“你看,这可如何是好?”汉武帝把偈言给东方朔看。
东方朔装模作样地想了半天,给汉武帝出了个主意:“听说火神君最爱吃汤圆,我记得宫中有一位叫作元宵的宫女,她做的汤圆又甜又糯,十分可口。正月十五的晚上,可以让元宵做好汤圆,您沐浴焚香,将这碗汤圆供奉给火神君,请他品尝,再传令下去,命令城里家家户户都做汤圆,一起敬奉火神君,没准儿火神君一高兴,就不会降下天火了。”
汉武帝先是连连点头,随后又问道:“这样就可以了吗?要是火神君还是要降下天火,可如何是好?”
东方朔想了想,说道:“那就这样吧,在十五的晚上,全城挂起花灯,再点上鞭炮,放起烟火,这样看起来就好像满城大火一样,也能瞒过火神君,让他以为已经降下了天火。”
“这个主意好,就这么办!”汉武帝命人通知了全城的老百姓,在正月十五的夜里,要挂花灯、放烟火、点鞭炮,大家还要去街市上赏灯,热热闹闹,熙熙攘攘,这样才能消灾解难。
于是,在正月十五的夜里,城里处处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元宵因为制作汤圆敬奉火神君,被汉武帝准许出宫赏灯。在离家多年之后,元宵终于和父母以及妹妹在宫外团聚,一家人其乐融融地赏花灯、看烟火。
平安地度过了一夜,火神君果然没有降下天火,汉武帝十分高兴,认为东方朔的办法奏效了,于是他下令每年的正月十五都要做汤圆敬奉火神君,全城挂满花灯,放烟火。
就这样,正月十五吃汤圆的习俗便流传了下来。因为元宵做的汤圆是最好吃的,人们便将汤圆也叫作元宵,而正月十五这一天,也被称作元宵节。
2,点花灯
元宵节除了吃元宵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习俗——赏花灯。在正月十五的这天夜里,大街小巷挂满彩灯,人们和亲人、朋友一起出门观赏,热热闹闹地欢度元宵佳节。
关于元宵节点花灯的习俗,有一些有趣的传说。
有的传说中,点花灯是东方朔为了帮助想念家人的宫女,对汉武帝撒下了火神君会降下天火的谎言,汉武帝命人在全城挂满花灯,希望能哄骗火神君,让他不再降下天火。
有的传说中,点花灯是为了欺骗玉皇大帝,躲避灾祸。
传说在很久很久之前,一群凶猛的野兽突然出现,它们牙齿锋利,性情残暴,咬死牲畜,咬伤老百姓,大家都十分害怕,不敢出门,担心遇到这群野兽而受伤或丧命。
田地渐渐荒芜,老百姓的日子过得十分艰苦。为了能够生存下去,强壮的男人们自发组成了一支队伍,每天在村子附近巡逻。他们遇到这些凶残的野兽,就与它们搏斗,不让它们伤害家畜和村里的人。
在这支队伍中,有一个年轻的猎人,他从小就跟随父亲上山打猎,射箭技术十分娴熟,每次遇到野兽,他都是冲在最前面的那一个。因为他的父亲就是在一次外出打猎时,在山上被这些野兽咬死的,所以他十分痛恨这些野兽,发誓一定要把它们全都杀光。
有一天,这名年轻的猎人独自在山上打猎,忽然看到不远处的大树上停着一只巨大的飞鸟。那只鸟的羽毛五彩斑斓,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猎人从未见过这么美丽的鸟,他认定这只不寻常的飞鸟是一只凶恶的猛禽。他偷偷观察飞鸟的爪子,那么大,那么锋利,轻易就可以抓起一个孩童。
于是,猎人从背后取下弓箭,瞄准飞鸟,一箭射穿了飞鸟的身体,飞鸟从树上掉了下来,当场死掉了。
猎人扛起猎物,带回了村子里,给村里的老百姓展示。大家都没见过这样美丽的鸟,纷纷称奇。
这时,猎人还不知道自己已经闯下了大祸。这只美丽的飞鸟根本不是什么猛禽,而是天上守护天宫大门的神鸟,它因为在凡间迷路了,便停在树上歇息,不料却被猎人当作猛禽射杀了。
玉皇大帝十分喜爱这只神鸟,他得知自己心爱的神鸟被一个凡间的猎人杀死后,勃然大怒,命令天兵天将在正月十五的这一天降下天火,毁灭整个村庄,他要让猎人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
玉皇大帝在下达命令时,恰好被一位仙女听到。这位仙女不忍心老百姓丢掉性命,便偷偷离开天宫,来到凡间,将玉皇大帝生气的事情告诉了村子里的人。
猎人知道自己闯下了大祸,便请求仙女带自己去天宫向玉皇大帝认错:“只杀我一个人就好了,村子里的其他人都是无辜的。”
仙女摇摇头,同情地对猎人说道:“我帮不了你,我是偷偷来通报消息的,如果让玉皇大帝知道我来到凡间,他一定不会饶了我的,我要赶紧回去了,你们赶紧逃命去吧。”
仙女离开之后,村子里的老百姓个个愁容满面,有人提议道:“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吧。”
猎人说道:“我们离开村子,又能去哪里呢?外面到处都是凶猛的野兽,就算不被玉皇大帝的天火烧死,也会被野兽吃掉。”
当众人不知所措的时候,村里年纪最大的一位老人说道:“想要躲避这场天灾也不是什么难事,大家都听我说,我们现在就回家去,准备灯笼、爆竹,越多越好,到了正月十四、正月十五、正月十六这三天,我们每家每户都点上灯笼,燃放爆竹和烟花,这样玉皇大帝在天上看到后,就以为我们置身于火海之中,便不会再降下天火了。”
大家听了老人的话,连忙回家准备物品。到了正月十四那天,按照老人所说的,家家户户挂起灯笼,燃放爆竹,村子里到处都是火光和烟雾。
正月十五,玉皇大帝看到村子里红光一片,响声震天,误以为是冲天的火光,他心中暗想:“如此大的火势,他们一定活不了,我也不用再降下天火去惩罚他们了。”
就这样,村子里的人逃过了一劫。从此以后,每到正月十五前后这三天,家家户户都要悬挂彩灯,燃放烟花爆竹。
除了赏花灯,元宵节还有很多习俗,例如猜灯谜、舞狮子等。全国不同的地方,元宵节的习俗各不相同,各有趣味。
3,猜灯谜
猜灯谜又称打灯谜,是人们在元宵节进行的一项特定的民俗活动,十分有趣。古时候,人们非常喜欢这项活动,出灯谜的人将谜语写在纸条上,贴到彩灯上供人去猜。灯谜是由谜语发展而来的,最早起源于春秋战国时期。那时的一些文人志士想说一些发自内心的话,但是又担心得罪权贵,便用比较隐晦的方式来表达。
将谜语挂在灯上供人猜,开始于宋朝。有一本记载宋朝生活风貌的书,叫作《武林旧事》,里面便写到了当时人们猜灯谜的情形:“以绢灯剪写诗词,时寓讥笑,及画人物,藏头隐语,及旧京诨语戏弄行人。”“元宵佳节,帝城不夜。春宵赏灯之会,百戏杂陈。诗谜书于灯,映于烛,列于通衢,任人猜度,所以称为灯谜。”
猜灯谜是如何流行起来的呢?这里有一个有趣的故事。
相传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姓胡的财主,他十分富有,家里的宅子有好几十间,拥有的田地有多少,就连他自己都数不清楚。
这个财主虽然十分富有,但是十分吝啬,还嫌贫爱富,看到穿着体面、打扮富贵的人,便笑脸相迎,看到衣衫破旧的人就满脸的嫌弃。村子里的人都很不喜欢他,背地里叫他“笑面虎”。
村子里有一个叫王少的年轻人,因为家贫,平日里没有少受胡财主的欺负。王少看不惯胡财主横行霸道,便决定想办法修理修理他。
王少从小喜欢读书,脑子又十分聪明,很快就想到了一个办法。在正月十五过元宵节的时候,王少做了一盏漂亮的花灯,他提着花灯出门,人们看到他的花灯做得精致又美观,纷纷跟着他,想多欣赏几眼。
王少来到胡财主家门口时,故意停下脚步,和同行的人们在胡财主家的门口有说有笑地聊起了天。
胡财主正在家里打盹儿,听到了门外吵吵闹闹的声音,他心里十分生气,来到门外大喊:“你们在我家门口干什么呀?吵死了!”
这时,王少站出来说道:“我们只是在赏花灯而已。”
胡财主也注意到了王少手中的漂亮花灯,他凑近一看,只见花灯上面还有一首诗:
头尖身细白如银,
称称没有半毫分。
眼睛长到屁股上,
光认衣裳不认人。
胡财主读了几遍,气得哇哇乱叫:“好小子,你敢骂我?!来人啊,把他手里的这盏花灯给我砸烂!”
王少忙挑起花灯,笑嘻嘻地说道:“我这是一首猜谜诗,你怎么能说这是骂你呢?你倒是说说看,这诗里哪一句是在骂你?”
听到王少这样说,周围的人纷纷偷笑起来。胡财主憋得脸红脖子粗,不知道该如何应答,便反问王少:“你说你灯上的这首诗是一个谜语,我怎么看不出来啊?”
王少将花灯给周围的老百姓看:“很简单的谜语啊,大家看一看,是不是一看就能猜出来?”
老百姓交头接耳,有人大喊道:“我知道了,这是一个‘针’字。”
王少笑着说:“是的,谜底就是‘针’。我这只是一个谜语而已,并不是什么骂人的话啊。”
胡财主低下头,仔细一琢磨,果然是王少说的那样。他明知道王少是在借着这首诗骂他,但是他又说不出来,只得气鼓鼓地离开了。
看到胡财主受了气,大家都很高兴,纷纷围着王少,说他给村里的人出了一口气,杀了胡财主的威风。
第二年的元宵节,人们又想起了王少戏谑胡财主的事情,便纷纷效仿,在花灯上写上谜语,供人们猜谜玩笑。慢慢地,元宵节猜灯谜的习俗就流传了下来,一直传到了今天。
4,舞狮子
元宵节的时候,舞狮子是许多地方都有的一项民俗活动。在锣鼓喧天的欢乐气氛下,表演者会一人在前舞动狮头,一人在后舞动狮尾,做出狮子的各种形态。
舞狮的历史很久远,相传起源于一千五百多年前的北魏。当时,匈奴一直对北魏虎视眈眈,匈奴人想出一个计策,他们用木头雕刻了多具狮子,然后给这些木头狮子套上金色布匹缝制而成的“狮皮”,假意要给北魏的皇帝表演舞狮子,其实是将刺客安排在舞狮表演者中,想要借机刺杀北魏皇帝。
幸亏当时被北魏的大臣识破,这个奸计才没有得逞,但是舞狮这个新颖的表演令当时的北魏皇帝回味无穷,他便命人效仿,后来舞狮便渐渐流传下来。
至于为什么在元宵佳节,或者一些庆典或节假日的时候,人们都会以舞狮来庆贺助兴呢?这与汉代的一个故事有关。
据传,在东汉时期,西域的大月氏国向汉章帝进贡了一头凶猛的野兽。这头猛兽被关在巨大的铁笼里,浑身长满金色的毛发,只要有人靠近,它就会张开血盆大口,发出令人惧怕的吼声。
大月氏国的使臣向汉章帝介绍道:“这头猛兽是我们大月氏国独有的野兽,别的地方都没有,因为浑身长满了金毛,所以我们都称它为金毛狮王。这种野兽十分凶猛,在山林中没有敌手。”
汉章帝看着铁笼中的巨兽,觉得十分威武。能够得到这样的猛兽,汉章帝十分满意,他对大月氏国的使臣说道:“我会将它养在后宫,派人精心照料。”
大月氏国的使臣接着说道:“我们大月氏国向大汉朝进贡这头猛兽,是想让大汉朝的能人驯服它,如果大汉朝能够有人驯服这头猛兽,那么我们大月氏国就年年上贡,永远臣服于大汉朝。不过,如果没有人能够驯服它,那么说明大汉朝也不过如此,我们是不会臣服于大汉朝的,今后不会再向大汉朝上贡。”
听了这番话,汉章帝才明白大月氏国打的是什么主意,他原本以为大月氏国进贡这头猛兽,是为了表示对汉朝的臣服之心,没想到他们并不是这个意思。
汉章帝哈哈大笑起来:“我们汉朝人才济济,区区一头野兽而已,怎么会找不到驯服它的人呢?你回去吧,明年再来,到时候让你看看我们的驯兽师是如何驯服这头野兽的,让你们心服口服。”
于是,大月氏国的使臣返回西域。汉章帝命人招募驯兽师,来报名的人很多,但他们一看到铁笼里的狮子,立刻就吓破了胆,无人敢上前驯服。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汉章帝有些着急,他再次命人贴出告示,谁要是能驯服猛兽,就赏赐黄金千两。
一天,来了一个矮小的男人,他说自己驯服过许多野兽,汉章帝便命人将他带到铁笼那里。这个人一看到铁笼里的狮子,立刻吓得跳了起来,怎么也不肯上前。原来,他只是一个耍猴的,看到了告示上写着赏赐黄金千两,他便动了贪心,他从来没有见过狮子,还以为狮子和猴子差不多,都是供人赏玩的小动物,便来应聘驯兽师。
没想到狮子是这样一个庞然大物,耍猴的男人当场便被吓着了。汉章帝看到此人是一个江湖骗子,便把他赶出了宫。
又过了几天,来了一个浑身肌肉、看起来十分勇猛的男人,他说自己有一身的武艺,可以驯服狮子。
汉章帝命人将他带到狮笼那里,男人看到凶猛的狮子并没有胆怯,他钻进铁笼里,一跃而起,跨到了狮子的背上,狮子被男人的举动惊呆了,一时之间竟没有反抗。汉章帝看到这番情景,大喜过望,认为终于找到了可以驯服狮子的人。
但是没过一会儿,狮子便将男人摔到了地上,撕咬起来。男人敌不过狮子,被咬得奄奄一息。汉章帝看到男人空有一身蛮力,却没有脑子,心里十分失望,命人将他抬出铁笼去医治。
接连几个月过去了,驯兽师还是没有找到,眼看离大月氏国使臣来观看驯狮表演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汉章帝的心里十分焦急。
临近年底,又有人来宫里说可以驯服狮子。汉章帝看到那个驯兽师其貌不扬,身材虽然强壮,但不像是练武之人。
汉章帝问道:“此前有多名驯兽师都失败了,你凭什么认为自己能够驯服这头西域来的猛兽?”
驯兽师回答道:“猛兽力大无穷,牙齿锋利,硬碰硬地去驯服,我当然无法做到,只能智取。我决定先将猛兽饿上几天,等它饿得头昏眼花、浑身无力之时,我再出手驯服,到时候自然可以成功。”
汉章帝觉得驯兽师的话有些道理,便决定让他试一试。驯兽师将狮子饿了几天之后,狮子在铁笼里因为饥饿而狂躁不安,整日整夜地吼叫。后来,狮子精疲力竭,只能趴在铁笼里低呜。
驯兽师觉得时机已到,便打开铁笼,拿着一条鞭子呵斥狮子,想让狮子听从他的指挥。狮子慢悠悠地站了起来,忽然扑出了铁笼,咬死了铁笼旁站着的守卫。
看到狮子兽性大发,周围的人都乱作一团,四处逃命。狮子咬伤了好几个守卫,大家看到实在没办法制服它,便一起动手,用乱棍将它打死了。
看到狮子不但没有被驯服,还被打死了,汉章帝大怒,下令将驯兽师关入大牢,准备斩首。几天之后,大月氏国的使臣来到了宫中,他问道:“不知道大汉朝这一年是否找到了驯服狮子的人?”
汉章帝含糊地说道:“自然是找到了。使臣长途奔波,应先好好休息,过几日,朕便让你见识见识。”
暂时瞒过了大月氏国的使臣,汉章帝命令文武百官赶紧想一个办法不让大月氏国使臣发现狮子已经死了。
所有人都没有办法。这时,守卫传来消息,被关押在牢里的驯兽师说自己可以令狮子死而复生,还能将狮子驯服。他希望汉章帝能够给他一个机会,让他戴罪立功。
汉章帝将信将疑,把驯兽师放出了牢房,让他好好表现,如果再把事情搞砸了,一定会把他碎尸万段。
到了驯服狮子表演的那一天,汉章帝在宫中大摆筵席,准备了上好的酒菜招待大月氏国使臣。
大月氏国使臣不断催促汉章帝:“陛下,表演是否可以开始了?”
汉章帝点点头,命人传令下去,开始表演。只见驯兽师手里拿着一个红色的绣球走在前面,狮子一步一步地跟在后面。驯兽师手里的绣球抛向哪里,狮子就扑向哪里,巨大的猛兽在驯兽师面前乖巧得如同一只猫咪。
大月氏国使臣看到之后,大为惊讶,立刻对汉章帝跪下,心服口服地说道:“大汉朝果然是人才济济!我们以后一定按时进贡,永远臣服大汉朝。”
送走大月氏国使臣之后,汉章帝便问驯兽师是如何做到让死去的狮子复活的,并且还能够那么听话。
驯兽师“扑通”一声跪在汉章帝面前,头也不敢抬起来,颤声回答道:“请陛下饶恕我的欺君之罪,我才敢如实回答。”
汉章帝大度地挥挥手:“你大胆说吧,不会怪罪于你的。”
于是,驯兽师便如实说他根本没有让狮子死而复生的本领,只不过他知道因为自己而令狮子被打死,一定死罪难逃,便想如果能够迷惑大月氏国使臣的话,也许可以弥补过错。
驯兽师将狮子的皮毛剥下,请来了民间的两位杂耍艺人,让他们一个站在狮头的位置,一个站在狮尾的位置,装扮成了狮子的模样。就这样,他瞒过了大月氏国的使臣,也瞒过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的眼睛。
汉章帝没有怪罪驯兽师,反而对这种表演十分感兴趣,让驯兽师多次在宫中进行表演。后来,这件事传到了民间,老百姓也纷纷效仿,每逢佳节或者是集会庆典的时候,就以舞狮子来助兴庆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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