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三点左右,刘老师方蹑手蹑脚的回了自己的房子。
此后,刘老师与张红缨隔三差五的便要幽会,为了避免被人发现,每每总是夜很深了才到一块儿,然后又在深夜里分开,便相当的辛苦,以至于红缨白天上课时都有些无精打采的了。这些都是后话。
且说汪耀全之所以就喝了一半就走了,是由于他隐隐察觉到了刘东红与张红缨的关系似乎不太一般,因此心里未免有些窝火,就无法继续坐下去了。……到了供销社后,他原本想将自己的怀疑说给耀臣听,转念一想,又觉得没凭没据的事,还是不说为好,免得惹出是非来。
可是回到家后,他尽管再三再四地忍,到底还是没有按耐住,便在吃晚饭时将他的怀疑给女人说了。孔桂莲道:“妈妈呀!想不到红缨还是个这人!这还得了!他们这可是破 坏 jun 婚,犯法的事!”
汪耀全道:“这事我只对你说了,你可不敢在别人跟前说。没凭没据的,要是传到耀理两口子耳朵里,可不是耍耍的事情。你可给我记好了,千万不敢给人乱说。”
孔桂莲道:“我还能掂不出个轻重来?这事情,咋好乱说的?咱又没抓住现 行,总不能叫人家寻到门上撕咱的嘴吧?”
耀全道:“你知道就好。这个话,说到这儿就了了,以后咱都不提说了。……但是,也不能叫衍华吃闷亏呀。所以呢,以后你还得跟红缨多敲敲边鼓。她是个明白人,稍微一点拨,她心里肯定就有个吃摸了,也就多少会注意一点了。”
孔桂莲道:“这事就交给我了。只要红缨一回来,我就跟她拉家常,再给她讲一些偷 人、piao 婆 娘都没有好下场的故经。反正是讲故经呢,也不伤她的面子,她还又能明白。”
耀全道:“想不到你还有两下子噢。”
孔桂莲得意的一笑:“跟了你一辈子了,看样学样,我都学会了吧。”
……
一转眼,到了周六。
衍荣一直记着父亲叮嘱的话,于是便请了半天假,午饭一吃,就背上黄书包,去了唐家河街道。他去了一趟供销社,却并没有去二叔的房子,因此也就没能打听下午有没有去县上的便车。进了百货门市部后,他盯着柜台后面的木头货架,一节又一节的一边看一边沿着柜台慢慢地走。在文化用品货架上,他看中了一支钢笔以及一个笔记本,于是停下脚步,朝那边喊了一声。在柜台正中间一溜长条桌后面坐着的售货员正一只手翻着账本子,另一只手将算盘打得啪啪响,却没有回应衍荣。
衍荣便走过去,将手指在柜台上磕了磕,喊道:“同志,我想买个东西。”售货员是个五十来岁的老汉子,抬起头来看了衍荣一眼,说一句:“等一会儿,没看我忙着嘛!”便又低头去打自己的算盘。衍荣只好站在柜台外,双手趴在柜台上,默默等候起来。他足足等了二十多分钟,柜台内的老汉仍自顾自的打着算盘,连头也不抬一下,更别说招理他了。衍荣想再喊他一声,想跟他辩理,可是跟前却连个见证的人都没有,弄不好白伤一回脸。他便犹犹豫豫地瞅着那老汉子看了半天,然后,轻叹了一声,折身走到门市部门口,靠着门框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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