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春温是个文静善良的女人,初中毕业就南下打工,几年后家里安排嫁给了同村的王浩,就开始了相夫教子的平淡生活。
结婚五年,于春温生了两个孩子,大的是闺女,小的是儿子,因为婆婆不愿帮她带孩子,而亲妈要照顾弟弟的两个孩子,于春温就只能自己带着,再也没有出去工作过,生活费都是老公每月按时给。本来日子如流水平淡消逝,虽不甜蜜,倒也充实,可在2018夏初的一天,她女儿的一句话让她的婚姻发生了巨变。
那天她黄昏时到家给孩子做饭,吃饭时女儿忽然问她:“妈妈,爸爸给我们带回来一个新妈妈,我是不是要有两个妈妈了啊?”于春温愣住了,她下意识的看向同桌吃饭的婆婆。只见婆婆尴尬的放下碗,站起来,嘴角微动想要说点什么,后来不知想到什么,又抿了抿嘴坐下,换了一脸凶相,拿起筷子重重敲在了女儿手背上,呵斥到:“好好吃饭,别乱说话。”女儿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于春温一下恼了:“妈,你干嘛打小雨?”婆婆瞥了她一眼,“谁让她胡说八道,你这妈整天怎么教的!”边说还自顾自夹菜吃。于春温心里咯噔一下,婆婆这分明心里有鬼,看来老公真的有问题。她心里像扎了一根刺,又疼又别扭,结婚五年,她不是没意识到婚姻出现问题,看来现在躲不掉了。与其等老公摊牌她仓促应对,不如由她来开口,也是对自己有个交代。
从两年前老公就经常不着家,每次回来总是很累,她想着老公养家不容易,从不给他添堵,就连很婆婆相处的那么艰难都默默忍着,没有抱怨过一句。可是,她没有想到,一再忍让,竟然换来这种结果,王浩竟然将人领到家里,还让孩子看到,真真不要脸,无耻,有老婆有孩子还在外面勾搭,那女的是自愿还是被骗?上赶着破坏别人家庭做第三者?从床沿滑坐在地上,她忍不住抱着腿哭起来,声音呜呜噎噎,孩子在家,她从来不敢放声大哭,这已成为一种刻进骨子里的习惯。
半个月后,王浩终于回了家,他是一个很时髦的青年,不像妻子整天照顾孩子操劳家务,虽然年龄要大两岁,但比于春温看着年轻好几岁,要不也勾搭不到小姑娘。于春温没跟他扯,拿话问他。没想到王浩根本不带怕的,直接摊牌,婚姻不想继续,孩子留下,希望于春温识相点腾地方,净身出户,毕竟这个家也没她什么财产。那无耻劲让春温恨的直想去打他,可惜男女武力值差异太大,反被他推到地上,忍不住捂脸大哭,反正孩子被她支使出去玩了,一时半会回不来。王浩看着她哭了半天,唾了句:“一周后上午9:00民政局门口,把事给办了,你要是赖着不去,别怪我用其他办法。”
于春温哭了很久,她回想起很多事情,想起当初婆婆不帮忙带孩子自己的让步,当时王浩甜言蜜语说要养她一辈子;想起两年前同学聚会,她提前跟婆婆说帮忙晚上照顾孩子,结果带女同学回来的时候,婆婆直接将没穿衣服的儿子往她还没铺被子的床上一丢,啪啪屁股走人,一点不怕冻坏孩子;想起她回娘家走亲戚,白天忽然大雨,婆婆在家只收自己衣服,不帮她收被子的悲凉;想起老公要结束这段婚姻的决绝,忽然不知道要怎么办。
王浩走后的前两天里,于春温想的是凭什么孩子给你,我生下来的,我要带走。到了第三天,在想如果打官司,孩子判给她的可能性有多大,甚至咨询了做律师的同学。到了第四天,她在想如果带着孩子,他们娘仨要怎么过活。到了第五天第六天,她什么都不想了,就安心陪着孩子,去之前他们想去而没有去的地方。到了第七天,她回了一趟娘家,回来的时候并不开心,心情显得有些沉重。办离婚的前一天夜里,于春温看着熟睡的儿女,一夜未眠。
王浩在民政局门口等的有些不耐烦,于春温到的时候,他已经抽了将近半盒烟,看到于春温还催促她快点。两人都已不再留恋,手续办的很快,出来之后,于春温觉得阳光亮的有些刺眼,她有些讽刺的想,今天倒是个好天气呢。王浩看着她转身就走,忽然有些不是滋味,忍不住开口叫她,“于春温,你,你没事吧?”于春温将头发拨至耳后:“怎么,我没有哭天抢地,没有跪着求你别走,你是不是觉得心理得不到满足,王浩,你怎么这么无耻呢,但愿我们从今往后,老死不相往来!”说完利落转身,脊背挺的笔直,却忍不住在下一个拐角处蹲下来靠墙哭了半天,垂下的头如同被折断的麦穗,沉重而又无奈。
当天于春温就收拾东西重新南下了,这个家已没有她的容身之地,娘家也不再接受她,她只有给自己打拼出一份新天地了。她觉得最对不起的就是她的两个孩子,生了他们,却又养不起,让他们跟着渣爹和无良奶奶,还不知道要过成什么样子。
半年后,于春温更新了状态,“后续只有一个目标--挣钱,希望有一天,有底气说,我养你们。”
天涯踏尽红尘,依然一笑作春温,于春温,希望有一天,你也能,在春风里,甜蜜蜜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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