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代皇帝出逃后,遗落在北京城内的太监,解开裤子以示自己残缺的身体谋生。看客们满足了变态的好奇心,太监借此填饱了不争气的肚子,也怪不得肚子的不争气,上至帝王下到庶民,哪一个肚子不是为五谷杂粮而生。太监要活下去,他又能拿什么活下去呢?思来想去,只能拿别人还有自己没有的隐私博取半升米糠。一段时间来,误以为随着太监盖棺,这丑陋也会随之作古。
在中国没有了太监,看客还在。看客要看,要看那些变态的东西。于是乎坑蒙拐骗,拿了到手的银子去泰国看人妖。妖艳滋生在变态的土壤上,绝对是完美的苟合。悲惨的人妖,不超过四十几岁命运,而看客们却是看的满心欢喜,看的充血亢奋,愣是把悲惨看成艳丽的花朵,这也真应了那句伤疤艳如夏花。国内也不甘寂寞,咱整不了人妖,那就看点别的以滋干渴。某些娱乐节目,搭台唱戏,有选星的,有选秀的,还有选王的。看客们看的不是台上的才艺,看的是某些选手自己揭开的伤疤,这伤疤最好是露骨的痛,最好连筋,最好血腥,选手在台上哭的一塌糊涂,看客在台下哭的稀里哗啦,评委也跟着泪眼婆娑。弄的很多善男信女本想也借此搏个功名,看看二老健在,兄妹良好,自我也健全,都不好意思登台演出了,这是实诚人。有不地道的,上的台愣是把父母说废了,把自身说残了,把家庭说乱了,要比杨白劳惨,要比白毛女无奈,导演喜欢这样的,有故事,有看头,可聚众。评委也说,让你在台上多走两期。那意思,看客还等着你下次的泪呢。于是,登一次台,肆无忌惮的哭一场,看客们陪着流泪,事后,如同坟前诉一场冤屈,心内也舒坦了许多,到是那才艺已无关紧要了。
如果提到余秀华,不冠上脑瘫似乎不足以为证。弄的余秀华再三声明,这诗歌是余秀华的,不是脑瘫余秀华的,不是脑瘫农民余秀华的。尽管如此,还是误导了许多青年,憋了几首歪诗,未得出名,自恨爹娘没给自己一个脑瘫,不得以疼痛取悦看客,不得摇摇晃晃在看客面前行走,怀揣诗歌遗憾终生。看客们也有自己的脾气,某一天读了《我是范雨素》,便嚷嚷起来,一个保姆本为下等人,怎能鄙视如夫人,怎能口出庶子,这也是一个保姆佩说的吗?在看客们眼里,脑瘫是伤疤,做保姆也是伤疤。《卖米》火了,不是火在文章的精彩,不是火在当年的一等奖,不是火在北大才女身上。近几日的火,是火在看客们忽然发现,这么好的文章,这么奇的才女,竟然在2003年死了。这是一块天大的伤疤,足够看客们整整哭一年。前几天,谭秦东让看客们失望了。不过失望正如同虚妄,看客们正把好戏寄托在老崔身上,听说最近的老崔正发脾气,要揭开娱乐界最大的伤疤给看客们观赏。看客们正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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