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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我的心铅超标一样沉重。在任何人面前,我都没有任何骄傲可言。我的软肋,我的脆弱,不想被爱的人看到。也许枭不会那么世俗和功利,但我多么希望,我在他心中,永远是朵纯洁的雪莲花。
记得以前问他,为什么不喜欢桑冰冰,选择和没个性,不勇敢的我在一起。
他是这样回答的:品人就像品书,如果你们都是写书的人,桑冰冰漂亮,热情,像丁玲,懂得随机应变,洞察世事;你呢,表面看来有很多顾忌,但其实内心最渴望不带烟火气的生活,就像张爱玲。
他说,世界上漂亮的女人有两类,一类知道自己很漂亮,所以凡事有信心,有把握,世界唯我独尊,霸气十足;另一类,明明很美,却忽视自己的美,所以最能打动人,像你。
我问他:“你哪来那么多理论?他们说你是老学究一点没错。”
他嘴角上扬:“其实认真观察和思考,你会发现很多道理其实本来就简单,只是很多人视而不见罢了。”
我想告诉他,不思考有不思考的快乐,洞察太深,很多时候反而容易给自己套上无形的枷锁。我们都太像了,太像的两个人在一起,就像和另一个自己谈恋爱。
他继续补充说:“洞察世事,不如自在生活,欣赏身边的美,为她痴为她狂。”他转头看着我:“你知道吗,开学那天遇见你,你像朵雪莲花,一尘不染,虽见犹怜。”
我心坠着脚,似乎脚也不灵光了。也许是自私,自卑,自怜,让我此刻不想看到枭。也许他会安慰我,一个人的出身并不能说明什么,一个人也不能改变自己的出身。我知道他不会嫌弃我,会给我温暖的怀抱,可是我需要的是像木棉一样和他并肩而立,我不需要同情,怜悯。
枭打电话,我不接,也不回寝室。大三就要结束了,或许我需要一个寒冷的冬天来清醒大脑。
我妈说,她要去逛逛大城市,回去好和大家摆龙门阵。其实,是想显摆。我给老师请了一个星期假,陪她。其实,是逃避。
我妈一路叨叨个不停,不是问这就是问那,更是直言不讳问我有没有男朋友,质疑我的生活能力,真实目的是想问我有没有被包养。
她就是这样,一生都在和男人周旋,全世界都只有男人。
那一个星期,我拒绝任何电话,不想被打扰,送走我妈,再来理清思路。
枭给我发了很多短信,大概这是我们交往以来,我最任性的一次。
他说:接电话啊!为什么不接电话?你以为我是那种人?长歌?云长歌?你到底要怎样?第三天,我要疯了!今天在日记里提到你了,可不可以给我点消息,就算发一个字也可以。难道我真的那么不值得你信任?我想你。
我终于回去了,生活似乎又恢复了原样。我战战兢兢要保护的是什么?尊严?爱情?还是无可救药的自卑?
我没有马上联系枭,想理清思路。好在这学期马上结束了,考试周前的放假,我们可以不用必然见面。
吃完晚饭,我一个人走在校园里,12月的南方,有了寒意。路灯还是路灯,行人却寥寥。
我正想着心事,抬头看见两个人朝我走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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