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多的网球拍就这么丢了?你这实在太败家了。”刘哲轩拍着桌子说道。第二天,陈子鸿又乘车回到了B城,一下列车,刘哲轩就将他接到家里,带着好奇的眼神询问着陈子鸿如何和骆小雅度过浪漫之夜。哪知陈子鸿的回答却大大地出乎他的意料。刘哲轩反复地叹着气,一边在说陈子鸿当时没把事情处理好,一边也在安慰他,让他想办法把事情弥补上。倒是坐在旁边的刘晓燕一言不发,她肚子走到了阳台,拿出手机,发了条短信。
傍晚
“喂,小雅。”
“人呢?跑哪去了,到现在都没打电话,还得我打给你啊!”骆小雅在电话里装作气呼呼地说着,当然这一切瞒不了陈子鸿,他知道骆小雅消气了。
“上班,事情比较多。”陈子鸿并没上班,就是躺在出租屋的房里休息,看着天花板发呆。
“那中午呢?午饭时间打个电话也没空吗?”
“还不是怕你还在生气。”
“我是挺生气的,你干嘛把那只网球拍给丢了。”骆小雅说。陈子鸿登时愣住了,骆小雅竟然会知道这事,陈子鸿怎么也没想明白。既然这样,陈子鸿就将昨天自己所做的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骆小雅。
骆小雅显然不生气了,但是一直惋惜的是那种网球拍。“没事的,我再买给你。”陈子鸿说道。
“不是买不买的问题,你这也太冲动了,一点也不像你的性格。”
陈子鸿笑着说:“也许是吧,但是当时就无法控制自己,张金航和宇健的出现让我乱了方寸。”就这样两人慢慢地又和好如初了。
公司离家并不远,骆小雅每天下班都会沿着河边慢慢散步到家。南方的冬天并不冷,只是刮了点风让人感觉有那么些凉意。如果说清晨的骆小雅还有点生气的话,那么现在的骆小雅却是无比的喜悦,看什么都是那么地顺眼。今天她是觉得如此地心旷神怡。河边的草地依旧开着不知名的小花,柳树的叶子似乎比早晨的更加嫩绿了,仍然是随风拨弄着自己的头发,但在骆小雅眼里,傍晚的柳姑娘更美了。今天的空气似乎比以前都更加清新,淙淙流水声伴随着孩童的嬉闹声更是特别地悦耳。似乎今早的烦恼、不悦和难过都随着这河水流走了。骆小雅又哼起了歌,只要心情好,她就会开始哼歌。河水潺潺流着,映着火红的晚霞就像浮动的柔美的绸缎。晚霞真美,骆小雅不由得驻足欣赏,任凭风吹散了头发也不在意。
“你说现在人怎么这么浪费,你知道我今天清理河道打捞起了什么吗?”一个清洁工对着另一个清洁工说着。
“还有什么,无非就是塑料袋,树枝,果皮,饮料罐,还能有什么?”
“我今天还真打捞到别的东西了。”
“啥呀?”另一个清洁工饶有兴趣地探着头问。
“网球拍。”网球拍,这么会这么巧,骆小雅顿时对他们的谈话有了兴趣。
“一开始我也不知道是啥东西,就看包装得挺好的,感觉是要送给谁的礼物,等我后面上岸拆开才发现是一只网球拍。这包装盒里还有一张生日贺卡,不过这字迹已经被水浸泡得模糊了。”
“上面有没写啥?”
“看不清,记得有个雅字,优雅的雅,上面还有日期,看不太清楚,好像是昨天才丢进河里的。”。
“雅,难道真是子鸿扔下去的那只?昨天正好是我生日啊。”骆小雅慢慢地走到他们身边,想进一步听清楚他们说的话。
“你会打网球不,要不这球拍送你了。”那名打捞工人说。
“算了,我也不会,家里也没人会,你要怎么处理自个看着办。”
“要不清洗下,拿去二手市场买了吧,看着挺新的,应该可以买点钱。”
“听说网球拍价格不一,贵的和便宜的差很多,你要不可以去店里参考下。”
听到这,骆小雅再也忍不住了,急忙冲上前去说:“师傅,这球拍可能是我朋友送我的,昨晚我们吵架了,他一气给丢河里了。”
两名清洁工人一齐看了骆小雅一眼,一言不发,转身便走。“毫无疑问,他们怀疑我说的。”骆小雅心想。她三步并作两步,拦在了清洁工人面前,用恳求的语气说:“求求你们了,让我看下那只球拍和贺卡。”
“姑娘,不是我们有意为难,而是你突然就这么一说,让我们怎么相信你呢?”那名打捞工人说道。也是,就这么一说,换谁也不会相信的。
骆小雅急忙在包里东翻西找,原本很快就可以找到的钱包,硬是让她足足找了五分钟才找到。骆小雅拿出钱包里的身份证,说道:“看吧,这是我的身份证,上面有出生日期,昨天确实是我生日。而且我还能说出球拍的颜色。”当骆小雅说出球拍的颜色后,那名打捞工人似乎不再怀疑了,他把骆小雅带到了河边的清洁楼内,指着地上的一个浸泡得已经又皱又烂的纸皮盒子说:“就在那。”
骆小雅急忙向前,打开盒子,球拍的品牌颜色一切都和陈子鸿说的一模一样,同时盒子里确实有张贺卡,勉强还能辨认得出确实是陈子鸿的字迹。骆小雅赶忙向清洁工人道了声谢后,便飞奔回家了。
好看吗?哪只更好看?骆小雅回家后立刻将陈子鸿送的球拍反复冲洗干净,又用电吹风吹了又吹,再用仔细地纸巾轻轻擦拭每一个地方。接着再把张金航所送的球拍也出来,仔细对比。还是子鸿送的这只比较好看,骆小雅心想。就这样,她抱着球拍在房间里翩翩起舞,仿佛怀里抱的是陈子鸿,就连睡觉也要抱着。
这晚,骆小雅的梦里都是陈子鸿。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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