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是我妈妈的妈妈,也叫外婆。妈妈曾经教长大的我改口叫姥娘,但是我从小叫姥姥习惯了,一直都改不了。
姥姥有双小脚
在那个年代,小脚是必须要裹出来的。听妈妈说,那些年女孩子在十二三岁就要开始裹脚,正是长身体的年龄。但是小脚刚开始不是裹出来的,先是硬生生将10个脚趾全部掰断,然后再用布把断了的脚趾紧紧裹住,天天裹,直至不再生长。妈妈说,当时她都疼的晕过去了。“幸好后来不兴裹脚了。”妈妈一脸劫后余生的欣喜。
姥姥在旁边听妈妈说时,一脸的微笑,看不出心思。从姥姥一瘸一拐走路的姿势,还有总是浮肿的小脚来看,姥姥的脚肯定也很疼很疼。但是她从来没说过疼,照样在家做饭喂猪养兔子、出门除草割麦子。小时候经常见到那些小脚婆婆,因为走路脚疼,又上了年纪,不得不经常拄着拐棍。
童话故事里的小美人鱼,为了见心爱的王子,每走一步就像走在刀尖上一样疼痛。每次看到这里,我都会想起姥姥,一瘸一拐迎接我的姥姥。我想问问她:姥姥,脚疼不疼啊?
姥姥最疼我
我是姥姥的外甥女,偶尔去趟姥姥家,姥姥总是有很多好吃的给我留着。记忆最深的就是姥姥家的小罗头,吊在房梁上,小孩子够不着。我去了后,姥姥会把小罗头摘下,从里面掏出花生、瓜子、大枣、核桃、甜瓜,甚至还有长霉了的柿饼。后来我再去姥姥家,就直奔小罗头,姥姥在后面笑弯了腰。
早晨姥姥姥爷起的早,要去田地里干活。和舅舅舅妈们一起吃过早饭,姥姥会把我喊到小屋里,塞给我一个热乎乎的煮鸡蛋,让我躲在门后面偷偷吃掉。那香味,真美妙。而今,老公早厌倦了吃白水煮蛋,嫌弃它没有味道还噎人,可我依然吃的津津有味。
我在姥姥家,和姥姥、姥爷睡一张大床。我喜欢小动物,姥姥家的小黑狗是我的最爱。有一次我感冒了,浑身懒懒的,在床上躺了一天。晚上姥姥把小黑狗的毛用湿毛巾擦了擦,然后放到了我的被窝里,让我和小黑狗说说悄悄话。
姥姥记性不好
如果要叫我的名字,姥姥总是先把表弟表妹们的名字叫个遍才能叫对。“小曼曼、小婉婉、小前前、小梦梦”,这时候我们几个小孩会一起跑向姥姥,以为有好吃的。姥姥叫我“小梦”,20多年一直带着“小”字,即使我带着老公一起去看她,也是这么“小梦梦”的叫。
姥姥听名字也容易听错。表弟去了“深圳”,她一直说表弟去了“分寸”。二舅家的小白狗叫“桃桃”,她一直叫它“槽槽”。虽然叫错了,但是桃桃依然摇着尾巴屁颠屁颠地去找她。
其实我也是经常听错字,所有歌曲只要不看歌词,全都变成了周杰伦的哼哈曲风,真不知道唱的是什么意思。想来这也是遗传自我的姥姥。
最疼我的姥姥,前年走了,仿佛带走了我童年的幸福时光。想想心疼,想想难受。最疼我的那个人走了,在我只会被爱还没学会去爱的时候。
晚安姥姥,梦中见。
亲,既然来了,留个喜欢再走好不好,鼓励我继续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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